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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医科大的。 哦,我以为你是师大的呢,怎么医科大也参加这次活动了吗? 张金铃适时露出有点羞涩的笑容:这次没有医科大的,我师大的同学硬拉我来的,她说这里可以学跳舞,我,我没想到是这样的。 第一百八十章 熟睡的孩子 年轻人注视着她,笑容真诚,鼓励似地说:没关系,一会儿就有舞会,你想学的话,我教你。 这边三团长再次用胳膊肘碰了碰景坚:哎,你看那不是钱营长嘛,他怎么也来了,还和刚才看你的那女的坐在一起。 景坚看了一眼,恰好对上钱营长的目光,他移开目光,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 你说钱营长这是怎么回事,按说他身边接触的女的不少,要什么样的没有,怎么也来这些地方和兄弟们抢资源?三团长还孜孜不倦地分析着,一副虽然他有了对象,可还是要为手下弟兄们着想的模样。 这一次,景坚连哦都没有了。 看这女生的样子倒还算不错,可也没有多漂亮,能引得钱营长给她献殷勤,景团长你快看,这小子挺能说,把那姑娘逗笑了! 景坚没看那边,手指敲敲桌面:三团长,以前我执行任务的时候,见过一个活到一百零三岁的老人,你想知道他长寿的秘诀吗?很简单的。 哦,一百零三岁啊,三团长来了兴趣,追问道:什么秘诀? 那老人家从来不管闲事。 咳,不管闲事就能活得长?那我也不爱管闲说到这儿三团长忽然反应过来,景坚这是在损他呢。 他笑着给了景坚一拳:就你这家伙鬼心眼儿多,有话不直说,还拐弯抹角地讽刺我,有意思吗? 硬梆梆的拳头打在景坚同样硬梆梆的肩膀上,发出一声闷响,景坚的身体动都没动,刚才那一拳就好像给他搔痒痒。 三团长忽然手痒得不行,其实也是屋里太闷了:景团长,咱俩出去过两手? 景坚摆摆手:可别,我就这一身便服,打坏了你给我赔? 三团长哈哈笑:你这家伙,工资和补助那么高,又没有对象,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你那钱都到哪儿去了 景坚笑着摆手:你别管我的钱哪去了,你就说吧,赔不赔衣服,如果赔衣服,我就跟你打一场。 至于这么抠门嘛?三团长咕哝着,忽然想起军中关于景坚的传言,据说他一直资助着一个战友的遗孤,还养着以前帮过的他的老干部,前些年还因为那老干部的事,跟造反派干过架。 三团长想说什么又哑了口,老半天才竖起大拇指说:咳,我服你! 景坚似乎没听出他在说什么,一副赖皮样:服不服的我不管,反正想动手就得先把衣服钱给我押这儿。 三团长实在手痒得不行,上下打量景坚的衣服:还别说,你小子这老虎下山的一张皮,看着质量还真不错。 景坚笑呵呵:这衣服就是专为你们这种人准备的,想动手就先把衣服钱放下。 不然的话,他这军区大比武第一名的名头挂在身上,谁见了他都想切磋两下,他应付得过来嘛? 那边有个战士冲着三团长招手,三团长不满地嘀咕着走了,景坚有意无意地注意着张金铃那边。 虽说景坚劝三团长少管闲事能长寿,可实际上,他还是有点为那个女生cao心。 毕竟这是林子矜的室友,也不能眼看着她被钱营长伤了心或是闹得不愉快。 张金铃心里有点紧张。 这半天功夫,眼前的年轻人已经把她逗笑了两次,她脸上笑着,心里却有点紧张。 这年轻人长得不错也很会说话,衣服的面料挺括,质量上乘,最重要的是,他说话的时候,有一口很浓的京都本地口音。 而且这个人似乎对她印象很好,似乎故意在讨她欢心似的,妙语如珠,殷勤又礼貌,她听到有人跟他打招呼,称他为钱营长。 营长呢!说不定比那个景坚还要厉害的! 那么他是不是能帮她留在京都? 难道老天爷终于知道了她的心事,给她送来了合适的人? 同学,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年轻人没再说笑话,而是很认真地问。 张金铃有点紧张地回答:哦,我叫张金铃。 这名字好听,我好像听到小小的金铃铛清脆悠远的铃声。 年轻人注视着她,含笑说。 张金铃的心漏跳了半拍。 这是第一次有人夸她的名字好听,也是第一次有人把她的名字,演绎得这么传神,这么动听。 我叫钱奋斗,很高兴认识你,咱们这,就算认识了吧?对面的钱营长笑着说,张金铃有点不知所措地点头。 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彬彬有礼,和气大方,幽默风趣,挺拨英俊,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如景坚好听,可说出来的话却很中听,不管语气或内容都令人心生好感。 也不知为什么,张金铃下意识地就把钱奋斗和景坚放在一起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