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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答应你。金小楼随即点头应了下来。 这还是高琅和黄桂枝第一回进到二层小楼里来。 店铺已经修葺得有模有样,一楼几乎完善了,只剩二楼的露台还在赶工。门口架着两个木架子,三个木匠攀在架子上忙活,二楼外立面的木墙上开了个月洞门,往外伸出一块半圆形的台子。 况如月戴着个草帽,正在往墙上刷熏料,见金小楼来了,扔下手里的活儿赶紧迎了上来。 小楼姑娘,那露台实在有点棘手,不过我找了信宁城里最厉害的木匠来,三日之内必能完工!况如月拍了拍手上的熏料污渍,后院已经归置好了,便连床铺我都已早早铺上了,只等你们来住。 话说着,便领一行人往后面走。 况如月心思巧妙,将通往后院的门开在了后厨里边,隐蔽又私密,前面的餐馆不会影响到后边住家。 推开木门,几个人霎时间一阵清爽。 天井小院打扫得干干净净,原本只是绿叶的玉兰树上竟挂了三五个花蕾,花蕾饱胀,玉白的花瓣外裹着一层红绸样的萼片。 玉兰树下的水井也再次打通了,井水清澈映人。 三面厢房外的屋檐下摆满了一盆盆腊梅和红枫。 腊梅刚吐出蕊黄色的朵儿,红枫便如火焰一般,飒飒成团。 小小一个寻常的后院,一时间竟如世外桃源般,真是大隐隐于世,叫人满眼欣喜。 如月姐,这都是你布置的?金小楼惊叹到。 况如月点点头:我这些日子都住在这里,白日忙完了店里的事,晚上回到院子里来闲着也是闲着,便随意侍弄了些花草,只想着你们来了看着能喜欢。 喜欢极了。黄桂枝目光流连,赞叹不绝。 况如月被夸得脸有些红,她挠了挠头,引着他们往里走。 东西两边一边五个厢房都被收拾了出来,供金小楼他们和以后的店员伙计住。北边是两个大通室,此刻空荡荡的,用来储存了些杂物。 况如月住在了东边最后的一间,金小楼当即便让桂枝和高琅选了两间东边的屋子,自己又选了一间,先将带来的东西都放置了进去。 况如月等桂枝抱着麟儿出了金小楼的屋子,这才出声问道:小楼姑娘,你这腿是怎么回事? 金小楼摆摆手:摔了一跤,不碍事,大夫说好好休养几日便好了。 高琅点点头:要用药膏每日揉按一盏茶的功夫才行,昨晚娘子便不让我按,如月jiejie你可得替我劝劝娘子,叫她须得听大夫的话。 况如月一咳笑眯眯道:我只是个打杂的,哪里敢管教金老板。高公子,金老板是你娘子,当由你来管教她才是。 高琅皱起了眉:我来管教? 随后手一摆:娘子你把衣衫脱下罢,相公给你按按。 金小楼涨得小脸通红,一热起来她身上淡淡柔和的香味便飘得满屋子都是。 况如月连忙起身往外走:我去看看露台修得怎么样了。 走到门口刚好碰到洗完一把脸,有事来找金小楼的黄桂枝。 况如月一把揽上了桂枝的肩,逗弄桂枝怀里的麟儿。 麟儿刚刚长出了两颗门牙,一笑起来露出下边两颗乳白色小小的牙粒子,很是可爱。 桂枝急着要去找金小楼,却被况如月揽着,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店铺里去。 厢房里,金小楼拗不过高琅,手一掀便把裤腿给撩了起来,露出一双春笋似的嫩生生的腿。 近来天气越来越干燥,昨晚金小楼刚擦了鹤娘给她的香膏。 白腻如猪油般的香膏一股浓郁的柑橘气味,擦在腿上滋润保湿,只睡了一晚上,飞躁的皮肤又恢复了水润。 高琅拿出大夫开的药膏,一扭开盒盖,略带苦涩的药味和清甜的柑橘味便混在了一起,丝丝软软的往他的鼻子里钻。 高琅手指沾上了药膏,准确无误地朝着金小楼腿上的血海xue上轻轻按去。 金小楼只当高琅是胡按一通,哪知道他手指按了两下,腿上酸痛过后,麻木竟消了泰半。 只觉得高琅真是自己的福星。 昨日那大夫讲了半天什么海什么xue,金小楼对这些一窍不通,睡一觉起来便忘得一干二净,料想高琅也记不住,他这随意一按,看来还刚巧按对了地方。 正想着,便听高琅一边按着,一边缓缓开口道:如月姐刚刚说得不对。 金小楼一怔:什么不对? 高琅抬起眼来望着金小楼,那双眼眸里似有星辰大海,他一字一句开口道:娘子不是用来管教的,娘子是用来疼爱的。 金小楼的心就像高琅手指上的药膏,一瞬便融化了,只是她回过神来却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只当高琅是有样学样,不知道哪里听来了这句话,便鹦鹉学舌,只怕他根本就不懂娘子是什么意思。 可若是真有一日治好了他的痴傻呢,他知道了自己未婚有孕,还生下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他还会认自己做娘子吗? 在这个男权时代里,女人的贞洁被看得尤为重要。 而金小楼,是一个自打穿越而来,便失去了贞洁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