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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倒是真的踩准了刚需。 谁也不知道电力能持续多久,但这几十天里,大家除了没好好洗澡,也没好好洗过衣服,平时只简单用水过一遍袜子和内裤。 郑平主动要求洗碗,郑丽等着收他们的脏衣服,别墅里有一间洗衣服,两个洗衣机加一个烘干机,还有足够的洗衣液。 速滑一队登上房车换衣服,一件件脏衣服扔下去,再换上新的。夏冰带着陈重最后换,怕陈重害羞,还拉上了卷帘。 巨大的飘窗被遮住,夏冰开始帮陈重脱。“冷不冷?” “不冷。”陈重摇摇头,刚准备自己脱,又停下不动了,“我身上是不是臭了?” “我闻闻。”夏冰笑着凑近,假装动动鼻子然后捏住鼻尖,“嗯,臭了,完了完了没法要了。” 陈重立刻把袖口拿到鼻尖,拼命地闻。 “开玩笑的,臭就臭,咱们几个哪个身上香啊?”夏冰从他侧腰往上卷,“再说臭小子不就是臭的嘛,以前训练结束,男生宿舍都没法住……伸胳膊。” 陈重听话地抬高手臂,眼神却黏在夏冰的脸上。“你脸上……” “怎么了?”这个姿势,两个人对上了鼻尖,夏冰帮他脱上衣,又脱里面的背心。 “你脸上……”陈重斟酌着用词,说你脸上有一个小痦子,显得没头没脑的,说你鼻梁骨上的小痦子是红色的,好像也挺煞风景。最后也只是摇摇头,怕自己说错话,不成熟。 可夏冰却看出来了,他的眼神,盯着自己的鼻子看。“说我这颗小痦子是吧?” 陈重立刻接了话。“是暗红色的。” “因为这个就不是痦子。”夏冰又解开他的运动裤带,把裤子往下一拽,两条笔直笔直的大长腿,肌rou线条纵向分布似的,“小学和班里同学打架,我脾气……也不算太好,结果给人家打急了,人家随手拿了一支红色圆珠笔,戳上来的。” 陈重拎着自己的内裤边,眼睛一下睁大了。“戳的?” “没戳着眼睛,笔芯戳皮肤里,留下一点红色的笔油。”夏冰摸摸鼻梁骨,“小时候鲜红鲜红的,可搞笑了,长大才变成暗红色,没那么显眼。” “为什么打架?”陈重拽住他,“有人也打你了?” “没有没有,没有人打我,是我把别人打了。”夏冰赶紧拍拍他,“你别紧张,没有人打我。我亲爸妈是意外身亡,我养父母年龄很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亲生的,所以有些同学嚼舌根,说我没爸没妈,我一着急,把人按在教室里暴揍……” 陈重认真地听着,比任何一次听讲都专注,明明夏冰不是单方面的挨打,可他却替夏冰疼了,比挨打还疼。 “行了,脏衣服我给你拿下去啊。袜子内裤你自己脱。”夏冰抱着一大堆,要走。 陈重想喊一句别走,动作比嘴快,夏冰刚走两步,他已经拉住了他。 “你干什么?”夏冰身后多了一个人的重量,重心没稳住,倒在了沙发床上。 陈重搂他的腰,好多好多的心疼说不出,只能抱着他亲一下。可是真抱住了,他又不止想要亲一下。 “你找打啊!快放开。”夏冰翻身反抗,自己堂堂一队队长,还能让陈重给制服了?结果他刚转到一半,又被压回来,衣服还卷上去了。 夏冰歇一口气,还想再起来,陈重没给他机会,顺着腰椎一路往上亲,亲到了颈椎上。 嘴唇贴着皮肤,停在耳朵后方,呼气都往耳朵眼里钻,夏冰一下就软。 “我想亲你。”陈重气喘吁吁地说。 夏冰身上压着一个只穿内裤的人,这姿势真不好看。“你……你也得注意下场合吧……你给我起来!” “你对我负责任,我就起。”陈重低下头,在夏冰的耳朵上咬。 夏冰看着车门,速滑一队的人可千万别上车,否则自己英明不保。“你……你脑袋里成天想什么啊?” 这句话是紧张之下问的,陈重却老实答了。“脑袋里想你。” 夏冰几次想起来都没起来,压得无法动。“能不能让我站起来,你把衣服穿上,咱们再说这个事?” “我怕我起来你就跑了。”陈重委屈地蹭他后脖子,心疼夏冰鼻梁骨挨戳,“你想不想我?” “我……”夏冰后背像着火,还没说话,速滑一队上车了。 第一个上来的,是齐小宝,手里拉着狗链。“咱们给它起个名字吧,夏队你……” 夏冰把脸往沙发床一埋,一队队长,要脸。 “你、你们……”齐小宝看着眼前这幕,手里的狗链一松。德牧看不出床上两个人在干什么,高兴地跳上去加入。迟飞扬和梁初跟着上来,一看,一个捂住小宝的眼睛,一个捂住小宝的耳朵,给人拖下车。 “不看不看,小孩儿别瞎看!”梁初嘴里还叨叨着。 夏冰趁着陈重的力气松开,赶紧翻下床,看来陈重快好了,开始逼自己负责任了。 客厅里的电视机一直亮着,到了傍晚,花屏变成了纯蓝色的屏幕,但是还没有字。夏冰不着急,信号大概还要再修修,但全市的电力回来了。 衣服全部洗完,晾在楼梯扶手上,要不是墙壁有血迹,简直像男生宿舍晾衣服。 晚上,迟飞扬把家里的灯和电视机都关上,小区里的路灯倒是全部自动开了,夜晚不再漆黑一片。充好电的手机暂时没有信号,从窗户往外看,只能看到丧尸在一盏盏路灯下乱转,还有隔壁别墅丧尸晃动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