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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艰站在一旁心急如焚可他临时也想不出什么避开此难的好方法, 只能满脸绝望地低着头等死。 展开布防图的时间不长,缺让陈艰感觉度日如年。 终于, 检查完毕,检查的将领对他们做出来‘审判’。 “行了,你们进去吧。” 陈艰闻言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向晏徊, 又飞快收回眼神,回过神意识到自己一行人似乎安全通过了这军官的查验,他擦了擦看忙道:“多谢军爷多谢军爷,得空小人请您吃酒。”说着又给这军官塞了个荷包。 看军官收了那被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 进入等候的偏殿, 偏殿里的人不算多,陈艰与晏徊待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他才急忙笑声问晏徊:“方才那是怎么回事?” 晏徊老神在在地道:“自然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别多问。”之前这些人总爱拿着话堵他让他老实待在客栈别乱跑乱问,这回晏徊就把这话还给他了。 陈艰这会儿被晏徊的话堵回去他也不恼,心里直庆幸,觉得皇太孙挑选的人果然有点本事,这应该是这民夫的看家本事了,对方不愿说也实属正常,经过这么一遭,陈艰到是觉得刺杀的事情没准那个成。 在这之前,陈艰一路走来见过了王信占领的地区与其他人占领的地区之间的差别后,其实心里对这次刺杀不抱多少希望,若不是他的主人全在沧州,在皇太孙手上,皇太孙又跟他保证办完事绝对会让宫里接应的人保住他,陈艰知道那些话也许只是空口白牙不一定会兑现,可他没得选,只能硬着头皮上。 不多时,偏殿走进一个太监,环视一圈,将视线放在晏徊等人所在的方位,说出来的话却是:“献沧州城布防图之人何在?” 一直跟在他们身边的小太监忙带着陈艰与晏徊上前:“回公公,此二人便是献沧州城布防图之人。” “两人?”那太监不悦地指了指陈艰:“你一人随我前去面圣便可,余下的人在这儿候着吧。” 陈艰立时头皮发紧,他自己一个人去有何用?晏目安不去谁来行刺,陈艰脑子飞速转动却如一团解不开的乱麻想得越多越令他头昏脑涨,实在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完全忘了要是他自己一个人去,于皇太孙一方而言哪怕没办法刺杀王信,这也不是他的过错,毕竟只能一个人去,计划中说的又是让晏徊去刺杀,可没说让他陈艰去,错不在他,他也能暂且保住一命,以后是死是活完全可以等保住性命后再图谋不迟。 于王信而言,陈艰大大方方地展示了布防图,哪怕这布防图是假的,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去验证,不至于将他当场格杀。 不管从那一边看,陈艰自己一个人去都能有活的机会。 可陈艰完全没想到这一茬,只好孤注一掷地拉住那太监:“公公还请等等,这布防图展开后十分宽大,需要两人才能将其完全展开,且与我同来的这人名晏目安,对着布防图十分熟悉,若非要一人前往的话,合该由他前去。” 晏徊看了他一眼,没反对,只是觉得这陈艰怕不是被吓傻了。 那太监也瞥了陈艰一眼,居然很好说话:“既如此,那便由你二人一同前往吧。” 太监这么好说话,晏徊不由得提高了一丝警惕,这么个不太靠谱的刺杀团队,消息被走漏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那金銮殿看起来到是挺有气势,王信坐在龙椅上,看起来四十岁出头,中等身材,长相有珠帘遮住,看不太清楚,气势很足。 晏徊跟着进去行了礼,最开始没他什么事儿,就低着头站在那儿听殿上的人长篇累牍地说话。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说完,终于到了展开布防图的步骤,晏徊都松了口气,要是再继续听下去,他可能就要睡着了。 陈艰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取出布防图展开,晏徊站在他旁边抓着另一边缓缓往与陈艰不同的方向展开布防图。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专注于布防图上,晏徊看了陈艰一眼,猝不及防地抽出匕首,等有人反应过来大喊救驾时,晏徊已经擒住王信那淬了毒的匕首正架在王信脖子上。 而陈艰已然被殿中的武将擒住,此时他才反应过来大喊冤枉,说此事与自己无关,他并不知道这晏目安竟然包藏祸心。 晏徊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这是多此一举,要真不想死,就该在那老太监说只让一个人来时顺势自己过来,如今已经晚了。 陈艰在求饶时还不忘盯着晏徊,示意他赶紧下手。 晏徊才不傻,他是答应过张凌杰帮忙,可那是在离开沧州城以前,从沧州城到京城这一路上,晏徊经过许多城池,王信在这片土地上的威望与治理国家的手段很明显比目前各方势力的首领都好,他治理之下的城池百姓已经开始休养生息,过得比其他地方好得多了。 如果他就这么杀了王信,使这片土地再次陷入混乱,他会成为这个小世界的罪人。 晏徊不是这个时代那种不管不顾又死心眼儿的刺客,比起间接害得这片土地上的人继续流离失所妻离子散,然后成为这个小世界的罪人,晏徊还是觉得单方面毁约更让他心里的负罪感不那么重。 “你想要什么?”王信没有像殿中朝臣那么慌张,他也是个能征善战的统帅,武功不差,刚才这刺客可以杀他,可他在顷刻间制住他却又不杀他,说明这刺客应该是不想杀他,而是有什么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