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家贼
“好……好啊！真是完美无缺的借口！跟三角地匪徒联系，因为他是内线，找不出人来对峙，是因为他已经死了！ 少爷行程泄露与你无关，现在少爷被抓而你逃了出来，是因为你运气好，去打水了？ 司九啊司九，看不出来你居然有这么高的手段，难怪这么多年来能骗了阿臣，骗了老太君，骗了我们所有人！” 说到最后一句，三长老抬起手边的拐棍便朝着司九砸过去。 “嘭”的一声闷响，司九的原本伤还没好的额头，再次渗出了大量的鲜血，染红了绷带。 一旁的其他人呆呆地看着那些证据，完全说不出话来。 因为司九暗中联络三角地的人却是抹不掉的事实。 很早老太爷就规定过过，不许任何人跟三角地的匪徒有任何关系，若是擅自联系，等同叛国处理。 因为司家家规森严，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犯戒，而司九这次联系的恰巧却是三角地的人。 司九……怎么可能…… 此时此刻，长老们盯着司九的眼神也全都冷如寒冰，甚至还带着无数的厌恶。 “司九，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要跟我们说什么内线已经死了，我们都不会相信的。” “你为什么要背叛司家，为什么要劫持少爷，你的同伙还有谁，目的是什么？” 说这些话的时候，三长老有意无意的将目光落在了姚瑶灵的身上。 “真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初若不是家主，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当乞丐！被人打断手机，忍饥挨饿，没想到你居然恩将仇报！简直是畜生不如！” …… 司九额头上的绷带渗出了丝丝的鲜血，顺着他的眉角滴到了眼皮上，让他的整个世界都变得血红。 面对四周一张张厌恶冷漠的脸庞，司九的心如被刀割一般疼痛，咬了咬牙，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 “我没有背叛少爷，我刚才所说的，毫无半句的虚言，我自小就跟在少爷身边，我对司家绝无二心！ 今日，我司九如果有一个字说得是假话，我不得好死，出门就被车撞死！” 三长老嗤笑一声。 “呵！司九，你不用再我们面前卖惨了，事实摆在眼前，就算你装的再可怜，也打动不了任何人，我们只会因为你那虚伪的脸庞而感到恶心！ 既然你找不到令你清白的方法，那就认罪吧？看在你以往为司家尽忠的份上，我们也会从轻发落。”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只有那个内线能够证明他的清白，但是内线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司九咬着唇，不甘的看向三长老，辩解的话无从下口。 “看来，已经不用再查了，大嫂，事情现在已经很清楚，请大嫂处置！” 一直沉默的老太君面色异常凝重，抬眼看了看司九。 这是从小就跟在孙子身边的人，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把她的孙子推入了深渊，饶恕的话，她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的。 三长老嘴角微微上扬，挂着得意的笑意，这次，司九是在劫难逃。 “老太君！” 此刻，老管家急匆匆的跪了下来，神情急切地看向沉默不语的老太君。 闻声，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他身上。 “老太君明鉴，我相信阿九，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勾结外敌一事，还请老夫人主持公道啊！” 老管家身躯微微颤抖，身为司家族老，他哪里会不清楚，如果司九的罪名被做实，那就必死无疑！ 即便少爷现在回来，如果没有让司九无罪的证据，也是枉然…… 老太君眸子微闭，冷着脸色，并未搭理老管家，他是司九的干爹，自然会帮司九说话。 “哼！” 三长老一声冷喝。 “老管家，到了现在，你还敢为司九说话？” 老管家当场红脸反驳。 “我自己的干儿子，我如何不了解！” “你了解？” 三长老将刚才递给各位长老的东西扔到了老管家的脚边，让他也好好的看看。 而每翻一页，老管家的面色便下沉一份，直至将档案袋里的资料看完之后，面如死灰，眼中带着愤怒，不可置信的看向司九。 “司九……你……你……” 老管家坚定的心，终于动摇。 这上面的每一次通话，都是在他跟少爷出去的时候，甚至还有他们走到哪里的定位，这让老管家也不得不相信。 “干爹，我是冤枉的，我真没有……我没有！” 看着老管家质疑和心碎的神色，司九彻底陷入绝望，连他的干爹，也已经…… 老管家摇了摇头，满脸自嘲般的苦笑，面朝老太君。 “是我……老夫教子无方……对不起老太君，对不起家主，更对不起司家……老太君仁慈，请让我代我儿受罚，无论如何，我绝无怨言……” 老管家说完，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数岁，爬在地上，再也没有开口。 “司九，你可认罪！” 三长老指着司九，怒声喝道。 “我……我没做过，我根本没有做过！” 司九摇头，他绝不会承认。 此刻，老太君看着司九，眸内满是深深的失望和极度的愤怒，事到如今，他竟然还不肯承认。 当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司九，我对你们司家不薄，你跟在阿臣身边这么多年，我也一直把你当成最信任的人，将阿臣交付与你照看，却万万没想到，我竟亲手将一把催命的刀子放到了阿臣身边！ 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那些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连做人的良心都不要了！” 老太君冰冷的眸光闪烁。 司九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 “老太君，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干爹跟在老太爷身边三十多年，忠心耿耿，我怎么敢玷污我父亲的忠义！” 三长老用茶杯拨了拨茶叶，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如同看着一只濒死却依旧要垂死挣扎的兽。 “呵，大家都说司九为人平和，跟所有人的关系都非常好，更是把所有人都哄得服服帖帖，连阿臣都对你毫不设防。 今日一见，果然是厉害，都已经到了这种时候，居然还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些话来，若不是证据确凿，连我都要被你感动了！” 三长老在老太君耳边继续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