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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不是吧!!”曲遥登时心中一惊,他看向昊天镜,试图在他的表情里寻找出什么破绽,然而昊天镜却一脸老成看着他,神情里全是沧桑和了然。 曲遥颤声问道:“我不是真的把澹台莲给……” “几辈子了,这个坎都过不去,委实的不长记性啊。”昊天镜摇摇头叹息。 “不……不对!”曲遥死死压抑着惶恐不敢相信问道:“你是不是套路我?在这儿坑我呢?” “我套路你做什么?”昊天镜一脸无辜道:“既然你如此不敢面对,老身还有一个功能就是回放过去,我把你们二人昨晚上的情况回放一遍不就好了。” 玄清色的光晕飘过,空中是一片透明的水镜,曲遥一看那镜子,登时脸烧的火热!水镜中……醉酒的曲遥摘下了那人颈间的龙华衿,三下五除二将澹台莲捆在树上……之后熟稔又老成地拉过澹台莲的手,落在了下面。 曲遥略带痞气地掰过他师叔的脸,以鼻尖抵住对方烧的通红如同血玉一般的脸颊:“想听我背?那就哄哄爷呀……” “曲遥……不要……”澹台莲大抵是没受过这样的调戏和轻薄,他愤而试图挣脱,却被牢牢抵死在那棵苹果树下……曲遥混沌的眼中闪过不耐烦和戾气,他手上用了些力气,龙华衿便勒的澹台莲登时说不出话。 “你……曲遥!!!”澹台莲试图挣扎,手下力道不得当,就失了准心狠掐了一把曲遥。 “呃……啊……”曲遥□□一声,之后咧开嘴,痞气又混蛋地笑了笑。 曲遥棕色的眸子里全是不屑与狂放,他抿了抿嘴唇,看着澹台莲讽刺一笑。 “你丫对你的小宝贝儿还真下得去手啊……” “不不不!!!”曲遥捂着脸拼命后退:“快把这段掐了!别放了在放就凉了……” “也好,给你留几分薄面。”昊天镜扯了扯嘴角,水镜之中的景象瞬间从那棵苹果树下移到了天池边上…… 曲遥猛地看见了那水镜中的一幕,这一幕刺激的曲遥半天没回过神来。 宫展眉一脚踢开喝空的酒缸,将沈清河死死按在天池边的岩石上……三下五除二就把沈清河制服了,掌香大师姐一双纤纤素手缓缓抚过沈清河红到滴血的侧脸之后,便抬起沈清河下巴,宫展眉秀气的鼻子贴在沈清河脸上,一脸调戏的神情。 “展眉……你……不要……”沈清河这辈子大约也是没受过这样的刺激,温润的声音早就变了调调,故而拼命想要挣脱,却被宫展眉那厮狠狠箍住身子!宫展眉豪迈一哼哼,略带痞气扯开嘴角冷冷一笑:“想让姑奶奶放了你?那就给姑奶奶哄舒坦了……姑奶奶开心了,你丫干什么都行。” 曲遥一口老血喷了一地。 “就看着你和宫展眉喝高之后的这副嘴脸,我现在有理由相信,你和长白宗掌香大弟子很有可能是失散多年的姐弟。”昊天镜面无表情断言。 水镜中的沈清河呈良家妇女状扭动身子不停挣扎,这样一推一搡,便不小心碰到了宫展眉的胸口…… 宫展眉胸口及下腹都有伤,她猛地吃痛,沈清河登时吓得浑身一颤不敢再反抗,关切地支起身子,把宫展眉搂进怀中,以手细细查探…… 然而下一秒,却是只听宫展眉“呃……啊……”地□□一声,之后这女子冷冷一笑,挑起沈清河的下巴:“你还真对你的小心肝下得去手…………” 曲遥反上来的老血太多,只觉得两眼前一片黑,已然吐不出去了,都卡嗓子眼里了。 “这样吧。”昊天镜沉痛道:“你去和宫展眉对一对出生日期籍贯父母之类,以你们二位的渊源,没准真是一家的。” “她可真是我的亲师姐啊……”曲遥感慨,捂住胸口,沉痛地呼唤一声,以此祭奠他宫师姐早已烟消云散崩坏的天崩地裂的高大光辉形象。 “什么事?” 却是冷不防的,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子的声音。 一听这话,昊天镜和曲遥同时炸了庙,昊天镜以最快速度收了法力,曲遥以最快速度系好衣服,就在宫展眉进门的那一刹那,二人同时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怎么了?怎么两个人都站在这里?”宫展眉此时已然恢复了那清贵又雅丽的模样,言谈举止一丝不苟,清冷的脸上微微浮现出疑惑。 “没有没有……”曲遥搓着□□腿地笑道:“复健训练,复健训练……这不是受伤了嘛得运动运动才好得快。” 宫展眉扫了眼曲遥,眼神移到别处,装作心不在焉若无其事道:“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我什么都不知道!!”曲遥大声说:“昨晚上我喝多了,之后就睡在山头,再之后就被我师叔捡尸捡回来了!我一直都睡着!就没醒过!” “嗯。”宫展眉似乎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宫展眉便转了个话头,问了问曲遥这两天身体恢复的如何,曲遥聊了几句,突然想起澹台莲,便问道:“我师叔呢?” “玉清尊者么?”宫展眉默了默,之后轻声道:“此刻大概在天池边上,问那青溟神木吧。” 曲遥一愣,这才猛地回忆起他们此行上长白山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是要来等待青溟神木复苏,之后问这通天彻地的木灵,有无解决澹台莲反噬的法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