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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现在是我夫人,我们已经完成了婚礼。” 阮明哲似是楞了一下,道:“你不介意夏夏和” 后面的话未说完,莫谨打断道:“爸,我说过了,夏夏只是我太太。” 阮明哲拧眉和他对视。 莫谨任由他打量。 白粟眼眸微沉。 屋子里谁也没说话,“啪啪”的火焰燃烧声意外清晰。 半响,阮明哲道:“你记得,是你自己要的这桩婚事,以后,你要是拿过往的事给夏夏受一分委屈,”他又锐利扫一眼白粟,“莫家跟阮家永远结仇,不死不休!” “我保证。”莫谨道。 大势已去! 白粟只能止损,修复关系,“本就是我们家亏待了夏夏,阿涵可以不是我儿子,夏夏永远是我亲女儿!” 莫家的别墅由两栋组成,白粟住在后面的次栋,中间有回廊互通,送走了阮明哲夫妇,白粟眉间的疲倦明显。 她回身往次栋走去,莫谨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姨,你是不是该给夏夏一个交代?”。 白粟身子顿了一会。 回身,看向莫谨,“应该给的。” 又看向阮夏:“夏夏,这事我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今日太晚了,你给我时间准备,明天必然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生意人家,道歉没有只轻飘飘的话的。 “好。”阮夏道。 白粟离开,偌大的客厅只剩两人。 两个人影,对立而站。 这种身份,气氛微妙而尴尬。 莫瑾拳头抵唇,轻咳一声,说:“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 一起吃饭实在是个调节气氛的好方法。 两人在婚宴上,确实也没吃过东西,阮夏点头说:“好。” 莫谨没有喊保姆,径直去厨房。 阮夏想了想,跟着进去。 砂锅盖子掀开,氤氲的水雾散开,莫谨用勺子盛在青瓷碗里。 看起来煮了很长时间,一早让保姆准备了? 袅袅白雾从白瓷碗里散出来,阮夏眼眸凝一瞬,没有犹豫,手直接触上去。 “烫。” 他迟了一步,白皙的指腹一片通红,握着她指腹放到水龙头下面淋水。 没责备,只有些无奈,问:“疼不疼?” 还是那个清冷的声音,分不出情绪。 他这个人从来都是这样,从来没人可以在他的眼里,声音里,分辨出情绪。 “不疼的。”她说。 “下不为例。”他说。 “嗯。”她说。 又淋了一会,莫谨抬起她手靠近自己,纤细的指腹上,挂着水珠,没那么红了。 他拿纸巾擦干,唇微微抿起来,靠近,徐徐吹风。 夹杂着呼吸的热气吹在指尖,她指尖轻颤了一下,也没挣脱。 这举动,着实暧昧,旁人看了都要面红耳赤,两人脸上却都面无表情。 他又捏了捏她的手,说:“你去拿勺子和筷子。” 像打发一个抢着和大人帮忙的三岁小孩。 “嗯。”阮夏道。 莫瑾又取了一碟子温着的水晶虾饺,并两个下饭小菜。 小火煨出来的鸡汤鲜鲜,香香的,过去的阮夏极喜欢。 但是过去了! 白雾裹挟着香气飘进鼻尖,阮夏拳头抵上鼻尖,隔绝嘴里不适的腥味,眼眸微垂。 莫谨手中的勺子轻轻搅动,看向她问:“怎么了?” 阮夏道:“这半年在国外吃素,不习惯rou的味道,我喝点酸奶吧。” 莫谨手中勺子顿了一下,道:“我去给你拿。” 阮夏吃了一小块面包,喝了一杯酸奶。 莫谨和她说:“去我房间谈吧。” “嗯。” 阮夏跟着他拾级而上。 他卧室在二楼正中间的位置,拧开门柄,令她意外的是,竟布置成了喜庆的婚房,花瓣,气球,纱幔装饰成粉粉的世界。 他房间很大,360°落地窗前有两个小沙发。 他一条腿翘到另一条腿上,脊背微弯,慵懒靠在沙发后背,定定看着她。 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不知是房间喜庆的氛围,还是他略显慵懒的坐姿,还是一样的神情,阮夏就是觉得,他眉目间的清冷退了两分,添了一丝柔情,人都跟着他放松了两分。 但,于谈判技巧上,先开口者气弱。 于感情上,先撩者贱。 先动心者输。 这些都是她趟过的血路。 她已经不是别人指缝漏点好意,便美化,被人牵着鼻子走。 她抚着臀部旗袍向下从容落座,纤细的腰,胸,挺的笔直,手搭在膝盖,双腿并拢微侧着对面的男人。 这个姿势,玲珑的身体曲线完美呈现。 “莫总,谢谢你救场,成全了我的脸面,我感激不尽。” 莫谨手指敲了敲,“莫总。”这个称呼还真是客气! 她从来也没这么叫过他! 从来控制住情绪的人,竟先失了先机,心绪微恼! 面上却不显,淡淡“嗯”一声,等着她的下文。 她咬了咬唇,“如果莫总愿意,我希望我们可以做三年的假夫妻,条件随您提,我明天拟两份合约出来。” 莫谨明白了,她不愿意用过往的情分绑架自己,他希望自己把它看做生意,做不做全看自己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