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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的眼睛都眯起来。 阮夏刷着清汤,菠菜,娃娃菜,冻豆腐,平菇。 于果撇嘴,“我看你都要成兔子了。” 阮夏扬眉,“当兔子也没什么不好啊,不用担心长rou。” 于果:“……” 碗里的rou忽然就不那么香了。 她捧着脸看向阮夏。 作为多年闺蜜,她对阮夏的习性很了解,和自己一样,食rou,无辣不欢。 喜欢黑白灰之类的显嫩休闲装。 自打那场变故之后,就像换了一个人。 衣服或是很时尚的职业装,或者是性感张扬的裙子,吃素。 沉迷事业。 她斟酌了一下,还是问道:“你没事吧?” “嗯?”阮夏疑惑道:“什么没事?” “那两个人结婚啊。” 阮夏放下筷子,“你找我吃饭,就是怕我知道他们俩吃饭心里不爽?” 于果点头,要是搁自己心里也膈应。 凭什么呀? 那两个人凭什么修成正果,幸福快乐? 她一个外人都气不过,何况阮夏这个当事人? 太恶心了。 阮夏两只手扣在一起,叠在一起,放在下巴:“我要说,他们能结婚是我亲手促成的,你信吗?” 于果收摸上她脑袋,嘟囔,“没烧啊?” 上次,她还为了让许娇不好过,故意把卖公司的事透露给白粟。 现在说自己成全那两个人。 疯了! 阮夏好笑的拍开她手,“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于果摇头,“我还是知道下一句,没有婚姻,爱情连藏个葬身之地都没有。”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啊,” 阮夏幽幽道:“所以,他们最终还得离。” 于果:“?” 阮夏狡猾一笑,“反正你等着看好戏就对了,他们过的不会幸福的。” 她是放下了,可不代表就原谅他们了。 于果端起酒杯碰上阮夏酒杯,“好迫不及待啊。” “快了,”阮夏道,“对了,你有没有想过入娱乐圈玩?” 于果眉耷拉下来,“你也知道,我这人懒,就想轻轻松松的。” 于果是次女,本就不用继承家业,她自己也没有雄心壮志,乐的轻松花钱过日子。 阮夏:“我做你背后金主,你随便玩,另外,还可以近距离看许娇的笑话,你去不去?” 于果:“还有这好事?” 阮夏点头,“宋踌想在全国开发影视旅游城,在整合资金,我想入主凰晟。” 于果扬眉,“那我以后就是有金主捧的人了?” “是的。”阮夏点头,“敬未来的国际巨星。” 于果眼睛都笑弯了,阮夏默默补了一句,“以后阮氏能不能省下巨额的代言费,就靠你了,你加油。” 于果:“……” 吃了饭,两人又在商场逛了一圈。 直到阮夏手机响起来,是莫谨来接阮夏。 两人乘电梯下来,华丽的商场里,灯光璀璨,透明的观光电梯从最顶层缓缓而下。 商场门口处,人群来回穿梭,莫谨一身黑色西装,外罩一件黑长大衣,气质出众,矜贵清俊的脸庞,碾压性的胜过所有人。 阮夏看见他的那一刻,两人似是有心灵感应一般,视线立刻撞上。 一瞬间,喧哗的世界,只有彼此。 他原本淡漠的脸,立刻浮上笑意,神情柔软。 他朝她伸手。 阮夏手自然的放进他手心。 五只手指交叠穿插,握成拳,轻轻晃荡。 于果:“……” 好大一把狗粮! 没想到,阮夏曾经为了另一个人,费了尽心思,最终黯然收场。 随意嫁了个人,又幸福的不得了。 人生啊,就像餐桌上的菜,于果想: 没有入口之前,你永远不知道这菜到底什么滋味。 * 和商场里的岁月静好不同,外面,大雨漂泊。 跳跃的红色尾灯汇聚成红海,刺耳的鸣笛,车轮划过水坑的哗哗声,顶着风雪往前赶的行人,构成一个喧闹的世界。 车顶,豆子大的雨如朱盘落玉敲出潺潺翠响。 车内,莫谨把阮夏搂在怀里,下巴顶着她的发旋。 阮夏喝了酒,微醺,小脸红扑扑的,整个人都在一种很放松的状态。 她闭着眼,脸蹭他的脖子。 车外的喧闹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静静的贴着。 内心宁静。 “我收到消息,白姨在整合资产,恐怕是想入主快捷。” 阮夏脸蹭着莫谨下巴的胡茬,轻声道。 他的胡茬很,硬,扎在皮肤上有种别样的刺麻。 莫谨:“她自己愿意跳这个坑就跳吧。” 他手不安分的在她腰上摩挲,捏着拉链一头把玩,“拔草除根也挺好,我们去南方过年吧?” “好呀,去个暖和点的地方吧,想看看绿油油的叶子,雪都看腻了。” “我来安排。”他道。 车门打开,雨丝斜斜吹进来,飒飒寒风裹着寒气从衣领子里,袖口漫天灌进身体。 莫谨撑开一柄宽大的黑伞,微微侧身,挡去大半寒风,搂着她下车,往大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