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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从来都将这些视为不得不劳心费力的应酬得工作,从来都没有真正喜欢,或感到享受过。 因为这种宴会规格再怎么高端,在她心里,都不如她在自己的百味峰上,养着一群各有才艺的弟子,与一些关系亲近的师长们聚在一起,大口吃喝的家常宴会。 在左崇欣的居中介绍下,认识几位左家小辈后,秦玉彤就直接道。 “崇欣前辈事务繁忙,总劳烦您为我们前后奔波,晚辈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左崇欣笑容和煦的回道:“这不过是我左家应有的待客之道而已,二位仙子不必多虑。” 话虽这么说,秦玉彤既然已经给了台阶,左崇欣还是就阶而下。 “不过你们年轻一辈的聚到在一起,想来应该会更有共同话题,在下就先失陪了,若有需要,请尽管吩咐,切莫客气。” 秦玉彤与何玉如道过谢后,左崇欣才离开,临走前还不忘扫了眼左家那些由她亲自挑出来的小辈。 随着已为他们做足榜样的长辈终于离开,左家这些小辈明显松了口气,随后便与秦玉彤二人攀谈起来。 秦玉彤记着老者之前的提醒,尽量摆出比较和善的态度,参与到别人的话题中。 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总能不动声色的结束那些让她觉得无聊,还不如她自己看书有意思的话题,总能通过无数种方式获得自己想要的清静。 所以等到左家的几位老祖与玄清尊者等人,簇拥着老者压轴登场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秦玉彤与左家小辈们似乎相谈甚欢的场面。 毕竟作为与掌握着与人谈话专业技巧,并在相关领域取得过专业成就的人,只要愿意,绝对能不动声色掌握谈话节奏,拥有极高的控场水平。 左仁安等人觉得这次的安排十分到位,效果显著,玄清尊者和容诏尊者都颇觉意外,唯有老者知道,应该是他之前的建议起作用,才会出现这个场景。 至于到底有没有作用,老者也不敢肯定,他对秦玉彤的性格之解,远在其他人之上,也就更清楚她在某些方面的坚持与固执,怕是会很难被轻易撼动。 但是,只要她能愿意接受旁人的建议,尝试着做出改变,就是一个好现象。 将大佬们都恭请入座后,盛大的宴会才正式开始,左家为了昭显双方的关系亲近,在这场洗尘宴上,并没有邀请世交故友之类的外。 随着沧海界特产的高端灵食与酒水,被逐一端上桌,美妙动听的音乐与歌舞也纷纷登场。 这些彼此间既存在某些共通之处,又极具异域特色的歌舞,让人心听着心旷神怡,听得赏心悦目,大家也都心情很好的频频举杯共饮。 见秦玉彤对那些歌舞很感兴趣的样子,一典终了,立刻有左家子弟从旁介绍那些歌舞的由来典故。 “……西涯海的迎仙石上,绘有无数仙子于九天起舞画面,每到特定时间,那些画面仿佛还能变换,十分神异,只是古往今来,谁也不知其来历。” 虽然知道这些神奇的传说,往往都具有虚夸成分,不过秦玉彤还是露出一幅很感兴趣的样子。 “是吗?或有机会,在下倒想亲去见识一下,难怪这些舞蹈看上去十分不凡,仿佛透着某些特殊道蕴,原来是因大有来历。” 若一直这么下去,这肯定是场宾主尽欢的宴会。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宴会进行到中途,突有几位不速之客驾临。 “这可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没想到你们左家竟然张灯结彩,在大摆筵席,莫非是早知道我们要来?” 接到消息后,就匆匆出去应付对方的左仁安,看着带着人降下遁光,径直浮立在左府大门上空的人,脸色铁青,却强压着怒意道。 “白广山,我府上正在下招待贵客,没时间与你纠缠,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哈哈哈!” 白广山朗声大笑过后,志得意满的高声道。 “你左家有贵客在?哼,正好,我白家此番也请了贵客来帮忙评理,不如将你那贵客也叫出来,一起我们做个见证,我倒要看看,有长南道君在此,谁还敢偏帮你柳家。” 听说对方已请来柳家人帮忙助阵,左仁安才知道对方为何会突然如此嚣张放肆,可他现在实在不想节外生枝,虽胸中怒火高涨,还是耐心与对方商量。 “白广山,你我二家纵然多年来,时有摩擦,但毕竟是近邻,多年来,曾无数次共同抗击兽潮,就为了强夺一座小岛,你们就如此处心积虑,甚至还不惜勾结外人,也未免太过了吧。” 自恃有柳家愿意帮其出头,自认胜券在握的白广山面露得意之色。 “什么叫强压?那座岛本就是无主之物,凭什么该归你左家?既然你也提到我们是近邻,顾念邻里之情,早点退让即可,为何要坚持与我白家争夺?” 左仁安被对方的无耻之语给气到差点发抖,虽然早听说这白家向来无赖,但大多时候,都是由族里的小辈与他们打交道,他本身与对方并没有什么交际。 所以他这次还是因为恰逢其会,初次与对方打交道,才深刻认识到对方的难缠程度,便将注意力放到对方请来的助力身上。 “长南道友,这是我左家与白家之间的家族纷争,应与他人无关,不知柳家这是何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