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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工作人员们吃过饭便开工了,一秒也不耽搁。 片场搭在比旅馆位置更偏僻的山上,好些人都有高原反应,丁嘉莉也不例外,拍马戏的时候失去掌控,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 暂停休息,用了会儿氧气瓶,她便说继续。不为别的,她喜欢骑马,尤其在这广阔的天地间,机会难得。 这场戏拍完,她还不肯把马交给驯马老师。几位搭戏的青年演员有样学样。不过他们也没太放肆,就在剧组标出的场地间绕圈。 许是因为这番剧烈运动,入夜丁嘉莉开始头晕、发热,鼻血流个不停。 李寺遇下午跟着B组去了沙漠取景地,回来听说这件事,回房间洗漱,抖擞干净身上的沙尘,踅去了丁嘉莉的房间。 丁嘉莉早打发走了助理,一个人在房间。当下来应门,见着是李寺遇忙把头别过去。她鼻孔上堵了两团纸,傻里傻气。 来人合拢门,一步步上前,故意笑问:“你躲什么?” 握住她手臂将人一把拽过来,她下巴磕碰他胸膛,没好气地抬眼,哼声:“你笑话好了!笑话一个病号,可耻!” 李寺遇笑起来,“你自顾自说什么,谁说我要笑话你了?” 她乜他一眼,忽然嗅到他身上沐浴过的清淡的马鞭草气味,狐疑道:“好啊,回来不先关心我,这就是你追女孩子的诚心?” 李寺遇无声一哂,虚拥着丁嘉莉说:“去沙漠了,从头到脚灌满了沙子,怎么能来见女孩子。” “花言巧语。” “不过你在这一千多海拔的地方就这样,倒时候去沙漠拍,烈日直晒,怎么受得了?” “受不了受得了,还不是受过。”她指以前拍《百日红》的时候。 房间的一扇窗户似横幅的画框,框住山林静谧的夜色。皎洁的月光透进来,让人心思也变得幽深起来。 两人不约而同想起那些时光,一时无话。 片刻后,丁嘉莉离开男人的怀抱,催促他回去。他偏坐了下来,很无赖,“我出去也累着了,怎么不关心关心?” 丁嘉莉嗤笑,“你谁啊,我为什么要关心你?” 李寺遇点头,说:“那你为什么赶我走?” 丁嘉莉一下没意识到上下句并无逻辑关联,话语脱口而出:“本来因为那天打架的事儿,现在都在闲话,小心落人话柄……” 李寺遇浑然作不懂的样子,“什么话柄?” 丁嘉莉横眉道:“公费恋爱啊!” 说完她自己也愣住了。 李寺遇一把将她拉过来坐下,贴着她鬓角耳廓,轻声低语:“那也得名正言顺对不对?” 好似咒语,引得她浮现联想,面颊都发烫。 “嗯?”他一下又一下揉捏她的耳朵,教人禁不住拨动那根心弦。 丁嘉莉环绕李寺遇的脖颈,凑上去耳语。 李寺遇喉结滚动了下,目光灼灼。丁嘉莉有所预感,丢开他的手要往旁边躲。 李寺遇把人捞回来,锢在怀中,“说了坏话就跑,哪有你这样的。” 丁嘉莉蹙眉,可也止不住笑,“我鼻孔插了纸团,这么狼狈你还想干嘛?” “小坏蛋,我看还要把你的嘴堵住。” 吻便落了下来,指摘她说胡话的人温声哄说,“再讲一遍来听听。” “不要。” 他吻得人衣衫凌乱、意乱情迷。她受不住了,娇嗔:“哎呀再这样我叫你叔叔了!” 动作悉数停下,李寺遇似笑非笑睨着她,“偶尔来点花样也行。” “……你滚。” 房间灯光暗下来,却是让止住的鼻血又染红了纸团。 只得刹住了 * 既待在剧组,李寺遇便开始对剧组各部门“指手画脚”。冯翠芬导演原就是个火爆脾气,同李寺遇意见不合,最终吵闹起来。 他们彼此对垒也罢了,分别还会斥责工作人员甚至演员。 高海拔的地方导致人人神经都有些敏感,李寺遇稍微说了和丁嘉莉对戏的新人演员一句,女孩便哭了起来。丁嘉莉安慰女孩,回头让李寺遇也说点儿好话,竟引发了争吵。 气血上涌,丁嘉莉又流了鼻血。 她一面仰头一面说:“李寺遇,我真的讨厌和你一起工作!” “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李寺遇一顿,让步说,“你代我说句好话罢。” 丁嘉莉咬牙切齿,“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做导演,把你骂到狗血淋头。” 李寺遇想说他也是从实习生做起的,遭遇的难堪境地不在少数,因而他虽然对事,却不会向前辈一样说打击人的浑话。 但他不愿和丁嘉莉争吵下去,便只说:“那我等着。” 丁嘉莉哼气,也不再说了。 如今他们知道再好的关系也讲究分寸,可以退步的时候要退步。 拍摄接近尾声,丁嘉莉所在的一组也转去了沙漠。 有一阵子没见何露霏,丁嘉莉惊讶地发现她开始耍架子了。兴许不能完全说是耍架子,首次来沙漠拍摄的演员一时都很难恶劣的天气与环境,何露霏又有点儿娇气。 她一会儿要补妆发,一会儿身体不适,同她拍戏常常NG,丁嘉莉很窝火。 李寺遇最不容忍这种作派,也不似冯翠芬导演顾虑钟总的面子,有一回撞见了,对何露霏劈头盖脸一顿训斥,她这才有所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