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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靳烈一眼,面无表情的走到衣柜前拿出浴袍递给他。 “还有内裤。” “……你自己拿。” 靳烈闷笑一声,“右边的抽屉里有新的,麻烦你了。” 忽然这么客气,苏浅一下子说不出来拒绝的话了。她打开抽屉看见一盒未拆封的内裤,从里面拿出一条。 “谢谢。” 苏浅将内裤裹在睡衣里一起拿好,问他:“自己能去浴室吗?” 靳烈抬了抬小腿,“好像有点困难。” “我看明天去给你弄个轮椅好了。” “等我瘫了再说吧。” “呸呸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进了浴室,苏浅让靳烈坐在浴缸边缘,帮他放好水。又将毛巾和衣服放在了他伸手就可以够得到的地方。 “你好好洗吧,我下楼把拐杖拿上来。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靳烈眼眸动了动,“嗯。” 苏浅折身下楼,没多久将拐杖拿了进来。哗啦啦的水声在浴室飘荡,热气四散,四周白茫茫一片。 将拐杖放在浴缸边,苏浅嘱咐他出来时小心一点不要滑倒。靳烈只是听着,却一声不吭。 “注意安全,我走了。” 就在苏浅转身的时候,靳烈忽然拉住她往怀里一带。苏浅毫无防备,就这样冲进他怀里。 冲击力使然靳烈往后仰去,连带将怀里的苏浅一起翻进了浴缸。 水花四溅,苏浅惊魂未定。安静了一瞬,头顶忽然响起一声轻笑。 “你这投怀送抱还真别致。” 苏浅撑着他胸膛坐起来,抹掉脸上的水,“谁投怀送抱,你少倒打一耙。” “嗯,我送。” “我不要。” 她觉得白双双的嘴开过光。要么自己穿越的就是她写的书里。不然她怎么会预料到剧情的发展。 一番折腾下来,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苏浅半坐在靳烈腿上,清晰的感觉到了他的体温和变化。 “那个……你慢慢洗,我就先失陪了。”再晚一会儿,恐怕“失”的就不止是陪了。 她忽略掉脸颊上的燥热想要起身,腰却被他的手臂紧紧箍住。 靳烈搂着她,哑声问:“继续做靳太太的事可以给我一个回答了吗?” 苏浅低着头,把玩他衬衫上的纽扣,半晌“嗯”了一声。 这是个什么回答?靳烈不太满意。 “嗯是什么意思?” “上次跟你回家,靳夫人跟我聊了一会儿。”她作为长辈,会跟她道歉,愿意为儿子的错误买单,在那一瞬间她就做好了决定,“看在她老人家的面子上,我决定原谅你一次。” 靳烈喉结动了动,抑制不住的在她唇上亲了一口,“那今天不走了行不行?” 有些事情水到渠成,隐隐蓄势待发。 苏浅哪能不明白他的邀请,脸上的燥热不减反增,“可是你……” “我是脚不行,又不是下面不行。” 这流氓语录惹得她推了推他肩膀。 靳烈弯弯嘴角,捏着她的下巴重新亲了上去。 — 苏浅搬回了别墅,没工作的时候就跟着王嫂做做饭浇浇花。蓝莓也在一天天长大,每天跟在她身边像个粘人精。 大半个月后,靳烈的伤好了不少。但他终究没能去时尚晚宴。 李修南家里出了点事找他帮忙,因此他不得不舍弃跟苏浅一起出席去帮朋友。 苏浅反到松了一口气。她认为虽然跟靳烈的关系明朗化,但要公之于众还需要再等等。 于是晚宴当天,苏浅跟着蒋湛的剧组一起参加。 走完红毯跟相熟的人彼此寒暄几句,就是颁奖仪式。由于苏浅参演的网剧被评为本年度最佳作品,等待的期间她被请去做了个采访。 而不偏不倚,与她一起接受采访的人是季羽茜。 当初赵雯君就是为了这朵小花把苏浅当成破布丢开。但最近听说季羽茜得罪了人,现在手上几乎没有什么资源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搞到了邀请函,来这里蹭红毯。 娱记个个不嫌事大,知道她们曾经在一家经纪公司还是同一个经纪人带,难免要搞搞事情。 哩哩啦啦说了一堆,记者说:“两位以前在同一家经纪公司,想必应该很熟了。用一句话评价一下对方吧。” 这种问题,打个哈哈随便说几句就糊弄过去了。可季羽茜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太没有热度,竟然开始阴阳怪气。 “我觉得苏老师的演技挺不错。尤其是勾引男主那段演得最好。自然的差点让人以为有这种经验。” 有了有了,今晚的KPI足了! 场面火花四射,记者跃跃欲试,心里喊着打起来打起来,将目光对准苏浅,“苏浅老师说几句吧。” “我想把钱钟书先生说过的一段话送给季老师。”苏浅笑着瞟她,“据说每个人需要一面镜子,可以常常自照,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过,能自知的人根本不用照镜子;不自知的东西,照了镜子也没有用。” 季羽茜脸色以rou眼可见的速度难看起来。她面子上已经挂不住,但碍着在镜头前没办法发难。 记者握着录音笔的手兴奋的有些颤抖,声音也跟着激昂起来,“两位都很幽默,新年快到了,还有什么话想跟对方说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