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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襄容颜本就绝色,虽然他的母后和父皇都非良人,可两人容貌上却都是无话可说,慕襄便是把他们容貌上的最出色的部分都集合在了一起。 倘若慕襄为女儿身,平日不以病弱示人,再去除眉眼间的淡淡阴鸷,那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怕就不是温家小女温英软的名头了。 他突然收住笑意,眉眼极其冷漠:江家教养也不过如此,在陌生之地展脚露足,也不怕辱了闺秀之名。 此女正是江城的侄女江舒岸,虽比不上温英软明艳动人,但也算得灵动娇软。 只可惜,慕襄不吃这一套。 江舒岸有些慌,没想到事态没按照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发展。 陛下,臣女无意 慕襄眼中多了几分不耐,眩晕感越来越强烈不说,体内还冒出了一股热意。 既然你如此喜欢这皇城,那便多留会儿吧。慕襄冷声对尚喜吩咐道,将她鞋袜带走,罚跪一个时辰。 江舒岸脸色一白:陛下,臣女知错!还请陛下 都不想听他说完话,慕襄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尚喜悠悠一叹:姑娘,陛下最不喜别人在他面前耍小心思,你何苦呢? 连尚喜都能看出江舒岸是故意在此地等候慕襄的经过,慕襄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尚喜命人拿走了江舒岸的鞋袜:今日风大,姑娘可要护着脚,一个时辰奴才自会派人将鞋袜送回。 江舒岸脸上闪过几丝屈辱,转而便是nongnong的慌乱。 一个还未成婚的女子,被陌生男子看了脚,对方不仅对她毫无兴趣,更以手中权力罚她跪一时辰。 也就是说,一个时辰内,任何一个经过此地的男人都可能看到她的脚,过往的太监和侍卫,今日前来参宴的朝臣 说不得明日她的事就会传遍全京城,作为女儿家私密的位置被那么多人看了去,她以后想要嫁个门当户对的夫君都难,等于后半辈子全毁了。 她的眼中尽是绝望悲痛,由于想着穿一身比较勾人的服饰来刺激新皇,于是无论她怎么蜷缩,身上的外袍都不足以完全遮盖住腿脚。 叫御医!此刻的慕襄已经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喝的酒出了问题,从腹中热度来看像是春/药,但从他浑身都泛着冷汗的迹象来看又不太像。 他昏昏沉沉地躺在榻上,身体忽冷忽热,头痛欲裂。 忽而,一只微凉的手触上了他的手腕,慕襄下意识贴了上去,明显感觉到对方身体一顿。 可因为对方周身熟悉的冷冽气息让他心安,对方的怀抱是温热的,刚好驱散了他身上的寒意,可对方的手又是冰凉一片,慰藉他胸腹的热意又不足以。 慕襄被人推了下,他不满地皱了眉头,又追着贴了上去,大脑一片混沌。 他不舒服地动着,耳边像是有一群蜜蜂在嗡嗡地叫着,声音断断续续。 合/欢散体弱 伤害很大 可能是江尚书 慕襄尚未清醒却来了脾气:都闭嘴,吵死了。 他耳边安静了一阵,还没等到他陷入深渊,就听到一道冷冽的声音:都出去。 这一声后耳边是彻底的安静下来,慕襄迷糊间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来走了一段路。 他遵从本心贪念地在这个怀抱蹭了蹭,随后下一秒 下一秒,他浑身都被冰凉的液体包裹,冷得他直接颤醒了。 殿下醒了? 慕襄低头看了眼,自己正身处一个木桶之中,里面灌了大半冰凉的液体,似乎是放了药粉,水面呈现淡淡的黄色。 我 殿下中了合欢散,本和人交欢便可解毒,但殿下却因体弱承受不住药效昏迷了过去。 慕襄脸色一冷:那酒? 师禾淡道:是。 慕襄随即问道:国师和我喝得同一盅,怎么? 师禾难得一顿:本座百毒不侵。 慕襄: 他的身体还虚弱着,冰冷刺骨的药水侵占着他的每一个毛孔,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殿下再忍忍。 师禾弯腰为慕襄露在外面的肩膀浇了两勺水,凉得他浑身一颤。 他紧紧抓着木桶沿边,闭着眼睛煎熬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慢慢感觉到身体的寒意在退散。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然觉得水温在回暖。 可随之而来的,便是腹中和之前如出一撤的热胀,他有些无措地看向师禾,额头冒出了一滴滴细密的汗珠。 药浴只是帮殿下散了体寒,却不能解决合欢散。 师禾给出了他选项:殿下可叫人来房中解决,也可自行解决。 怎么自行解决?慕襄声音沙哑。 师禾的身形着着实实顿住了:殿下没看过启蒙书? 不曾。慕襄闭闭眼,忍着身体燥意,谁会为一个受尽排挤的皇子cao心这些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