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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地下管线工程的事,跟着政府考察团,得一个星期。” “那不是没法一起过七夕了?”她侧过身,手环上他脖子,“这是我们第一个七夕呢。” “我提前回来一天,好吧?” “那行。”她闭上眼睛,脸朝他胸膛蹭了蹭。 他腿又迈过来,手肘撑着床,身子压下来。 她呜咽,可怜兮兮的卖惨,“不是做过了吗?” 他笑,“刚刚的是今天的,现在的是未来一周的。” 阮夏:“……” 她有些疲累,不太想动,懒懒躺着。 Do这种事,越做越会。 他撩拨一会,她也跟着热起来,两人又不舍昼夜到下半夜。 到天亮他起床的时候,她连眼皮都觉得重若千斤。 脸蹭着他胳膊,迷迷糊糊道:“又要走了吗?” 他俯身吻她一下,“嗯,乖乖在家等我。” 他不喜欢分别,从来不让她送,只许她接机。 阮夏迷迷糊糊嗯一声。 莫谨揉揉她毛茸茸的脑袋,给她掖好被角,走到门口,回望她安静的睡颜,心里微微不舍,又合上门离开。 阮夏是老板,也没人管她,公司也上了轨道,于是她也没亏待自己,一觉睡到下去才起床去公司。 * “把这个冰晶粉,换成仙女绿的欧根纱垂摆床裙,要蚕丝云的。” 顾家别墅里,顾祁指着床上四件套看向管家问,“有现成的吗?” 管家楞了一下,点头,“有,我现在去拿。” 老管家激动的腿都打颤,心里狂喜: 我家少爷终于开窍了? 之前这个房间一直是粉粉嫩嫩的公主房,很像是准备给小孩子住的。 那时候他还琢磨,少爷一定是有了女朋友,准备生个小公主,所以提前把房间准备好。 结果,这些年愣是连只母猫都没见他带回来过! 仙女绿可不是少女的品味吗? 他三两步走到衣帽间很快找了出来。 虽然这家里没有女主人,那个房间也没有任何人住过,可是顾祁一只要求他像有人住一样,每周都要换一次床单,晒被子。 时薪的小女孩玩意也得不停的换。 管家这些年一直脑部,顾祁对某位有妇之夫情根深种。 并且,对方还生了孩子。 所以,才布置个儿童房? 他好为他家的少爷痴情心痛啊! 尤其是前些日子不吃不喝不睡的,他整天提心吊胆的。 老管家拿好四件套刚到房间,顾祁又指着窗帘说:“把这个也换了,要三层的,最外面的纱要绣欧式浮雕。” 顾祁咋摸着下巴,一样样思考。 蔓蔓喜欢花,如今虽然模样和性子变了,爱好应该不会变吧? 他又指着桌子上 Swarovski限量版 hello kitty之类的亮晶晶摆件,窗边沙发上BabyGund毛绒公仔,“这些全部都要一对。” 自此蔓蔓生下来,他的父母就希望他们兄妹俩一直可以相亲相爱,一辈子不离不弃。 所以,他们兄妹俩的房间的所有东西,都是成双成对。这个习惯直到成年,两人都一直保留着。 老管家躬着要换被罩,边应道,“好,我一会就吩咐人去办。” 顾祁从他拿过被罩,“我亲自换,你去办吧。” 管家心里高兴啊! 少爷这么热情,这说明什么? 说明女主人即将入住啊! 少爷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他笑堆在脸上,褶子叠在一起,“少爷,这女孩是不是今晚就过来住啊?她喜欢吃什么?我亲自准备。” 顾祁眼里笑,唇边却又苦涩,“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过来。” 刚刚高涨的情绪,此时有些低落。 旋即又笑起来,“总会来的。” 管家:“……” 合着您还怂着呢。 顾祁离和阮夏约定的吃饭时间整整提前了两个小时到吉迎。 他还是头一次到吉迎,员工都专注的做着各自手里的工作,精神面貌很好,部分之间的协作也很好,所有岗位井然有序,能看出来公司被管理的很好。 想到这竟然只是阮夏才创立不到一年的公司,员工已经有接近一千的规模。 吉迎的会议室是全玻璃的,顾祁透过玻璃窗看见,阮夏站在椭圆形的会议室一头的白板前,纤细的手指握着一只白板笔写字,嫣红的小嘴不停的开合说着什么。 栗色发丝垂到肩膀,脸上妆容清淡,修身职业套装乘出干练的气质,工作牌挂在纤细的颈子。 举手投足优雅自信,像一颗宝石,闪着亮人眼的光。 十几个高层认真听着她的讲话。 这是自己的meimei呢! 他心头生出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随后,又有点自责,以前他总是把她当笼子里的金丝雀养着,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也舍不得她吃苦。 就希望她做一个什么都不用愁的,快快乐乐,轻轻松松的小公主。 还是阮明哲和盛听南夫妇会养孩子啊。 同样的人,到了他们手里就不一样。 这能力,比起他来也不遑多让。 阮夏的秘书陈羽见顾祁隔着玻璃窗盯着阮夏看,礼貌解释道:“顾总,阮总的会预计还有一个小时,阮总让您到办公室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