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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的伤口,用魔药便能轻易治愈。 肌肤可以重新变得光洁,任何丑陋的瘢痕都不会留存。 温莱顶着满脸的血回到自己的卧室,路上遇见的女仆躲躲闪闪,装作什么也没看到。这种事已经发生过太多次,谁也不会感到意外。 她坐在妆台前,久久凝视着镜子里狼狈的少女,然后打开一瓶治疗药水。 第二天早晨,温莱还是和往常一样,按时问候父亲母亲。 费尔曼公爵睡得正沉,根本没空搭理她。至于卡特夫人,直接拒绝了见面请求。 兄长并不在家,温莱再没有可以商议婚约的对象,于是乘坐马车前往皇宫,寻找兰因切特。 第一王子很忙。从边境回来以后,他就在处理各种堆积的公文,并积极和内阁大臣讨论塞拉贡外交问题。曾经在边境遭遇的袭击被诸位大臣视作一次严重挑衅,所以他们必须拿出更有威胁性的决策,回击斯特莱尔。 温莱端坐在会客室里,从白天等到傍晚,才有机会和未婚夫见面。ò?z.cò㎡(o18z.) “你有五分钟时间。”面带疲倦的兰因切特坐在书桌后,抓乱漆黑的头发,淡淡看向容貌精致的少女,“说吧,什么事?” 温莱把解除婚约的决定再次说了一遍。 她的措辞很委婉,谨慎地表示这仅仅是个人意愿,并非卡特家族对皇室不敬。她的精神状态并不适合结婚,和他也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希望他能找个真心相爱的人缔结婚姻。 兰因切特一开始还在听,后来就露出了“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皱着眉心问道:“你是对我们的婚姻条件还有什么不满吗?如果想要增加条款,可以和我的副官商量。” 温莱摇头:“我只想取消这桩婚事。” 然后她就被客客气气请出去了。 兰因切特根本没把她的话当真,送她出门时,还提醒不要做不理智的事,无论婚前婚后,她都应该维持良好的形象。 “我知道很多人喜欢把爱情放在嘴上,用以掩饰自己不端的行径。但你和我都清楚,我们的婚姻并非建立在那么可笑的东西之上,婚后我不会寻觅情妇,也请你不要丢弃以往的美德。”他试图表现得更温和些,于是抬手将她碎散的鬓发挽到耳后。手套柔软的皮革材质擦过脸颊,没有丝毫温度。 兰因切特的洁癖很严重,日常戴着手套。以前他为了表示风度和友好,总会在温莱面前脱下来。 “我应该不用担心你,毕竟你是卡特家的女人,对吗?” 卡特家的女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温莱回望着他,脑海中却是一张张模糊柔顺的脸。她们也许是她的表姐,她的堂妹,但最终这些形象融合成玻璃花房里孤独陈旧的母亲。 嫁到卡特家的,从卡特家离开的,都这样柔顺,古板,美丽,听话。哪怕丈夫再荒唐,她们也只会怪罪丈夫身边的女人,以及不够完美的自己。 这不是正常的人。 这是被驯化的羔羊,修剪了挂在墙上的壁花。是日渐死去的装饰物。 温莱不记得自己怎么回来的。 她很累,下了马车以后,仰着脖子看了很久,总觉得这奢侈壮丽的公爵府变得灰败又阴森。红紫色的晚霞沉甸甸地压在上空,一两只乌鸦盘旋在城堡的尖顶。 世界是一本书,她是书里的笑话。 旁边的仆人小心翼翼呼唤她:“小姐,怎么了?” 温莱什么也没说,迈动脚步走进府邸大门。她的住处就在城堡东边,是一幢白色洛可可风的小楼,还有开满白蔷薇的小花园。 白蔷薇是以前种植的,据说是因为小时候第一次和兰因切特见面,对方用这种花来形容她,所以费尔曼很高兴,直接铲掉花园里的植物全弄成了这种甜腻娇贵的玩意儿。 想到这里,温莱突然滋生了不可抑制的破坏欲。 她从实验室里拿了一堆腐蚀性药水,把所有仆人都赶走,大踏步走进花园。天色已经越来越黑,她想着即将要做的事,心里翻滚着隐隐的快意。 然而,在抵达那片开得最旺盛的花墙前,温莱窥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是西蒙。 西蒙穿着暗红色的侍卫外套,黑色长裤稍微有些松垮。他面对花墙,脊背微微弓起,右手不知在弄什么。 温莱听到了细细的呜咽。呜咽中又夹杂着喘息。 她以为他在哭。 可是西蒙也会哭吗? 温莱放轻脚步走过去,隔着一段距离,她看清了对方下腹的光景。皮带和纽扣早已被解开,堪堪挂在胯骨上,生着尖锐指甲的利爪握着一根粗长通红的roubang,激烈地来回撸动。他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仿佛这并不是一件欢愉的事情,而是什么惩罚与折磨。 温莱注意到,西蒙掌心里还握着什么东西。 暗白色的,破烂的……手帕。 它藏在他的掌心里,裹在可怕夸张的柱身上,被揉搓得格外凄惨。 动作之间,指甲蹭到了形状怪异的性器顶端。西蒙低低喘息着,从牙齿间挤出模糊的呻吟。 “温莱小姐……”首发:yцsんцЩU.νīρ(ΡO18.Oяɡ(po18.)) яǒǔяǒǔщǔ.χy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