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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钧威胁着:滚一边儿待着,甭他妈看我。 罗qiáng还不罢休:屁股嫩吗? 邵小三儿龇牙,用嗷呜的口型说:我咬你信不信? 落魄到这份儿上,无比饥饿、湿冷、疲惫,实在也很难迸发出那方面的邪恶无耻欲望,gān都gān不动,罗qiáng也不知是咋的,纯粹是心里发腻,眼前的三馒头,无论穿成啥鬼样子,这个人,就是他这半辈子领略的最美妙的一道风景。 从来没有过的心动滋味儿,以前对谁都没有过 火生得更旺些,邵钧重新挤坐过来。他牙齿哆哆嗦嗦地打仗,偏还不停嘴地唠叨,说话就跟往外崩豆似的,一个字一个字的。 罗qiáng实在听不下去,gān脆利落扯下自己的裤子:你穿我的。 邵钧:不用,你也冷。 罗qiáng:我不冷,我习惯了。 邵钧瞪眼:你习惯了不用穿裤子? 罗qiáng不屑:老子习惯了睡在山里,四川云南那边儿的深山老林子,深秋天冬天我都熬过。小孩儿,穿上,老子比你能扛。 邵钧不慡地撇嘴,不爱听罗qiáng每回口气里略带轻蔑调戏他的那句小孩儿。 可是罗qiáng说的也是实情。他早年在云贵两广混道上,习惯yīn冷天气,皮糙rou厚,没有邵小三儿这么金贵怕冻。 邵钧穿上囚服裤子,重新抱住罗qiáng,大腿裹上来,用体温帮对方晤着热乎气儿。 自己的鸟遮住了,对方的鸟露出来。俩人紧紧贴着,邵钧一低头,罗qiángqiáng壮的腰胯和shòu头般膨胀bào凸的部位顶着他。 罗qiáng下身毛发浓密,从肚脐一线延伸进内裤的一丛隐秘,在下腹部还打了一个发旋儿,透着无比的坚挺,阳刚。 邵钧瞟了一眼,就忍不住瞟第二眼,哼道:cao,小时候你爹给你喂啥了养成这样? 罗qiáng也老不正经的:喂的虎鞭,眼红啊,你试试? 邵钧问:说真的,怎么吃的? 罗qiáng咧嘴笑:咸菜小米粥,腌雪里蕻,大白菜,江米条,就这么吃的,你都没吃过吧? 邵钧还真没吃过有些东西。 罗qiáng脱了裤子,腿上的伤全部bào露出来,原本包扎好的患处,血污一片,让邵钧看了挺难受的,心里急。 邵钧凑近了瞅,觉着不对劲,突然问:你大腿根儿上那些道子怎么弄的? 这一道一道,还划得挺密,挺整齐,像新伤,你让谁伤了? 罗qiáng没说话。 邵钧怀疑地看着人,罗老二这么牛bī一人儿,断然不会让外人伤到如此隐私的部位,这种整齐的刀口排列,就不可能是战斗负伤。 邵钧眉头皱着,半晌,气急败坏,低声狠骂一句:下回甭割那儿,直接把jī巴蛋切了,更慡,更痛快! 罗qiáng面无表情地盯着人:jī巴蛋还得留着cao呢。 邵钧忍无可忍地嘟囔:你这种人,真拿自己不当个人,真能下得去手。 以后甭这么gān,就没你这样儿的人! 邵钧不高兴了。 邵三爷抽了一会儿烟,三言两语,还是提了罗qiáng当年自首的事儿。 我爸不会搞刑讯bī供那一套,就连给你套牌套成周建明那事儿,应该也是底下闲杂人cao作的,你别一古脑怨气针对我爸,成吗?他是警察,你可惜就没走上同一条路。 我自己在牢里吃啥苦受啥罪不在乎,我见不得有人欺负我们家小三儿。罗qiáng说的也很gān脆。 又忒么是为你们家小三儿 你们家罗小三儿多大了?是个小孩儿还是个姑娘? 邵钧脸色往下沉,心也往下沉,嘴唇微微撅起来。 他不慡归不慡,还是明明白白地对罗qiáng说:我爸爸跟你的牵扯,我没话说,我觉得我老子也没办错事儿,我也没该你的 至于你弟那件事儿,我恐怕没能力帮你讨着说法,法院已经驳回了,又是涉黑的大案,根本不可能再让你们翻供翻案。但是,罗战蹲监狱这几年,我负责到底。 我跟延庆那边儿又打过招呼,他们答应罩着你弟,牢里不会吃苦。而且我刚听说,监狱里为他递jiāo了立功减刑的材料,就等着法院检察院核准审批,公事公办,走个形式,很快能批下来你弟根本不用蹲八年,他日子比你好过,你彻底放心了? 你看这样成吗? 罗qiáng深深地看着人,半晌说不出什么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