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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感情里,女方总是更敏感一些。 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却让她等他,是还没在一起,就把自己当成女佣了吗? 她裹紧围巾,护住自己的脸颊。 首都的冷果然非同凡响呐,风能刮破皮肤似的。傅佳辞已经没了继续旅游的兴致,她顺着风的方向,前往地铁站准备回酒店。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看到有错的地方请帮我标记一下 毕竟一边996一边要完成写文校对上传等工作,精力不太够全文80—90章,想让他们分开的朋友别急,很快了。 第48章 我瞎 江岷的堂姐江飞为了江老太太的八十大寿,从南美热带丛林里赶回来。 江飞比江岷大六岁,她打小就不把江岷当做正常人看待。 江岷的性格明明不好,又爱装逼又瞧不起人,却很受祖父祖母的疼爱。江飞总是气不过,一次次当所有人的面说江家重男轻女。 江岷倒不大记得小时候的一些琐事,上一次他和江飞联系,是一年前江飞被外国男友骗光了钱,找他借钱。 江岷自然看不起江飞这种为爱丧失理智的行为,但是当他遇到傅佳辞以后,也会希望她能为自己丧失理智。 江飞热络地问:“江岷啊,谈女朋友了吗?要不要jiejie再帮你介绍几个?” “你还敢提?”江岷挑眉,冰冷的神情让人不寒而栗。 他高二那年江飞介绍她的朋友给他,江岷当面翻脸走人。 江飞还跟朋友解释:“我小堂弟,心理不太正常。” 江家这一辈,江飞和江岷的年级相差最小,其它的堂兄堂姐,都是真正的大人物,江飞不爱和他们玩。 贺寿流程很复杂,宾客纷纷献礼,江飞等得无趣,又约江岷去抽烟。 江飞身材高挑,她穿高跟鞋,几乎平视江岷了,她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江岷,江岷被她看得极为不耐烦,“你看够了?” “江岷,你是不是谈女朋友了?” “关你屁事。” “是你大学同学吗?漂亮吗?什么专业?谈着玩玩还是认真的?” 江飞连续发出的一堆问题,江岷都不想回答。 他也知道傅佳辞的经历在其他人看来,会有多么不可思议。 “无可奉告,你管好自己。” “那你跟你妈关系呢?她抑郁症有没有好些?去年我在美国和她一起吃过饭,那时候她心情看上去还不错。” “还是老样子。” 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相处模式,江岷和秦瑗注定不会太亲近,江飞也不会强行劝他当个孝子,她只说:“江岷,你妈她其实很需要别人照顾,你也二十了,平时多体谅她。” 江岷只淡淡说了句:“我知道了。” 他抽完烟,就回到了主厅。 那里觥筹交错,人声吵闹。 姗姗来迟的杨西,短暂打破吵闹声。 杨西是江老太太带的最后一个学生,深受江老太太疼爱,又建树深厚,因此江家旁系亲戚都很敬重他。 有人吆喝,“小师弟总算来了,你不来,老太太这八十大寿就得推到明年了。” 江岷的二伯出来迎接杨西。 杨西是江岷父亲生前无话不谈的知己,江岷父亲走后,杨西就代替了他的责任,照顾江家老太太。 杨西陪在江老太太身边给她吹了生日蜡烛,江岷作为江老太太的小孙子,必须也陪在旁边。 江岷从来都是冷漠,没有感情的,所以没有人发现他有多么厌倦这一切。 举杯、合影,所有的热闹都是公式化的流程。 在纷杂的环境里,江老太太看到了江岷手腕上的那支表。 人在年老的时候,一部分记忆衰退直至消失,而另一部分记忆会不断循环上演。 她想起自己的小儿子。 他跳楼之际,江岷才过十八岁不久。 在江岷十八岁生日之前,江骅来首都出席一个会议,早前他就托家里兄长从国外为江岷选一只腕表做生日礼物,那支暂时由江老太太代为保管,后来江骅来取走腕表,那是江老太太和他最后一次见面。 手表的含义,是永不停动的时间。 它跟随着江岷,像一个难缠而可怕的诅咒,不论是江岷,还是其他见到那一支表的人,都会陷入它的咒言之中——不论发生什么,你都无法挽回它,只能向前走。 江老太太牵住江岷佩戴腕表的左手,笑眯眯地问他:“在津州大学念书还好吗?杨西和其他人都不约而同说起过,津州大的郑教授很以你为荣。” 江岷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短:“一切都好。” “我前天做梦,梦到咱们一大家在一起拍大合照,你爷爷、大伯、你爸爸都在。我们一大家子四世同堂,也和别的家庭一样,热热闹闹的。” 江岷麻木的附和着。 又有学生来给江老太太敬酒,江岷让开了。 他去另一间房里拿起外套,边穿便往外走。 杨西看见了他,他一路小跑,在江岷出门时追上了他。 “宴会还没结束,你去哪?” “我已经来过了,杨老师,当初你也没说要我从头到尾都在。” 杨西质问他:“你是不是跟那个女孩一起来的?”江岷直接承认了。 “是和她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