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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歹也是同你一起长大的,他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一点也不知道?席老太爷听了他的话,嘴角瞬间拉了下来,板着的脸再加上他身上隐隐散发的怒气,让人无端畏惧。 席昭然只是微笑着摇头,没再说什么,解释也不知道如何说起。 如果当年阿忠一直跟着阿翰就不会出这种事了。一直没开口的父亲突然开口,声音淡淡地说道,他嘴里的阿翰就是秦叔的本名,他叫秦良翰。 席昭然转头看向父亲,他的父亲是市里的高官,当惯了领导,所以无论何时,他看向别人的眼神都是一种上位者俯视别人的审视眼光,既使现在在他面前的是他的儿子。 席昭然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他知道父亲说这句话的意思,他的意思就是阿忠会吸毒,甚至是出车祸全都是他的责任。 这种时候,你就别说这种风凉话了,阿忠死了我们都很伤心,但是这也不能怪昭然啊,昭然自己还伤了手,会出车祸也不是他愿意的。坐在席昭然身边的席母这时也开口了,话语里尽是维护。 席父扫了一眼自己的妻子,视线却没有在她身上停留,而是重新看向席昭然,嘴角勾起一点笑容,却是含着淡淡嘲讽的笑容,T市好玩么?他问。 席昭然的脸僵了僵,抿着唇不答话。 好了,如果你们是回来吵架的,就别回来了!席老太爷冷着脸,出声制止了众人的唇枪舌战,见几人都安静了下来,便转头看向秦良翰说道:阿翰,这么多年了,打从你开始,你们秦家就一直跟着席家,你们家的事就是我们席家的事,阿忠的尸体我会让人找回来的。 老太爷多费心了。秦良翰转身对他行礼,脸上仍然挂着淡淡的笑容,仿佛他们谈论的人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即使是感谢也是礼节使然。 嗯。席老太爷应了一声。 席昭然因为父亲的那一句话,之后不管长辈们说什么他都不再搭腔,到了下午席家的家庭会议终于开完,席昭然便一刻也不愿在家多呆地出了家门。 打了辆车坐上去,当司机问他去哪时,他有点想不起来自己该去哪里,便让司机把他随便送到一个酒吧门口,就付钱下了车。 席昭然下车后站在酒吧前,垂着的左手动了动,觉得有点疼,应该是之前一直紧紧地握着的关系。他一边活动着手指,一边往那个酒吧走了过去。 这个酒吧他以前没来过,看着外面的招牌挺大的。 他在里面闷头喝光了一瓶后,觉得有点不过瘾,又让服务员多给他拿了几瓶。之后喝着便没了遏制,一瓶接着一瓶地往下灌,仿佛是希望这酒水能把自己给淹死。 谭天阳下班后,接到了阿义拿给他的合同,他拿着合同认真看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字,合同一式三份,阿义给了他一份让他保留着,其它的自己拿走了。 谭天阳拿着合同买了菜回家,却没有见到席昭然,他原本也没有在意,做好了饭时见人还没有回来,他没有先吃,又等了一个多小时,发现人还是没有回家,也没有打个电话说一声,心里有点担心。 他拿着自己的手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按之前席昭然给他留下的号码打了过去。 席昭然接到谭天阳的电话时,已经醉得有点说话不清了,再加上他所待的地方的嘈杂环境,谭天阳听了好一会儿才听明白他说的地址在哪里。 等他打车过来接人时,发现席昭然正满脸绯红地瘫倒在那个酒吧角落里的沙发椅上。 接了人,他原本想带着人打车回家,然而喝醉后任性的本性全显露了出来的席昭然却不如他的愿。他抬起那双含着朦胧雾气的桃花眼,笑得粉红桃花满山开。 他认出了来人是谭天阳,身体前倾直接扑到了他怀里,左手死死地扣着他的腰杆。 天阳,是天阳啊,哈哈你来接我了醉鬼完全没有了原来的贵公子样,原本优雅好听的男声也变成了甜甜的撒娇声,还变得任性又无赖,被谭天阳拉开没一秒,又缠了过来。 谭天阳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任由他缠着,护着他的右手往马路边走。 任性的醉少爷发现自己正被别人往一个方向带着走,这也不知道是触到了他的哪根逆反神筋,非要跟谭天阳对着干,抓着谭天的腰往人行道里面拖,他要靠着墙着走! 谭天阳对着这样的醉少爷,发现心里的无奈正在加深,而他毫无办法。他到是能轻易将人拉开,把人直接抱上车,可是万一这醉少爷不乐意,一会儿当街撒起泼来就麻烦了。 他只好陪着人靠墙走,还得随时注意着醉公子歪来倒去的身体,怕不小心碰伤他的右手。 也幸好这条马路到了晚上行人并不多,两人这样拖拖拉拉地走了一会儿后,终于拐上了一条主干道,谭天阳乘机打了辆车,把人抱在怀里塞了进去,坐车回到了家。 似乎是因为知道了自己已经回到了家里,醉公子闹得更厉害了,也似乎把平日里那点小心思全暴露了出来,硬赖在谭天阳怀里不说,一会儿要抱抱,一会儿要亲亲,花样百出不带一样重复的。 别看谭天阳平常总是沉默着没什么表情,严肃得能吓哭小孩,但对待这个小孩样的醉公子,他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把人丢下,平日摆着的冷脸被人无视了,他也只能无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