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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正羌为人懦弱,在润京考了几年举才考上。到jiejie怀了孩子那年,才在润京得了个六品小官,帮着抄书整理文件,拿着微薄的俸禄养家糊口。要不是柳家当年给的嫁妆丰厚,唐正羌指不定都养不活一家三口。 只是这人官小胃却大。没多久,竟瞒着柳玥儿在外养了一个外室。柳玲儿当时随着相公搬离了徽城西下,好几年没见到家姐。等再见到时,唐正羌的外室已经领着一女一儿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唐家。 柳玲儿气得直发抖,硬要家姐同唐正羌和离。柳玥儿却说再等等,怀着孩子时吓着了胎,结果导致了早产。孩子到三岁还不能说话。柳玥儿实在没有精力把其他时间花在女儿以外的事上。柳玲儿也知道家姐的不易,便不再劝。想着回去劝丈夫搬来润京。 结果没想到,那一次见面竟然就是同家姐此生见到的最后一面。 柳玲儿再来润京时,时隔一年,那个外室已经登上了她jiejie的位置。带着一儿一女,住在她jiejie嫁妆买来的房子里,吃的用的穿的,全是家姐的东西!而家姐的尸骨和她还不足四岁的小外甥女,却活活烧死在间破旧的柴房里! 柳玲儿死都咽不下这口气。她铁定了是那个不要脸的外室烧死的她的jiejie和小外甥女,每年的这一日,她都会来唐家讨公道。 后来的几年,柳玲儿的相公出战牺牲在了战场上。因为这几年柳玲儿一直没有个一儿半女,相公自小父母双亡,柳玲儿也离开了空荡荡的家。回了抚州照顾年老的爹娘。除了每年家姐和小外甥女的忌日到润京来,柳玲儿一直待在抚州。 而去年,抚州的爹娘也离开了。柳玲儿含泪送走了最后的亲人,处理了后事,变卖了宅子。定了决心,搬到了润京来住。 她一个人孤零零久了,替家姐含冤昭雪成了她唯一的执念。 * 柳玲儿在润京的西街道开了间成衣铺,也卖闲暇是绣的针线和荷包。 一天中得空,便带着翡翠到唐家去走走。膈应那个老贱人,得气了才离开。 每日下来,唐夫人被气得不轻。好几次险些晕厥过去。 这日,柳玲儿到外头去进绸缎布料。留下翡翠一人看着铺子。 日刚上中头。 翡翠招呼一批客人离开。转头看见了唐家的小少爷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过来。 一进铺,便是各种猛砸猛挥。 翡翠大叫:“做什么?!你们做什么!住手,我报官了!我去报官了!” “去啊!去报啊……”唐奕用刀割破了一匹布,又踹翻了一篮筐绣花包。“我唐家爬过谁,你去报啊!看谁敢来抓我!贱人!” 翡翠急得快哭了。外头站着一群看热闹的百姓,指指点点的,却没人上前。 翡翠抹了一把眼,往外跑去,打算报官。 只是还没到门口,就被唐奕拦下。 唐奕扇了翡翠一巴掌,把人推倒在地,“贱人!你还敢去报官!我杀了你,让你们天天来气我娘!” 唐奕怒目,边吼着边举起了手里的刀。 只是还没刺下去,便被踹倒了。 “谁?!谁敢踹我!哪个不要命的!” 站在翡翠面前的,是一身玄黑窄袖劲装的少年。个头不高,脸却很是俊俏水灵。 唐泱泱蹙眉:“你们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唐奕怒,拿起旁边一块木板就要挥过来:“让你多管闲事!” 唐泱泱将身后的姑娘里推开,抬手挡下。抬脚便将唐奕踹飞。 唐奕摔在了绸缎布匹上,疼得哎呦直叫。 “上!给我上!谁取了这小子狗命,我重重有赏!” 唐奕招呼的一伙儿举着棍子便挥了过来。 唐泱泱挨了几下,打晕了几个人。 “小公子!后面!”翡翠惊叫。 一根木棍从后头落在唐泱泱头上。 唐泱泱闷哼了一声,往前趔趄了几步。 后头的人还想在落棍。唐泱泱往旁避开,侧腿就将人踹出去。 唐奕恼怒地爬起来,看见这人流血了,执起旁边一个棍子。“小子,你好运到头了。” “这是在做什么?”外头一锦衣华服的男子执扇经过。 唐奕回头,眼里的戾气化成了惊讶,忙把棍子放下来。“颜兄……” “好巧,颜兄……”唐奕尴尬地走出来。 颜皓安眸子扫过了残破的铺子,最后停在了中间一黑衣人的身上。 “这姑娘,怎么如此眼熟?”颜皓安扇子轻拍着手心。 唐奕干笑:“颜兄,这是男的……” 颜皓安的眼再次扫了唐泱泱几下。 虽然穿的是男装,但这腰肢。颜皓安阅女无数,自然有那个本事一样看出男子的腰和女子的腰有何不同。 颜皓安唇边挂笑。看向唐奕。“唐弟,得饶人处且饶人呀。” 唐奕连连点头称是,“颜兄训得是,训得是。”说着招呼一帮人离开,“走,走,走,别挡着颜兄的道!” 翡翠站了起来。焦急:“小公子,你后面流血了。我带你去看下大夫吧。” 唐泱泱摇了摇头,咧嘴笑笑。“不用了,我还有事。你快去报官吧。” 翡翠看着人离开,张了张嘴:“小公子,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感谢你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