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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赢尘这样淡定的人,在听到这样一串话后,也差点没站稳。 “你说吧,你说我吃哪,我就吃哪,就这样吃掉有些可惜,你觉得哪处比较好下口……”月光下的瞳孔那样黑,澄澈得没有一丝杂念,这样的眼神竟然看出了他心中的一团火,赢尘匆匆别开眼,硬声道:“你这样,实在不成体统。” 洛未谙举着个糖人,不太明白自己又哪里惹他生气了。 …… 她原想如第一次见面那样,她死皮赖脸地跟着,冷淡也好,恶语也罢,只要两人还在一路,就没有什么是一次干架不能解决的。 却没想象到今日街市异常热闹的原因是街头告示处,张贴了一则花里胡哨的招亲榜单。一听有热闹可凑,洛未谙举着手中的糖人就颠颠跑过去,笑眯眯地询问一旁伸着脖子的矮个儿小哥:“这么多人,发生什么事儿啦?” 矮小哥极尽八卦之能事,见缝插针看过去,见她也长得不甚高,却有一颗同样八卦的心,感触颇深,将入目的信息一五一十告之:“听说这月初五,有一场比武招亲。” 洛未谙活这么大,一直对成亲这件事了解的单一而浅淡却兴趣浓厚。 “比武招亲啊?”洛未谙眼睛亮亮,“不知是哪家小姐的比武招亲?” “这个嘛……”挨个儿小哥似乎没看清,很苦恼地皱着眉,戳了戳前方正激烈讨论的健硕小伙,将她刚才的问题复述了一遍。 健硕小伙讨论得脸红脖子粗,突然被打断,不满至极:“说了你也不知道,你问这么多有何用?” “小兄弟此言差矣,”洛未谙沉稳地打断,“我们打架也许没多大本事,但你不能剥夺看热闹的权利啊,没准人家小姐看上我旁边的兄弟,当上了威猛女婿呢。” 健硕小伙将目光落在矮个小哥身上,夹杂着明显的迟疑和难以启齿:“人家四大名门的千金小姐求取一位技高胆大,英俊潇洒的夫君,您嘛……可能缺了那么一点什么。” 矮个小哥脸一红:“你说的可是修道的四大名门?” 健硕小伙:“难不成还能是什么四大名门?” “四大名门不都是仙根出众的修道者,为何要在普通江湖中来招揽女婿?” “这个嘛,”似乎问到健硕小伙的点子上,小伙恢复刚才讨论的兴致勃勃,郎朗声道,“需从几年前一宗四大名门的秘辛之事说起。” 健硕小伙侃侃而谈,洛未谙举着糖人愣愣地听着,越听,越觉得这件事出乎在自己理解范围之外。 小伙说几年前西乌门的千金毒害了南兮门的千金,西乌门退隐了几年,消沉了几年,几年未参与修根选拔,几年未招揽新的弟子。此次的比武招亲,一则是想将恶名昭彰的小女嫁出去,二来也是借着比武的名义,破例招揽具有仙根的弟子。 挨个小哥感叹,也不知这西乌门千金长得是有多寒碜,名声是有多差,才逼得自家爹用这种方法。 小伙亦感叹,可不是嘛,以往西乌门招揽那是仙根最佳的弟子,被那洛未谙一搅合,如今只能想出此种方式了。 两人像是寻找了知音,谈论得愈来愈投缘,渐渐吸引了其他听客的兴致,洛未谙呆滞站在一旁,一个不稳,被人挤出人群之外。 眼看就要摔倒,一双手适宜地推在她的背上,稳住了身体。掌心的温度换回她的神智,洛未谙急忙地转身,抓住身后人的手臂,神情茫然:“怎么会这样?” 赢尘冷淡地,一点一点抽出自己手臂:“你自己的事,为何会问我?……此刻我疑惑着,家里办这么一件大事,你怎么还有心思出来玩闹?” 她凑热闹时,他本想不管她走自己的路,极好的听觉却总是出现她清脆悦耳的嗓音,她这人就这样,管不好自己,却对乱七八糟别人的事万分感兴趣。 赢尘走了五步,却无论如何迈不出第六步,认命地往回走。 却在刚刚靠近她身后的时候,听见了健硕小伙的侃侃而谈,蓦地停在了原地。一时间,刚才百转千回的心思烟消云散,脑海中竟只重复着一句话,她要成亲?……成亲?为何要成亲?她还这么小,还这么…… 赢尘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被夜色和灯笼火热的光照得忽明忽暗,仿佛天上一闪而过的繁星,让他想起了两个字:短暂。 “既然要成亲,那洛姑娘还是早日回家相夫教子的好。”赢尘忽的勾出一丝笑,这是洛未谙第一次看见他的笑,却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 此刻她也同样很懵,她只能重复地告诉他,这事她不知道,她得回去问问。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她这里或许行不通,在赢尘这里却一路畅通无阻。 洛未谙气着了,一跃而起,从热闹的人群头顶飞过,一把撕下墙上的招亲告示。众人愣愣地看见头顶一阵火红的烟,告示便不翼而飞,这事,当时在村落闹得很大,传得神乎其神,撰写为书,这是后话。 当时洛未谙拽着黄澄澄的告示,硬气地塞进赢尘手中,一字一句道:“我回去问爹爹了,这事我不知情,我定是要讨说法的……若是我讨不到说法,或者发生了其他什么事,招亲如约举行,招亲告示你拿好,不就是打架吗?你还打不赢一些乌合之众吗!” 说完这话她就溜了。之所以溜得如此之快,是怕他说出什么我并不想去参加你的招亲,我也并不想娶你,我并不喜欢这类糟心难听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