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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按部就班地活成别人钦慕的样子,她更享受生活的意外。 意外被聘为致天的CHO,意外地遇见眼前人。 “你怎么不吃?”安槐序嘴里含着一口烧麦,脸蛋鼓鼓的,浑然不觉有颗小小的糯米在嘴边。 清澈的眼睛和浅浅的梨涡对比下,那颗黏在嘴边的小糯米格外引人注目。 陆林钟柔柔地笑着,翩然抬手。 安槐序就着小瓷勺小口小口地喝粥,看着对方伸过来的手,不知做何反应。 陆林钟尤凉的指尖落在了安槐序的唇边,笑意璀然,目光绵绵密密的温柔看着她:“你看你。” 声音温和宠溺,糯米黏在陆林钟粉白的食指尖,像颗小宝石。 陆林钟眼里的柔情盈满外溢,两个人四目相对,安槐序被注视得气血开始上涌,耳根子和两颊都要发红,忙不迭地低头。 陆林钟不再说话。 从前确实是她步步紧逼,现在长日闲暇,她可以慢慢享受这段美好的爱情,悸动,羞涩,亲昵,拥抱,亲吻,情|欲······感受爱情里所有的情趣都要像细品一杯普洱,尽可能地调动所有的感官,尽可能地把细水长流的平淡变得刻骨铭心。 在爱情法则里,两个人要走到一起,并不是一人独自走完一百步,另一人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 从前安槐序总是拒绝她,她愿意独自走完一百步中的九十九步,只要安槐序能稍微往她在的方向挪一步,她就满足了。 现在,她眼前的人所虑所做,远超过了预期,甚至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出色。 “问你呢,你怎么不吃?” 陆林钟收回思绪,纤细修长的手握着银筷夹了一块南乳蒸猪手放在安槐序碗里,“快补补。” 安槐序:“······” “啃吧,啃完就回家。” 回家,有安槐序的地方,才能称之为家。 安槐序夹着猪蹄随便啃了几口,灌了几大口红茶,起身:“走吧,回家。” 陆林钟:“你吃这么急做什么?对身体不好。” “我懂你意思啊。” 陆林钟:“???” 安槐序一笑:“知道你害羞不好意思说,菩提老祖的这点敲打我还是听得懂的。” 陆林钟满脸问号。 安槐序清清嗓子,强装羞意:“你之前答应我的,回去我可以亲你半个小时,你不伸舌头。你这么着急回去不就为这事呗。” 陆林钟:“······” “陆副总,走了走了,我去取车你去买单。” 安槐序将车开出停车场,连拉带拽把陆林钟塞进车里,着急地往家里赶。 车窗外的行道树飞快后退,陆林钟看了一眼仪表盘,轻咳:“你要超速了。” “嗯,好像是。” 安槐序一笑:“我迫不及待想要做坏事。” 平常半个多小时的车程足足缩短了十分钟,陆林钟打开大门,伸手过去开灯,安槐序及时按住她。 “黑夜给了我们黑色的眼睛,我们用心寻找光芒。” 她环着陆林钟的腰,轻轻将她扑倒在沙发上。 “半个小时,不许伸舌头。” “唔。” 陆林钟未开口的话被密密匝匝的吻封在嘴里。 唇齿缠绵,也是有讲究的。 安槐序趴在陆林钟身上,薄唇从陆林钟的嘴上挪开,寸寸往下,陆林钟不时滚动的喉结让她的意识迷离,她忍不住张口,轻咬陆林钟喉下滑动的软骨。 “嗯······有点疼。” 陆林钟的喃喃声,在黑暗静谧之中,越显风情无度。 安槐序浑身如沸,吞了吞口水,手慌乱地落在了陆林钟的衬衫纽扣上,身处漆黑幻景,她的神识比以往更清明,凭借着温热触感,便能想象出陆林钟衬衫之下的窈窕身形。 陆林钟是一杯烈酒,烧了她的喉。 安槐序呼吸急促,胸腔里怦然跳动的心,强劲有力。 她摩挲陆林钟衬衫上的纽扣,轻易解开了第一颗。 第二颗。 第三颗。 衬衫里有颗防走光的暗扣,比先前的两颗要调皮。 衣带渐宽。 安槐序迫不及待伏在陆林钟袒露的锁骨上,舌尖细细地爱抚她的爱人,与陆林钟柔软的肤感和身上冷香,来了一场奇妙邂逅。 她沉迷于陆林钟的风情,又见识过陆林钟柔弱无助,而现在,她好像又邂逅了一个全新的陆林钟,一个调情高手,连身上的香味都是似真非真,欲说还休。 风情披上了一层薄纱,她成了雾里看花的游客。 克制又神秘,勾起安槐序无限的欲望与好奇。 陆林钟感觉颈间有点湿湿的,轻轻摸了一下脖子,粘稠湿漉,液体的触感······ “小序,收收口水。” “口水?我没有流口水啊。”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又被安槐序咬出血了? 陆林钟把安槐序往旁边捞了捞:“你去把灯打开。” 光线照亮室内的一瞬间,客厅里响起安槐序中气十足的嚎叫:“你你你,脖子上好多血!” 陆林钟拧着眉抬头,安槐序小半张脸上也糊了血渍,惨不忍睹。 安槐序手脚麻利地从茶几上拿过纸巾盒,连抽了好几张往陆林钟的脖子上摁过去:“疼吗?我把你咬破皮儿了你怎么不吭一声?哎呀都怪我没有控制住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