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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正是万家灯火,一轮明月斜倚窗棂。谭央披散着还有些湿漉漉的长,坐在床上看书,旁边的盥洗间里,哗啦啦的水声将这个静谧温暖的夜淋得鲜活异常。正在洗澡的毕庆堂时不时的和外面的谭央说上几句话,谭央明明心慌的很,却要故作镇定的答话,毕庆堂在里面笑啊笑的,也不知是笑的什么。盥洗间的门开了,谭央连忙又将书翻了一页,他坐下后,床垫陷下去一大块,谭央的身体也随着微向前倾,趁着这个空隙,毕庆堂把枕头垫到谭央的背后,让她坐得更舒服些。 看什么书呢?毕庆堂温柔的问。谭央抬头看了一眼穿着深米色睡衣,露出胸膛的毕庆堂,心中顿时忐忑起来,说话的声音也起了抖,噢,是,是《翡冷翠的一夜》。毕庆堂看着她笑了,傻丫头,你怕什么呀?说罢,拍了拍谭央的脸颊,拉开被子躺在床上。 毕庆堂规规矩矩的躺在她身边,谭央心头紧绷的弦渐渐的放松了,微风拂过树梢,轻轻的刮在窗户上,抚慰着人躁动的心,石英挂钟出清脆的滴答声,那是夜的私语,说着旁人听不懂的情话。谭央心不在焉的看着书上的文字,写得什么她读不进去,可是书上淡淡的油墨香让人心安,她贪婪的呼吸,姑且躲在这份若有若无的心安里过活。 毕庆堂从床头柜拿出烟来,打火机都握在手里了,略犹豫,还是没有点着,又放到了枕边,小妹,喜欢我抽烟吗?谭央用手箍紧书脊,想了想才说,不喜欢旁人抽烟,可是大哥抽,我也不觉得讨厌。毕庆堂枕着自己的手臂舒心的笑了,小妹,你很会说情话呢。谭央不知怎么接话好,低着头,将书又翻了一页。毕庆堂望着天花板琢磨着,他不想这么美好的夜晚充满了仓促和忙乱的记忆,所以他说服自己耐着性子再等一等。 又过了半个钟头,毕庆堂凑到谭央的跟前,虚心求教,这书是谁写的啊?这么好看?他也不等谭央的回答,哗啦一下合上了书,指着封面上作者的名字,老大的不乐意,徐志摩?我刚刚在心里都骂到他祖宗十八代了,就是不知道人名,这下子知道了,是不是要念着名字接着骂呢?说着,他抬起头,虔诚的征求谭央的意见。谭央噤着鼻子,好端端的,你骂他做什么?毕庆堂皱着眉压向谭央,轻哼一声,坏姑娘,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谭央下意识的向后躲,毕庆堂连忙去揽她的肩,小心磕到床头。急切的叮咛,柔肠百转。谭央的心酥了,头脑中再次的明晰了自己妻子的身份,迟疑许久,她犹犹豫豫的将自己的头轻靠在了毕庆堂的肩头,也没靠实,就是怯生生的搭着,这个动作对于急于纾解欲望的男人来说,没有丝毫推波助澜的帮助,却是一个小女子勇于托付终身的决心。 从最初的相识开始,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总能用她自己的方式轻而易举的打动着毕庆堂原以为自己已经刀枪不入的心,新婚之夜,她生涩的举动再一次攻陷了他的城,他是甘于堕落沦陷的俘虏。强压下身体上的渴求,毕庆堂温柔的搂着谭央,在她耳边哑着声音,动情的说,小妹,我是真心待你。谭央略点头,小声回答,我知道。毕庆堂阖上双眼,很是动容的点头,那你要记住! 情到深处,世俗的规则与羞怯的天性全都灰溜溜的逃开了,谭央任性的拽紧毕庆堂的袖口,她说不清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她只想和他靠得更近一些。毕庆堂的喉咙动了两动,拾起谭央怀里的书放到床头柜上,因为离得远,也没放好,书咕咚一声,砸到了厚厚的地毯上,伴着这声响,毕庆堂搂着谭央倒在床上。把谭央压在身下的毕庆堂并没急着动作,只是温柔的从谭央的耳后细细吻起,轻柔的抚慰里藏匿着柔情几许,温情脉脉。 在不知不觉之间,毕庆堂脱去了睡衣,他将谭央的手放到自己赤裸的脊背上,然后动手去解谭央的衣服。谭央忙将头深深的埋在毕庆堂的胸膛里,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唤着,大哥。怎么了?毕庆堂耐心的问。不关灯吗?关灯好不好?听到谭央鼓起很大勇气后的请求,毕庆堂竟笑了起来,他抬起谭央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不容置疑的说,不,今晚不行,因为你要记住的,要记一辈子!话音刚落,谭央的衣服被打开,两个人的身体毫无阻隔的在被子里紧贴在一起,谭央身体一僵,随即怕得抖了起来,毕庆堂抱紧她,抚着她的肩头,温柔的哄着,不怕,小妹不怕,是我啊,不是别人,是我! 毕庆堂用他的细心温柔以及高妙的手法技巧,给了谭央一个异常缠绵的夜晚,并没有传说中的疼痛,谭央竟忘了自己,难以控制的喘息吟哦,就在最紧要的关头,他直贯而入带来的痛楚将她推到了欲望的巅峰 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又是羞痛又是甜蜜,毕庆堂忙裹着被将她抱在怀里,又是拍又是摇的哄她,解释说他已经很尽力了,不要哭了。谭央紧紧倚在毕庆堂的怀里,抹着脸上的泪,急急的辩白,我愿意,我愿意,大哥我愿意! 这一个春宵之夜,才刚刚开始 当最后谭央枕着毕庆堂的手臂,准备睡觉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再睁眼,天已大亮,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六点半了,身边的毕庆堂睡得正沉,重重的呼吸声和嘴角的笑意叫谭央觉得幸福贴心。身上是酸的,痛的,心里却是甜蜜的。静悄悄的起床,收拾停当出了卧房的门,关门之前,看着犹在睡梦中的丈夫,年轻的妻子离去之前,依依不舍,怅然若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