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不识好歹
叶安宁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头疼欲裂，眼睛完全的睁不开，特别是被光刺过后更加的觉得难受。 她微微的闭了下眼睛，此刻脑子里还是有些意识不清，鼻子里闻到一股淡淡的古龙水味道，这味道怎么那样熟悉？ 她在记忆里搜寻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闻到过这个味道，头依然很疼很疼，她抬手去揉额头，却无意识的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带着体温的坚硬让叶安宁身子一紧，脑子里突然闪过昨天晚上的片段，叶安宁惊叫一声，猛地睁开眼睛。 一张放大的俊颜出现在她的眼前，立体的五官，坚挺的鼻子，炙热得要把她烤化的眼睛，叶安宁看清楚后又发出一声惊叫。 啊！ “喊什么？”熟悉的声音响起，慕煜宸眼中有一丝调笑的意味。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慕煜宸？你在这里做什么？”叶安宁惊异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慕煜宸的手一只枕在她脑后，一只放在她腰间，灼热的呼吸打在叶安宁的脸上，“我为什么在这里？这是我的家，明白吗？” “你的家？”叶安宁完全不敢相信的盯着他，慕煜宸的眼睛里满满都是笑意，“叶安宁，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没有改变！” 叶安宁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从前她喜欢睡在他的怀里，现在的她竟然和从前一样。 叶安宁又羞又气扬手一记耳光扇过去，慕煜宸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她的手，她挣脱不开，只有怒骂，“慕煜宸，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这个王八蛋！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慕煜宸眉头微微一皱，用力握紧她的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对，是共一个被子你说能做什么？” 叶安宁的心往下一沉，完了！“慕煜宸，你不是人！你怎么可以对我这样？” 想到自己竟然和这个恶心的男人睡在一起又发生了关系，叶安宁就觉得无地自容，她拼命的伸手去推他，嘴里不停的怒骂，不停的挣扎。 羞愤交加让叶安宁眼中不自然的滚下泪来，慕煜宸看着她眼角的泪珠，手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日思夜想的人就在怀里，可是他却只能想不能动，对于慕煜宸来说有多么痛苦可想而知. 不是不想要她，可是怕她更恨自己，他拼命的压制住自己的欲望，就这样紧紧的把她抱了一夜。 他的放手让叶安宁找准机会对着他的脸就是恶狠狠一个巴掌，“啪！”这个嘴巴打得清脆无比，慕煜宸的脸上马上清晰的五个指印，他愕然的瞪着叶安宁，“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我就打你怎么了？”叶安宁恶狠狠的瞪着他，“你这个臭流氓！我不但打你还要报警抓你！” “你脑子没有病吧？”慕煜宸俊颜上浮现一层怒意。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不识好歹？如果不是自己昨天晚上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我没有病，有病的是你！”叶安宁用力一推，慕煜宸猝不及防被她一把推下了床。 慕煜宸从地上爬起来，“你好像搞错了，这是我的家，要滚也是你滚吧。” 叶安宁瞪着慕煜宸，“姓慕的，我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你装神弄鬼把我弄来的？” 慕煜宸好看的眸子露出恼意，“我把你弄到这里来的？叶安宁，你不会真的是糊涂了吧？我不相信你一点都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叶安宁一下子住了口，昨天晚上那几个男人丑恶的样子历历在目，她无法把他们和慕煜宸联系起来。 “想起什么了吗？”慕煜宸微微扬眉，漆黑的眸子看不出丝毫的感情波动。 “我……”叶安宁眼底浮现惊悸之色，她的脑子里在迅速地回想着昨晚的事情。她记得自己从那间屋子跑出来，在巷子里被人打晕，怎么会出现在慕煜宸的身边。 “想不起来我告诉你，你那个所谓的心上人是一个专门做av的中间人，你被他给卖了，是我救了你！” “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慕煜宸脸色一沉，那天在现场看见华玉炜和叶安宁做游戏跌倒他就觉得不对劲，正常人在那个时候的反应肯定是先顾自己，除非是因为爱得死去活来的情侣才会首先想到对方。 华玉炜和叶安宁从来不认识，他自己也说不相信一见钟情，既然如此为何会对叶安宁有这样大的情义？ 唯一的一个可能就是他在伪装，所谓的跌倒只是在博取叶安宁的同情，加分选择他。 他于是让刘建去调查，华玉炜隐藏得很深，他的真实名字叫李兵，华玉炜只不过是假身份，调查到他的真实身份花了不少的时间，当刘建把华玉炜的真实资料送到慕煜宸面前，慕煜宸马上开车去找了叶安宁，结果叶安宁竟然和华玉炜一起消失了。 慕煜宸对华玉炜的手机进行了定位，马上找到了他的位置，华玉炜竟然带着叶安宁出城了，慕煜宸通知了警局的人，一路尾随下去，在一个老旧的住宅区发现了华玉炜的车，警察一片片的进行搜索，听到了叶安宁的呼救声赶过去。 最终把叶安宁解救出来，当场抓住四个人，不过主犯华玉炜却消失了，警方正在全城布控抓捕。慕煜宸则把叶安宁带回了自己的寓所。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叶安宁不明白这姓华的为什么要对付自己，设局上电视台相亲只是为了让自己拍av？怎么觉得事情不这么简单呢？ 慕煜宸冷笑，“人怕出名猪怕壮，难道你不知道现在你的身价已经很高了么？” 叶安宁恼怒的瞪他一眼，掀开被子就准备爬起来，看到慕煜宸惊异的目光后一下子又扯过被子包裹住了身子，。 慕煜宸本来阴沉的脸因为她的举动有了笑意，“至于么？我有什么没看过？” 叶安宁涨红了脸，“流氓！” 他正了脸色，“你的衣服湿透了，我就帮你脱了。 我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你先等等，我已经让人送衣服过来了。”说完这句话他穿上睡衣离开了房间。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叶安宁颓然的靠在床上，头很疼很疼，脑子里很乱，为什么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都是他亲眼见证？ 刚刚在慕煜宸面前她强撑着一口气，其实心里怕得要死，要是昨天晚上真的发生什么，她还能活下去吗？ 如果她死了，乐乐怎么办？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听到门铃响起，不一会慕煜宸拎着一个袋子出现在门口，他把袋子扔在床上，“你的衣服！” 说完就转身，叶安宁看了眼床上的衣服，那醒目的标记让她怔了下。 从前的她只穿这个牌子的衣服，因为慕煜宸喜欢，现在夏娇娇身上也是这个牌子的衣服，心里觉得有些屈辱，可是别无他法，她不能光着身子出去。 手没有丝毫的力气，头不但疼还很晕，叶安宁花了好长时间才换好衣服，她感觉浑身烫得像火炉，口很干，嗓子直冒烟，一定是昨天晚上淋雨发烧了。 她很清楚这个时候需要去看医生，她的衣服和钱包手机统统不在身边，目前为止她只能依靠慕煜宸。 叶安宁不想再和慕煜宸有牵扯，慕煜宸曾经说过她已经不是他的谁，她也清楚自己不是他的谁，她不能再麻烦慕煜宸，得靠自己。 她挣扎着打开卧室的门，慕煜宸坐在沙发上听见响动转头看向她。 他明明是按照她的尺寸买的衣服，只是为什么那衣服穿在她身上却明显的偏大，这个女人的确是瘦了许多，心中非常的难过，声音却冷冰冰的，“我已经叫了早饭，马上就会送到。” “多谢慕总。”叶安宁尽量让自己和没事人一样的开口，“慕总，手机麻烦借我用一下。” 公事公办的语气，慕煜宸脑子一阵涨疼，无语的把电话递给她。 叶安宁颤抖着手拨通许筱筱的号码，“许筱筱，来接我一下。” 想想不知道这地名，于是看向慕煜宸，“请问这里是哪里？” 慕煜宸盯着她看了几秒钟，淡然的报出一个名字，叶安宁重复一遍，然后挂了电话。 她把电话递给慕煜宸说了声谢谢，慕煜宸哼了一声，“站着干什么？难道要我请你坐你才坐？” 叶安宁一点也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多停留一分钟，特别是在经历这样的事情后，脸已经丢光，但是她还是尽量的想维持自己的自尊。 “昨天晚上谢谢你，我该走了！”说完她转身。 慕煜宸好看的眸子闪过一丝无奈，她还是那样的要强，不服输，难道软弱一下会死吗？他出声：“你就这样走了？” 叶安宁转头，“衣服我会还你的。” 看着她漠然的脸色，慕煜宸心里一股火往外冒。出了那样大的事情她竟然无所谓，她怎么可以无所谓，她知不知道如果自己去得晚了会经历什么？心中有股火在往外冒，“穿过的衣服还给我有什么用，扔了吧！” 叶安宁被他那句扔了吧堵得一口气上不来，她的头很晕，也很疼，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没有力气再和慕煜宸辩驳什么，叶安宁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拉开门往外走。 她感觉自己好像是强弩之末，只是心中有一个坚持，许筱筱接到电话肯定马上会来接她，她只要撑到许筱筱来就好。 叶安宁扶着墙壁慢慢的向电梯走去，明明只有很短的距离，平时只需要几步就到的，可是她却感觉好遥远，脚步就像是有千斤重，每挪动一步都要费很大的劲，好不容易挪到电梯门口，抬手去按电梯的按钮，身子却控制不住的倒了下去。 看着叶安宁决然的背影，慕煜宸颓然的叹口气。他懊恼的拍了下头，明明知道她很固执，他怎么就是忘记不了刺激她。 只要想起她两解释都不想给自己，只要想到她一声不吭的消失三年，他就觉得无法原谅。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听着她远去的脚步，他没有办法在屋子里呆下去，于是起身追了出去。隔老远就看见电梯门口躺着一个人，慕煜宸的瞳孔放大，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叶安宁身边，抱着她就跑。 叶安宁受到的惊吓不小，又淋了雨，高烧不退，慕煜宸看着她烧得通红的脸心疼得无与伦比，都怪自己，贪恋和她在一起的温柔，要不昨天晚上就该送她来医院的。 许筱筱按照叶安宁说的地址开车赶过来，四处找不到叶安宁于是只好打拨打了叶安宁刚刚给自己打电话的号码，听见是慕煜宸的声音她愣了下，还以为自己打错了，慕煜宸告诉她叶安宁发热自己正送她去医院，挂了电话许筱筱又马不停蹄的赶到医院。 许筱筱赶到医院叶安宁在挂水，慕煜宸一脸焦急的守在病床边，看见慕煜宸握住叶安宁的手，许筱筱冲上前，“姓慕的，你把安宁怎么样了？” “你小声点！”慕煜宸难得的好脾气。“她出了点事情。” “出什么事情？姓慕的，安宁昨天明明是和男朋友约会的，怎么和你在一起？你到底想干什么？出轨害得安宁这样惨还不够，难道还要破坏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幸福？”许筱筱对慕煜宸是完全没有丝毫的好印象，说话完全不顾忌什么。 慕煜宸没有反驳，昨天晚上的事情对于叶安宁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情，他已经特意关照过警局封锁消息，就怕消息透露出去对叶安宁造成不好的影响。 虽然许筱筱是叶安宁的好朋友，但是这事情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麻烦，所以面对许筱筱的质问他只好选择了沉默。 许筱筱见慕煜宸不解释不辩驳越发的认定慕煜宸是罪魁祸首，“姓慕的，你可以滚了，这里不欢迎你！” 慕煜宸哪里肯走，许筱筱气势汹汹的，“你走不走？不走我就打电话给夏小三让她来领人！” 正闹得不可开交，叶安宁幽幽醒过来，看见叶安宁醒过来，许筱筱顾不得攻击慕煜宸，“安宁，你感觉怎么样了？” “水！”叶安宁觉得嗓子干得快冒烟了，慕煜宸马上倒了水递过来，叶安宁喝了杯水，嗓子好受了一些，许筱筱从她手里拿过杯子，“是不是姓慕的欺负你了？” 叶安宁摇头看了眼慕煜宸，“多谢慕总送我来医院，现在我没有事情了，你去忙你的吧！” 慕煜宸站着不动，叶安宁只好撵人，“我有话和筱筱说，请慕总回避下。” 慕煜宸踌躇了一下，还是不想离开，许筱筱毫不客气的撵人，“姓慕的，你听不懂人话吗？赶紧走！” “我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叫我。”慕煜宸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不过却没有走远。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慕煜宸一离开许筱筱就迫不及待的发问。 “许筱筱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那个华玉炜……他……他不是好人！”叶安宁的眼睛红了。 “华玉炜打你？”许筱筱首先想到的就是暴力事件。 “不是！”叶安宁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断断续续的和许筱筱说了一遍。 许筱筱气得冒烟，“王八蛋！这个王八蛋！要是让我见到他，我非得把他扒皮抽筋！” 想想后怕得不得了，还好慕煜宸路过，要不然事情不堪设想，只是慕煜宸为什么会凑巧出现在那里？ “慕煜宸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也不知道，我没有问。”叶安宁醒过来后又是惊讶又是害怕又是羞愧哪会想到问这个。 许筱筱凝神想了一会，“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情不那么简单，这个姓华的和你无冤无仇，怎么会想到设那么大的局去害你？难道是姓慕的故意装好人，其实背后都是他做的？要不然他干嘛那么凑巧的出现在那里？” “慕煜宸设计我？”叶安宁一愣，马上摇头，“他没有那么卑鄙。” “你就不要为他说好话了，一个婚内出轨养小三的男人人品可想而知。”许筱筱对慕煜宸是全无好感。 “他的动机呢？” “动机很简单，你让他丢尽了脸，他怎么也得找回来啊？”许筱筱提醒。 “会吗？”叶安宁还是不太相信慕煜宸会做这样的事情。 “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人心险恶，姓慕的当初那么恶心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你得防着他点，反正不能因为这事情对他感恩戴德，你得牢牢的记住，你变成这样都是拜他所赐！” 叶安宁点头，“我知道，放心，我不会和他有任何牵扯的！” 许筱筱不相信华玉炜会专门设局害叶安宁，慕煜宸也不相信，他也怀疑这里面一定是有人在作祟，联系到叶安宁和秦子臻之间的关系，他很自然的他想到了秦家。 秦子臻虽然名声不好听，但是在秦老太爷心中可是一个宝，秦老太爷是绝不会允许宝贝孙子和一个离婚女人扯上关系的。 不过这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所以他不好在叶安宁面前说什么，只是心里多了警醒，为了防止再出现昨天晚上那样的事情，他对这个女人得多费点心思。 他给刘建去了电话，注意点秦家那边的动静，看看姓华的是不是受他们的指使，打完电话后发现手机里竟然有好几个夏娇娇的未接电话。 慕煜宸眉头微皱回拨了过去，“什么事情？” 夏娇娇柔媚的声音传来，“晚上有空吗？mama买了新鲜的海鲜，想让你和林阿姨一起过来吃晚饭。” “没有空！”慕煜宸回答。 他拒绝得干脆利落夏娇娇只好挂了电话，回头对着厨房里的兰姨叫，“兰姨今天晚上不用买海鲜了。” 刘淑芬闻声从楼上下来，“为什么不买海鲜？” “他说没有空过来。”夏娇娇恹恹的靠在沙发上面，无精打采的回答。 “有那么忙吗？”刘淑芬不相信。 “忙只是借口，从前他那么忙不也经常抽空陪叶安宁吃饭吗？”夏娇娇想想不甘心，“妈，你不是说那件事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刘淑芬瞪她一眼，又看了眼在厨房里忙碌的兰姨，压低声音，“现在是说这事情的时候吗？” “我心里着急！”夏娇娇苦着脸。“这事情一天不尘埃落定，我一天不安宁。” “放心，这两天就会有消息的。”刘淑芬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妈，你到底做了什么？能不能透露下给我？”夏娇娇很好奇刘淑芬到底要做什么事情。 “你没有必要知道，不过只要这事情成功，那个贱人就会身败名裂永远不能翻身和你抢男人。”刘淑芬压低声音说完看见兰姨从厨房走出来，她打住话题吩咐兰姨，“去买点海鲜吧，多买点。买最好的。” 兰姨答应着去了市场，夏娇娇等兰姨出门后奇怪的问她，“煜宸不过来，你买海鲜干什么？” “投石问路。”刘淑芬阴阴的笑。 晚上夏振刚回来得早了一些，进门刘淑芬就温柔的过来接过他手里的包，又去泡茶，夏振刚舒服的在沙发上坐下后刘淑芬端着茶过来了，“你最近有没有去看安宁？” “没有！”夏振刚回答，那天去找叶安宁让她远离华玉炜被碰了钉子后他就没有再去找过她。想到叶安宁当时对自己的样子他心里有些堵，“安宁的心太狠了！完全不把我这父亲放在眼里啊！” “安宁是对我们有怨恨才会这样，当初是我们对不起她，她有怨恨是正常的，你得和她多亲近，时间长了她自然会感化的。”刘淑芬劝说。 “再怨恨也不能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你看她现在找的那人，像什么东西？”夏振刚想想就生气。 “越是这样你越要劝说啊！”刘淑芬一副贤良后母的样子，“我今天让兰姨买了新鲜的海鲜，你送点给安宁吧，借着这个机会再好好的和她谈谈。再怎么她也是你的孩子，不能放任不管啊！” 刘淑芬说得好像对叶安宁挺有感情的样子，夏振刚对她的表现很满意，拿着新鲜的海鲜出了门。 夏娇娇一直在旁边，她想不通母亲为什么会这么做，对叶安宁的讨厌母亲不比自己少，她怎么想起给叶安宁送海鲜了？不过母亲做事情一直有她的道理，见兰姨在客厅忙活，她也没有敢问。 夏振刚去了没有多长时间回来了，看着他手里原封不动的拎着海鲜，刘淑芬温声细语的上前，“安宁不肯要？” “不是！”夏振刚坐下，“安宁生病了，现在在医院呢！” “那赶紧去看看啊？”刘淑芬一副担心的样子。 “让兰姨熬点汤，我去医院看看去。” “今天晚上兰姨熬的是鸡汤，我让她装上你赶紧去看看。”刘淑芬马上进入厨房和兰姨把鸡汤装好，夏振刚拎着鸡汤急匆匆的出门而去。 夏振刚出门后刘淑芬和夏娇娇吃了点饭后坐在沙发上等消息，夏娇娇忍不住压低声音，“妈，是不是那事情成了。” 刘淑芬点头，“八成是，只是对方怎么不打电话来要尾款？” 说着话刘淑芬手机响了，她拿起电话看了下，马上起身进了卧室，夏娇娇也跟了进去。 接通电话一个沙哑变调的男声传来，“事情已经成了，把尾款给我打过来，我把东西给你。” 刘淑芬喜上眉梢，“我马上把尾款给你打过去。” 夏娇娇见母亲眉开眼笑的知道肯定是好事情，刘淑芬挂了电话吩咐女儿，“娇娇，事情成了，你马上把转笔钱去这个账号。”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银行账号递给夏娇娇，夏娇娇有些犹豫，“妈，东西都没有看见你就打钱不怕被骗？” “不会，是老九介绍的，他不会坑我的！再说你爸不是说那个小贱人住院了吗？肯定是和这事情有关系。”夏娇娇见她这样说只好打开电脑登陆网银按照刘淑芬的吩咐转了五十万出去。 钱转出去没有多长时间夏振刚回来了，刘淑芬迎上去，“怎么样？” “没有见到人。”夏振刚叹气把手里的保温瓶递给刘淑芬。 “她不愿意见你？” “不是。”夏振刚复杂的看了眼刘淑芬和夏娇娇，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拎着保温瓶到达医院，竟然看见慕煜宸的特助刘建拎着保温瓶进入了叶安宁的病房，很明白的慕煜宸肯定也在病房。 看夏振刚欲言又止的样子，刘淑芬心里暗喜，看样子叶安宁情况不是太好啊，她控制住自己，“你没有问医生？” “问了。”夏振刚坐下。 “医生怎么说？”刘淑芬和夏娇娇要急死了，这挤牙膏似的问答真是着急啊。可是又不能问得太过。 “医生说只是发热，打点点滴就没有事情。”夏振刚说完叹口气，看了一眼乖巧懂事的女儿，“娇娇，你和煜宸的事情我看算了吧。” “爸，你什么意思？”夏娇娇脸色一下子惨白起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刘淑芬也被夏振刚没头没脑的话吓了一大跳。 “我在安宁的病房看到了慕煜宸。”夏振刚犹豫了一下，只好实话实说。 “他发现你和安宁的关系了？”刘淑芬心一沉。要是在这个关头让慕煜宸发现夏振刚和叶安宁的关系，夏娇娇就别想和他订婚了。 “没有，我只是想安宁生病煜宸陪在身边证明煜宸对安宁一直有情，娇娇和煜宸的事情我们都很清楚是怎么回事，要不是当年安宁不会生育，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安宁回来，煜宸对她又一往情深，娇娇你还是退出吧。” “爸！”夏娇娇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滚，一副哀伤可怜的模样。 “我知道你喜欢煜宸，可是他的心不在你身上，他对你只是愧疚，你不会幸福的。”夏振刚劝说，“当初的事情是爸爸不好，爸爸不该心疼安宁牺牲你。” “老夏，你难道忘记当初安宁是为什么离婚了？就算娇娇可以退出成全安宁和煜宸，但是安宁不会生育林玉珍还是会搅合啊？慕家几代单传，不可能不要孩子的。” 刘淑芬稳住心神。当初的事情离不了她的算计，要不是她成天在夏振刚面前说叶安宁被林玉珍欺负，要不是她说为了让叶安宁家庭和睦，愿意牺牲夏娇娇成全叶安宁的幸福，夏振刚这关也不好过。 夏振刚沉默了，叶安宁不会生育这的确是很大的麻烦，林玉珍那个人是什么样的人他可是看得清楚。 叶安宁不会生育少不得她还是要折腾，他这么一犹豫，夏娇娇缓过来，泪流满面的，“爸，我和煜宸的事情整个南城都知道了，你让我在这个时候退出来，不是逼我去死吗？我怎么有脸活下去？” “胡说八道！什么死不死的？”刘淑芬声色俱厉的出声喝夏娇娇，夏娇娇对母亲的提示心领神会，她往地上一跪。 “爸，如果我和煜宸的事情没有人知道我肯定会退出的，可是现在已经人尽皆知，如果让我退出，我没有别的退路，只能去死了！” 夏振刚看着哭得像泪人的女儿叹气，“我只是这样一提，你干嘛那么激动？” 刘淑芬扶起夏娇娇，“娇娇，你爸只是这样说说，他只是心疼你jiejie受苦，只是我们娘两欠你jiejie的，但是你不能用死逼你爸，你也是他的孩子，他怎么可能舍得让你去死？” 夏振刚闻言重重的叹气，手心手背都是rou，要是自己当初不一时糊涂同意让夏娇娇替叶安宁生孩子，这事情怎么也不会变成这样。 想想夏娇娇受得哭他心里也很难说，于是，起身进了书房，刘淑芬也扶着夏娇娇上了楼，关上门刘淑芬放开夏娇娇，一屁股坐在床上直喘粗气，“真是气死我了！” 夏娇娇也擦干脸上的泪水，恶狠狠的，“爸爸的心偏了找不着北了！” “偏心？先让他偏这一时半会吧，等事情闹出来，我看他怎么偏。”刘淑芬一脸的狰狞。 “妈，你到底做了什么？” “妈能做什么？肯定是让小贱人身败名裂的事情，马上等东西到手，我们就散播出去，到时候满南城的人都知道她是一个荡妇，我看她还怎么见人。”刘淑芬一脸的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