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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小护士难以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赶忙冲了出去叫来了医生。 随后不久便有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进来对她进行了各项检查,若不是江之初戴着呼吸机她早都要爬起来骂医生了。 “还真是奇迹,躺了一年了,醒来之后身体各项机能竟然和正常人一样,再观察一天,如果没问题便转到普通病房观察一周,若无问题便可出院了。”医生拆掉了江之初身上的管子,撤掉了仪器。 一年…真的是一年吗?江之初手背擦过眼角竟然意外的湿润,奇怪,为什么要哭呢? 那不是个梦吗?她什么时候会为一个梦而流眼泪了? 江之初坐在床上奇怪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江mama不断的给医生鞠躬,直到医生走出病房了也没停止,矮小的中年妇女鬓间竟然生出银发,让人看了揪心。 江mama坐在江之初床边含泪笑着,额上的皱纹被这一笑舒展开来。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江mama嘴里不停念叨着,眼角因激动而盈出热泪。 “对不起,娘。”江之初抬起手拍了拍江mama的肩膀,可手刚一落下便被自己说的话吓到了。 娘? 江mama显然也有些震惊,江之初从前都是喊她mama何时叫过娘了?不过她并未怀疑什么,只当是江之初睡太久脑子睡蒙了。 江之初也以为自己是睡蒙了,可脑子里不断回忆着一些碎片,但却如何都拼凑不起来,每一个片段都有关于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每每想起时便是撕心裂肺般的痛,痛到想把心挖出来,扯断心脏与神经的联系。 江之初办了一年休学,本以为醒来后还需要静养,但她身体意外的好,除了手术留下的淡淡疤痕外根本看不出她是个出过车祸的人,简直生龙活虎。 本来已经大二的她也还要重修大一的课程,这对她一个挂科选手来说简直是折磨,但好在没课的时候她会去社团参加一些活动,生活还算舒适,那个梦也没再做过,她也渐渐的将那个女人忘记了。 不去想就一定会忘记,忘记了就不会心痛。 江之初参加的社团是军事爱好者社团,时常会组织一些实战演练,江之初对于那些木仓支简直是爱不释手,动不动就拆了组装,也会自己画图研究。 社团的好友听说江之初“出狱”便带着礼物来看她,他们社长最为大方,将她大一时绘制的图纸做了出来,虽然只是模型打彩蛋,可江之初看见的时候仍是两眼放光。 “谢谢社长!”江之初激动的接过,照着靶子适用了几下。 “砰砰砰。” 几木仓发出皆是十环,男生们起哄呼喊,江之初放下枪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这木仓好像有点眼熟,江之初心道:难道我给什么人画过? 江之初想了想便突然想到梦里,她曾经给皇帝画过图纸,只是后来没能见到实物便醒了过来。 怎么不心痛了呢?原来不回忆起那个女人便不会心痛。 —— “下蛊!” “公主,您三思啊,这蛊太危险了,一不小心便容易吞噬尸体。” 乌娜娅揪起蛊师的长袍,一向妖媚的脸上此时竟满是狠戾。 “他死了,你也得死。”说罢乌娜娅便将蛊师丢在了地上。 江之初的身子还有余温,只是脸色煞白不似活人。 “等一下!”乌娜娅叫住了蛊师即将下蛊的手,一把将她推开转而搭上了江之初的脉搏。 微弱的脉搏尚在跳动,即使是微乎其微但仍能证明此人还活着。 “公主,此人已是离魂之人了,救不活了。”乌娜娅的贴身护卫说到。 “谁说的!” “公主,离魂之人便是活死人,您应该明白什么叫做活死人,喘着气但一动不动的死人。”护卫见多识广,说起话来也是一针见血。 “呃!” 守门的人应声倒下地上,随后房门被推开,来者没有脚步声,若不是还有影子还真的难辨此人是死是活。 “奉主子之名接江之初回家。”凌话语简单,丝毫不啰嗦,迈着步子便向江之初走去。 虽然屋内皆是乌娜娅的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但凌却丝毫没有惧色,乌娜娅站起了身挡在她面前。 “滚开,我知道你是什么人。” “既然知道便把人给我。” 二人距离近到能听见呼吸。 “人是我救下来的便就是我的。”乌娜娅瞪着眼睛企图吓退她。 凌面无表情道:“我是主子的人并不是朝廷的人,你与朝廷有什么关系我不管,我只需要完成我的任务,我打不过你们这么多人,但守在外面的兄弟可不一定打不过你们,你应该知道影卫是什么存在,把人还给主子,你这样是在害她。” 乌娜娅冷笑一声,想说的话憋了回去。她看了看床榻上的人,心一狠便让了开来。 “谢谢。”凌点了点头便上前抱起了江之初,轻的和没有骨头似的。 看着凌带着江之初离开的背影,快如闪电般瞬间消失在黑夜。 影卫—从地狱来的使者。 魏昭瑾看见江之初的时候并无太大表现,没有撕心裂肺没有痛哭流涕反而是一派淡然。 她安排好了人为江之初接骨,亲手为江之初熬了汤药,一口一口亲自送了进去,就如当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