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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军人整整斗争了十天,用自己的身体与那片浩渺的大海搏斗了那么久,他们仅仅迟到了一分钟而已。但是,对军人来说,一分钟,已经代表了胜利与失败,生存与死亡的分界! 不要对们流露出怜悯的表情。因为他们比你们幸运,他们至少还可以体面的离开我的训练场。而你们这些只是走了狗屎运气,或者用了某种卑鄙的手段混进来的杂碎,我一定会用尽一切办法,让你们从我的训练场滚蛋。 愤怒的狂吼就像是炸弹一般,在每一个人耳边炸响,震得所有人混身一颤。在皮靴踏在地面的沉闷声响中,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着一身暗绿训练服魁梧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那双泛着蓝光的双眼,狠狠地扫过眼前所有的参赛队员,中气十足的放声叫道:你们这群垃圾竖直耳朵给我听好了,从这一分钟开始的四周内,你们就是我的玩具了!我叫凯尔特,你们当面叫我变态、王八蛋都无谓,但是要向我报告时,一定要称呼我为教官。假如你们报告时声音不够大,我会罚你们没有饭吃,假如你们站的不够直,我会直接抬起脚狠踹你们的小腹!反正像你们这样连站都站不直的烂货,也不能称之为男人了!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教官! 几百名受过严格训练的世界最精锐特种部队军人齐声狂吼,当真称得上天震地骇。就算是最严厉的教官,也不能从他们的状态和气势中挑出任何毛病。 对于他们的表现,凯尔特勉强点了点头,道:你们知道我最大的爱好是什么吗? 没有人说话,这个时候没有人蠢到去当出头鸟,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应该没人不知道吧! 在如此安静的氛围中,凯尔特的大嗓门再次响起。 四十岁之前,我最喜欢在各种战场上面对强悍的敌人,完成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世界各地发生的,什么反恐、武装政变、毒枭内讧不管是什么,只要哪里打仗需要人,我就往哪里跑!十年的时间,我在战场上受过二十次枪伤,挨过七次刀伤,甚至被炮弹炸晕过两次,最后我还是活着回来了。 全场安静得有些诡异,所有人都用一种崇敬的目光注视着凯尔特教官。确切的说,应该是用崇敬的目光看着一个疯子才对。 面对这样一个特别的教官,就连身经百战的安俊阳也不得不佩服。其实,他也是从无数次死亡绝地走出来的人,对凯尔特算是一种英雄惜英雄的佩服吧! 现在,我最喜欢教官这个职业,因为最好玩、最经得住玩的,就是训练你们这种杂碎和垃圾!把你们脸上那种自以为是,象骄傲的小公鸡一样的表情一点点敲碎,就是我最大的乐趣。 听着凯尔特教官对他们的鄙视,所有人心中不约而同将变态这个词送给了他。然而,他似乎也知道大家的想法一样,进一步验证了这个事实。 凯尔特教官轻舔着自己的嘴唇,瞪着一双隐隐发红的双眼。狞声道:对,相信你们的判断,不要疑惑。我不是有点变态,我是特别的变态!我可以实话告诉你们。我来这里不是训练你们的,我的任务就是把你们这群垃圾一个不剩的全部从我的训练营里清理出去!为了达到我的目标,我会无所不用其极。 望着眼前的教官,安俊阳似乎明白,这次大赛组委会破天荒的把训练和竞赛这两种皆然不同的活动内容,强行捏合在一起的原因。 长达四周的特别训练,本身就是竞赛的一种变态延伸。在没有任何替补,一支只有十二个人的队伍,如果训练中被淘汰的队员太多,根本不用等到真正的军事竞赛开始,就已经失去了团体竞赛的资格。 俊阳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眼身边的Z国参赛队员,心中暗自思索他们的能耐。但是凯尔特似乎不准备给他时间,指着他大喝:你就是那个被称为无赖的Z国军人? 安俊阳没有因为无赖这两个字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反而挺直身体,大声回答:报告教官,是的!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凯尔特教官冷冷的瞪着安俊阳,厉声道:我最讨厌的就是靠一点小聪明小滑头,在战场上妄图用侥幸来获得胜利的笨蛋!告诉我,你是不是压根就不会游泳,为了逃避才不敢跳入水中?你是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报告教官,不是。俊阳的声音依旧浑厚,没有丝毫的惊恐或者其他不该有的情绪。 凯尔特教官指着沙滩上的某一角落,森然道:我不要你说,我要你用行动证明。 沙滩上有一个用粗糙原木做成的架子,顺着支架有一根粗绳悬挂到海面上。看到这样的东西,Z国参赛队伍的所有队员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安俊阳解下自己身上的准备,毫不犹豫的走到那个木架旁边,没有理会想要帮忙的助理教官,系着活扣的绳子被他拽下来,套上自己的双脚。 绳索被两名助理教官合力拉起,他脚下一空,就被倒吊起来。紧接着绳索开始下落,他的上半截身体,被海水淹没。他屏住呼吸,脑海开始在旋转,但是还没有转出一个结果,他要上就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 安俊阳闷哼一声,却依然控制着没让自己张开嘴巴,避免了被海水呛到的痛苦。然而,他的考验才刚刚开始,不让他吃点苦头,凯尔特教官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