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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常平杰有些羞愧的低下头,他又不是真傻,当然明白大房对他认女的事,表现得这么积极,肯定是另有所图。 而他这些年来,之所以能在没出什么成果的情况,依旧能在单位里过得舒心自在,稳步上升,都是因为有大房照拂的事,他心里也有数。 若是有机会,他当然很愿意回报大房,可他心里再怎么希望关青柳能帮这个忙,听到她这么直言不讳的将话挑明了说,他也再说不出任何勉强对方的话。 坐在餐桌前的文秀淑就不同了,听到这话,立刻将面前的碗盘一推道。 “关青柳,枉你大伯那么掏心掏肺的对你,喊你陪他出席个应酬,你就一点面子都不给,还说什么站台,我们常家什么时候轮到需要你帮忙站台了?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 关青柳冷着脸转头,淡漠的看向对方。 “不需要最好。” 说完,她就打算抬脚继续往外走,对方却不依不饶的喝斥道。 “你给我站住,你现在真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在长辈面前一点规律都没有,你妈就是这样教你的?” 听她又提到自己的mama,成功让关青柳再次停下脚步。 “我曾外祖家,就是这么教您的吗?让奶奶您连逝者为大的道理都不懂,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出这种话。” “看到您现在的态度,就能想象我mama当初离婚前,在常家肯定受到很多来自您的搓磨吧?” “要不然,我mama后来也不至于将外公外婆留给她的遗产,都拿去买那些昂贵的药材调理身体,可是,明明是您对不起我的mama,您又凭什么这样恨她呢?” 常平杰顾不上关心他老妈那捂着胸口,一幅被气得快要晕厥过去的模样,面带焦急之色的接连问道。 “你mama的身体不好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关青柳不耐烦的看向他,提起这个话题,她最不想搭理的就是眼前这人。 “就是她和你刚离婚的那段时间,她的身体因为cao劳太过,又心情不好,还怀着我,情况一度危险到性命难保,你们两个就是害她的始作俑者。” 关青柳知道这件事后,曾觉得很自责,认为都是因为自己,才会让mama一次又一次的经历生死危机。 关欣月也真正是怀着一命换一命的决心,才会坚持生下她,可是知道她的心结后,关欣月却态度肯定的告诉她,正是因为有她的存在后,自己才会努力求生,才能靠意志闯过生死危机,成功活了下来。 常平杰的嘴唇抖了抖后,才喃声道。 “对不起,我都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的事。” 关青柳目带嘲讽的看着他:“不,您不是不知道我mama受的委屈,您只是一只在逃避,不愿正视而已。” 说到这里,她再次旧话重提。 “您若真的觉得愧疚,最好的弥补方式就是接受我的建议,放弃我的监护权,让我们从此一别两宽,省得整天这样纠缠,你们不烦,我还烦呢。” 要不是对方占据着人情法理,关青柳担心坚持拒绝回常家,会让人扯出她mama当初生下婚前怀上的孩子,瞒着常家养大的事,让她mama的名声沾上污点。 关青柳连一周回常家三四次的事,都不愿配合。 自从听关青柳提及关欣月身体不好,是花费巨代价才调理好的事后,脸色就有些苍白的文秀淑突然大声道。 “平杰,你赶紧给我成全她,让她走,让她从此与常家一刀两断,这就是个讨债鬼,一点都不像我们常家人。” 常平杰听到这火上浇油的话,无奈的喊道。 “妈,你不要在这种时候,还要说这种话,青柳是我的女儿,我们已经很对不起她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对她宽容些,别总是这么针对她呢?” 最痛的打击,往往都来自对其付出感情最深的人,对文秀淑来说,这话绝对往符合她现在的心情。 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小儿子,文秀淑怎么也没想到,从来都是让别人对她这个妈要宽容的人,现在竟然怨她这个老母亲不能宽容对待他的女儿,嫌她总是针对他的女儿。 那种伤心委屈与愤怒,迅速压过其它情绪,让她哭着道。 “平杰,我可是你妈啊,你怎么可以为了她,这样伤我的心?我活在这个世个还有什么意思啊。” 关青柳在旁边凉凉的说道:“就是啊,爸,您先后牺牲自己的前任妻女和现任妻女,惯她一辈子。” “既然都已经把她惯成这样了,您就自己受着呗,别再继续祸害连累别人,才是您最应该做的。” 说完,关青柳便绕过他,径直离开,除了提及她mama时,她会被影响到心情外,其它时间,对这些人,以及他们的想法,她一直都是持漠不关心的态度。 文秀淑听到她提及关欣月的身体状况不好时,那明显异常的反应。 还有文秀淑一再将她称为‘讨债鬼’,并用那种难掩恐慌的语气,嘶喊着让常平杰赶紧放她走的表现,都让关青柳暗自在心中存疑,但她并没有表露出来。 来到院子里时,冯茹兰已经等在那里。 关青柳自己都对常家这些人和事都不感兴趣,像冯茹兰这样和常家没有任何瓜葛的人,当然更不会掺合其中,只负责自己的份内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