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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得很。 围观人群背后,江茗兰烦躁地甩开江茗森的手。 “你拉我干什么?” 江茗森一脸严肃,被她的愚蠢气得眼里冒火。 “江茗兰,你以为你耍的手段别人都不知道?我告诉你,你他妈别去惹温穗,霍希光骨子里疯得很,你别看他自己什么都不在乎,沾上温穗的事,他较起真来谁都保不了你!” “齐晴家那么快破产,一分钱都借不到。霍希光请了一个律所对付魏紫的案子,她十年有期徒刑一天没跑。这些血淋淋的教训你没看够吗?” 江茗兰后退一步,脸色骤然苍白。 “我到底哪里不如温穗?”她蹲下,捂着脸,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 江茗森无奈地笑了。 “我也不知道答案。” “我只知道要让霍希光放弃温穗,除非温穗主动离开。” 运动会那出最后还是闹到老师那去了,吴师太把他们两人叫到办公室,作业本被她砸在桌上,她恶狠狠地盯着两人,质问他们是不是在恋爱。 霍希光勉强摇了摇头,温穗果断否认。 吴师太又怒了,问他们没谈爱穿什么情侣衣,以为老师跟同学瞎吗? 霍希光不说话了,他察觉到温穗余光剜了他一眼,毕竟他惹出的事不是?他决定无论她等会胡编乱造什么,他都沉默点头就好。 结果温穗笑容又乖又甜地回:“穿成套衣服地又不一定是情侣,姐弟装也可以呀。” 说完还踮脚揉了揉霍希光的脑袋。 “其实他是我远房表弟,照顾我们的阿姨图省事,就帮我们买了一样的衣服。” 说完,笑容真切,不带一点儿掺假。 吴师太的眼神审视了一圈,毕竟是花名册上响当当的学生,她也不好太驳面子,决定之后再观察一段时间,就放他们走了。 出了门,霍希光脸黑成了锅底,他跟她冷战了一个下午,外加绝食了一个晚上。 温穗也才知道他这么讨厌被叫弟弟,哄着他说给他精心准备了生日礼物,他才罢休。 很快,十一月到了,冬的步伐悄然而至。 C城秋冬最有名的就是银杏。扇形小叶由深绿变为明黄,成熟的果子落在金色的海洋里,一踩,果浆清脆,仰头如果有蓝天白云,纷繁的色彩最是让人享受。 霍希光的生日在周六,中午跟一帮发小吃了午饭,收了许多礼物,他嫌麻烦先让开车过来的江茗森暂时保管,收到短信后眼里星星点点溢满笑意,很快离开了。 “有异性没人性。”江茗森叹息。 温穗没见过C城的秋冬,他们约好,他生日这天一起逛C大医科校区,那是C城有名的银杏打卡处。 今天阳光晴朗,金色的暖阳撞上金黄的银杏叶,阳光吻上树叶的纹理,清风为乐。霍希光到时就看到她坐在荷花池前的长椅上,举起一片银杏叶,遮住一只眼,仰头对着蓝天浅笑,静谧美好。 她今天披散着长发,粉色毛衣配牛仔裤,还围着米色的围巾,格外的青春明丽。 霍希光坐到她旁边,见他如约而至,她穿着小皮靴的脚欢喜地捣了捣满地落叶。 旁边是来拍照的一家人,调皮的孩子踢了踢银杏树的树干,一刹,落叶纷飞。 两人傻傻地伸出手去接,温穗手里抓了一大把,霍希光一片都没捕到,她忍不住笑他。 赏够了银杏,温穗微微偏头,笑眼儿落在少年凌厉的侧脸。 “霍希光,我听我妈说过,我家那边以前有一个习俗,每户人家嫁女儿时都会在婆家移植一棵银杏,你知道是什么寓意吗?” 他摇头,双手交叉放在两腿间,垂眸认真听。 “一是希望女儿在新家扎根,开枝散叶。二是也为女儿准备了一个小金库。” “因为银杏是‘公孙树’,爷爷种,子孙收,从种下到收获需要20年的时间。女儿有了娘家陪嫁的摇钱树,后半辈子的生活就像有了依靠。” 说到这她捻了捻手里的银杏叶,停顿了。 “我知道这个习俗延续下去为什么这么难了,现在大城市寸土寸金,哪能随便种棵树。” “可惜了,种树育人,我觉得这个习俗很纯朴,也很有诗意。” 她话音落下,身侧的少年突然转过来,眼神飘忽着,却有明明晃晃的温柔和笃定。 “你喜欢银杏哦。” “那等你出嫁那天我把C城最漂亮的银杏买了送你,当是聘礼好了。” “但前提是嫁给我。”后面这句,他嘟囔着,声音故意变小。 温穗噗呲笑出声,她拉住他手臂。 “霍希光,最后一句,你再说一遍?” 他低头,微恼地踢了踢地上的叶子,不肯。 温穗无奈地摇头,笑着从旁边的口袋里拿出一条黑色的围巾,轻柔地给他围上。 纯手工的毛线围巾,跟她戴的这条出自同一人之手,她每次做完作业就着昏暗灯光织了快两个月。 没有线头,织法紧密结实,毛线柔软,很舒服也很好看。 围巾一头绣了一只灰色的小猫,是岁岁,寓意他岁岁平安。 “生日礼物吗?你亲自织的?”他一只手紧紧捏着围巾,眼里满是惊喜。 温穗点头,看他像个孩子一样高兴,她笑容未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