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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妻(软骨香) 第50节

    月容屏紧呼吸,自欺欺人这样会和男人疏远一些。

    无措点头,既然选择了这边,她定是知无不言。

    “今日有人送了夜明珠来,黄二太太生性吝啬,定不会送这样的东西给我。

    夜里又有人来,我想着,应该是他。”

    “是他还要冒雨相见,月容,你是什么心思?”

    顾知山挑起月容下巴,见她垂眼不敢直视自己。

    唇瓣微白,凑上前,略吮了一口,

    “你心里有他吗?”

    月容慌忙摇头,男人凑上前,又吮了一下,

    “那是心中有我?”

    月容刚要摇头,顿觉不对。

    呆愣愣原地,任由男人侵入口内,香舌被男人吸吮的发麻,耳边是啧啧唇舌交接声。

    热气蒸腾,男人好似永远不会冷,小火炉一般熏的她骨软体麻。

    有什么地方不对,月容想。顾知山怎么知道自己见到是黄忠义,还有,进了内室他便不和自己说话,好像,好像在等她坦白一样?

    嘶…

    “疼…”

    察觉到月容走神,顾知山轻咬软桃似的唇瓣。

    大掌也未闲着,撩开豆绿披风,披风下,佳人是樱粉软罗寝衣,淋雨湿透,半遮半露,百般惑人。

    顾知山被美景蛊惑,不耐拉去佳人披风。抬手褪去自己湿透外衣,仅着里衣,抱起月容起身,薄唇擦过她莹白肩头,满意的看佳人面上染上红润。

    红通通的多可爱,苍白没有血色,他会觉得自己下手实在是过于狠毒。

    也不算狠毒吧,顾知山想。

    无非是明日抄了黄家余党,他虽然和黄忠义各有盘算,对方求的是保一条命,自己呢,正好借机把黄家谋逆之罪定死。

    等他的皇帝外甥跪完凌霄阁,朝中已经被他肃清。日后外甥亲政,他便率镇远军镇守边疆,和月容逍遥快活去。

    北地民风彪悍,寡妇再嫁寻常事。她再嫁自己,也不算是出格。到时候名正言顺,他还不是想怎么gan她,就怎么gan。

    想着美好日子就在眼前,顾知山连带对月容宽容起来,那点子黄忠义什么都不要,也要见月容的不悦烟消云散。

    “你穿这等寝衣见他,本侯可吃了亏,你须得补偿本侯!”

    什么?月容眨眼,发髻微湿,有滚落下的雨珠迷住她双眼。

    男人面容在她面前越发模糊起来,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月容想。

    直到被男人放置在澡桶内,热水瞬间去除冷意,月容总算是想起,从坯山山脚到她住的四合院外,男人所属的镇远军层层把守,寻常夜里也有人出来巡逻。

    可今日她出门见黄忠义,竟然没有任何镇远军身影。

    若没有人安排,谁信。

    推开男人埋在脖颈处的脑袋,见后者不满皱眉,大掌仍旧握住她不可明说的…

    月容亡羊补牢似的拉紧寝衣,试探出声,

    “我今日见了黄忠义,你不生气?”

    “生气啊!”

    顾知山不在意回答,他的东西被人窥视,他自然是生气的。

    满心都是自己手中爱物,只觉得这柳氏合该是自己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他不爱的。

    男人语气明显敷衍,月容不满,抛出王炸,

    “他今日说,让我等他。”

    等他。顾知山总算抬起头,直视月容,浴桶内热气蒸腾,佳人莹白肩头露于水面,面色绯红,柔和男人瞬间冷意。

    “他能不能活下去还未知,就那个身子骨,比小姑娘还羸弱。”

    这是明目张胆,毫不掩饰的嘲讽。

    月容瞬间确定之前疑虑,说出自己猜测,

    “我今日见他,侯爷是默许的?”

    甚至,连林mama也知道来人是谁,男人呢,他是不是也知道?

    “冤枉啊,你是本侯的枕边人,本侯怎么可能让你见他!”

    顾知山喊冤枉,快速去除自己里衣,又伸手拉去月容的。

    见她低头沉思,唯恐她想明白其中缘由,状似不经意,抛出重磅消息,

    “黄忠义今日写下和离书,你二叔和他在衙门签字画押,今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关。”

    等他?等他白骨一堆?给他见一面告别便好,余下的,想都不要想。

    月容还要再说话,男人凑上前,吮她桃般水嫩唇瓣,堵回所有抗议。

    敛下眼中冷意,拉月容在自己腿上坐下。

    双人浴桶宽敞,养身药汤琥珀色,入鼻淡淡药香。

    水下,把衣裳褪的一干二净。两月来终于坦诚相见,又逢喜事,顾知山拢月容在怀,肌肤贴紧,迫她抬头,

    “今日夜里,本侯能否如愿以偿?”

    水眸潋滟,浴桶内厮混,女人眉目带着股惑人的媚。

    许是被男人亲近过,撩拨两下,月容边觉得骨软筋酥,瘫在男人怀中,急促呼吸。

    下意识忽略男人后一句,前面说的,和离。

    贝齿咬了下唇瓣,唤醒沉迷的神智,

    “和离书,在哪里?”

    “外头外衣里收着呢,等…过了,我给你看。”

    这要紧的关口,小祖宗要看和离书!顾知山声线略暗哑,带着股喘息劲儿。

    月容摇头不肯,如一尾鲜活的鱼,左右不肯入砧板。

    顾知山无奈,咬牙,

    “你,你可真是我的小祖宗!”

    起身,也不披衣裳,抱起月容往里间走,一把扔回床上。自己则是去拿了外衣上隔油纸袋,亲自打开给月容,

    “本侯还能骗你?”

    月容裹被遮羞,面上还带潮红,深吸口气,拿起保护的极好的几张纸。

    头一张,是男人早就写好的和离书,字迹张狂,没仔细看内容,月容直接去看尾部,一边是柳二叔印章,一边是黄忠义及其手印。

    第二张,是黄家所送聘礼及柳家嫁妆明细,声明皆由月容处置。

    第三张,是衙门出具的义绝书,大隋有律规定,夫妻双方若发生谋杀死亡等事,二人夫妻关系必须解除。

    黄家和她有父母血仇,衙门出具义绝书,理所当然。

    三张看完,月容又要拿起第一张。顾知山耐心到了顶,胡乱收起扔在一边,便要去扯月容锦被。

    “你们婚书黄家并未登记在册,因此这义绝书你瞧瞧便罢,不过是和黄家切割罢了。”

    毕竟,再过几日,世上便再无黄家。

    锦被如愿被拆开,一身皮rou袒露于烛光之下。

    顾知山喉结微动,眸中压抑不住的渴望,轻拢慢捻,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柔情尽数在次。

    芙蓉花含苞待放,狂蝶持之以恒扣门,娇艳欲滴。

    月容还是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她好像被男人带着走入了瓮,不知不觉成为男人口中美食。

    葱白手指揪住男人发髻,发质坚硬,和男人一般拒人千里之外。

    月容仰脖,微微喘息,青山卧雪,凝脂一片。用力拉男人起身,月容勉强想起被男人岔开没有回复的话题,再次询问了一遍,

    “我今日见黄忠义,是侯爷默许?”

    没了那讨人厌的臣妇,是亲昵平等的我,二人此刻又是肌肤相亲,本该是人家至乐。

    可黄忠义三个字,就像是避不开的一坨翔,实在是让他心中不爽。

    不回答想要继续,可,佳人虽任由他为所欲为,顾知山总觉得没有方才情投意合的感觉。

    拧眉,躺在床榻上,拉月容在怀里,声线沉稳淡定,看不出任何说谎痕迹,

    “本侯冤枉!那黄忠义狡诈,从衙门里出来借口买酒,便不见踪影。

    镇远军到处寻找,也不见踪影。你刚才说,他往后山去了,等明日一早,便让韩有粮率兵,把后山翻个底朝天!”

    他可没说谎,黄忠义是出了衙门就和他告别,一路从京城走到相国寺来见月容,也是他派人暗中监视。

    只不过,冷笑一声,他原想着月容不会出门见他,可谁知到底还是碰上!

    不过,好在,她倒是知进退的。主动告知黄忠义下落,明显在二人之中选择自己。

    瞬间阴转晴天,顾知山低首,见佳人乖顺依偎在自己怀中。

    她晨起不是说还和黄家有婚事,因此给自己甩脸色,虽麻烦了些,可到晚间,她便是清清白白的独身小娘子。

    行事果决,才有rou吃。

    诡辩!

    月容抿唇,见男人不动声色的说谎,不悦撑起身子,直视顾知山。

    后者眸色清亮,毫不心虚,拢开她脸颊一侧微湿头发,笑的心满意足,

    “你这般瞧着本侯做甚?”

    双手捧起佳人脸颊,亲昵凑过去,唇瓣贴近,顾知山即将如愿以偿,不和她计较细枝末节的闲散话,语带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