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小芳上学
木柴被一刀利索劈成两瓣。 闻言叶昭生困惑道：“诶？阿修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小芳歪头：“我们明明辣么友好，还帮忙劈柴了叽！” 伽罗修：“……”行叭，你们开心就好。 伽罗修转移话题：“其实我一直不明白，现在天然气这么便捷，为什么还会有人喜欢用柴火烧饭？” 叶昭生把劈好的柴抱起：“这个我知道，柴烧出来的大锅饭吃起来特别香，我在岛上的时候，花姨也喜欢用柴火做饭，然后大家围在一起吃。” 伽罗修脑补了一下，实在想象不到大锅饭是什么样的饭，那头叶昭生已经抱着劈好的柴火进入小楼。 小楼分两层，一层是大厅和厨房。 叶昭生把木柴搬到灶台旁边，顺手清了清灶里的灰，把新柴塞进去几根。 出来时看到水缸见底，没找到自来水龙头，就抱起水缸往刚才劈柴的地方走，那里有口井。 伽罗修刚进门，就看到叶昭生扛着水缸出去了：“？？” 那水缸直径足有两米，老大一个，黑黑的大陶缸，感觉像要把叶昭生压垮。 伽罗修：“……”你打水就打水，为什么要抱着缸出去？？ 坐在大厅主位的刘老大爷揪着胡子等人哄，就看着叶昭生抱着柴进来，扛着缸出去，又扛着缸回来。 老大爷都看傻了，你们不是来新生吗，哪有这么顺手帮人做起家务的？ 另外你劈柴扛缸的手法是不是过于娴熟了点？？你的童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刘老大爷觉得自己这么个人坐在这不该被忽视，轻咳一声，看向屋内的伽罗修：“你们是来报道的吧？” 伽罗修沉默片刻：“他是。” 叶昭生放好水缸从厨房出来：“老爷爷，我帮你把米缸也倒满了，还有什么事要做的没？” 刘老大爷手一哆嗦，揪下几根山羊胡。 从没见过你这么自来熟的新生，你剥夺了我一整天做家务的乐趣造吗？！ 刘老大爷吹胡子瞪眼：“我跟你说，就算你再殷勤，没达到我要求的人，想从我这拿课程条码都是不可能的！” 哦豁。伽罗修视线扫过来：“您不是引导者吗，也有课程条码牌？” 刘老大爷：“……”糟糕，这两天跟新生解释太多嘴瓢了。 等等，自己作为引导者还什么都没说，这人怎么知道课程条码的存在？ “咳咳，当然没有，是你听错了。”刘老大爷绝口不提课程代码的事，“既然都来了，把入学通知拿出来我看看。” “哦。”叶昭生接过伽罗修递来的叶子包，掏出入学通知。 刘老大爷声音蓦地拔高：“你的推荐人是王大柱？” 入学通知上，宛如遗照般的黑白照里，一个老头笑得分外开心。 叶昭生好奇：“您认识村长爷爷？” 刘老大爷努力稳住表情不崩，避而不谈这个问题，反问道：“几个人入学啊。” 伽罗修听出画外音，见缝插针：“您的意思是，一张入学通知，还能几个人同时用？” “往年是不行，今年规矩变了嘛，最多可以进五个。”刘老大爷悠哉悠哉道，“不过通不过测试，进再多也白搭。” 毕竟课程条码牌数量固定，参与初筛选的人越多，越利于学院方选出更高资质的学生。 叶昭生惊喜：“那小芳也可以一起报名吗？” 机械人小芳忽然被点名，光屏一闪。 刘老大爷仔细瞅瞅机械人：“可以，机械族在长生族报考范围内。” 叶昭生：“啊啊啊，太好了，本来我还想，要是学校不让带家人怎么办，我要不要偷偷带进去，实在不行，没有小芳我就不上学了呜呜。” 小芳金属身躯一震，光屏上雪花疯狂跳动：“昭昭都没有跟我说过叽叽叽！” 叶昭生：“这种事怎么能说出来嘛！” 小芳：“昭昭叽！” 叶昭生：“小芳！” 一大一小抱头痛哭，鉴于小芳体型太小，就变成小芳抱住叶昭生的头大哭。 画面太美不敢看。 伽罗修：“……” 刘老大爷：“……” 你们两个适可而止一点。 伽罗修艰难分开一大一小，终于进入正题。 刘老大爷收起入学通知：“行，就两个是吧，等着。” 老人家背着手上楼，让三人在楼下等，没一会儿功夫就下来了，手上多出一部手机和两个拳头大小的白色蛋。 “面朝我站好，给你做个信息录入。”刘老大爷拿起手机，摄像头对着叶昭生，“眨眨眼，再点个头，恩，好了。” 叶昭生：“？？不用记一下名字年龄，兴趣爱好什么的吗？”就眨眼点头，会不会太草率？ 刘老大爷摆摆手：“不用这么复杂，现在你们小年轻不是都讲究什么大数据嘛，这个人脸识别一下就好了。” 扫完脸，老人家继续摆弄手机，嘴里嘟囔道：“哎呀，人脸识别后是啥来着，我就说这些高科技的东西不靠谱吧。” 伽罗修：“……” 忘记接下来流程的刘老大爷决定上楼看一下说明书，于是放下手机虎着脸道：“还有个重要流程我要去核实，你们再等一下。” 叶昭生老实点头：“好哒。” 伽罗修木着脸。 两分钟后，再次出现的刘老大爷按照说明书上指示，找到白色蛋底部编码，用手机扫描激活，与叶昭生人脸识别后显示的资料绑定。 白蛋表面散发出浅浅白色亮光，五秒后外壳自动弹开，露出里面的手环。 “好了，就是这个，随你戴哪只手。”刘老大爷等叶昭生拿走手环后，把白蛋收起来，接着给小芳做录入。 与叶昭生的手环不同的是，另一个白蛋激活打开后是一枚指甲盖大小的薄片，被小芳填进了身体里。 完成录入工作的刘老大爷松了口气：“下面我跟你们讲讲初选的规则。” 老人讲得不快，讲一会儿歇一会儿，叶昭生听得很认真。 其实内容跟林玫语讲得差不多，只是最后多出一句话——收集到五个课程条码后，手环上就会显示出入学测试的具体时间和地点。 叶昭生消化着内容，想了想从兜里摸出林玫语给的金色条码牌：“您说牌子有五种，都是这个颜色吗，形状变了？” “当然不是，样子没变，五个学院五种牌子五个色儿。”下意识回答完，刘老大爷看着金色条码牌一愣，神色转为凝重，“这个课程条码牌，是你来这里前得到的？” 叶昭生瞅着刘老大爷脸色不对：“？！” 完了！自己这算是作弊被抓现行了？？ 连引导者都还没见过就有了课程条码牌，不是作弊是什么？ 叶昭生大惊失色，飞快把金色条码牌往身后一藏，眼神飘忽不敢直视老人的眼睛：“我刚刚什么都没拿出来。” 刘老大爷：“……” 伽罗修倒是淡定打配合：“哪有什么条码牌，我们还等着您讲解呢，是您看错了。” 小芳用力点头。 刘老大爷：“……”不是，你们欺骗一个老人家过意的去吗？ “既然如此，只能老头子自己动手拿了。”刘老大爷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他的手在叶昭生身前一抓，真的只是随意在空气里一抓，手中就多了一个金色条码牌。 叶昭生还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什么，手从背后拿到身前，手里已经空了。 伽罗修瞳孔一缩。 这个老头果然不是一般人，自己如果不外放界力，甚至感受不出对方行动时的靈气波动。 尽管因为等级压制，自己能感应出对方的等级。但事实上，如果只从气息上辨别，这个老头给人的感觉，完全就是一个没有丝毫靈气的普通人。 伽罗修目光不动声色落在老人肌rou干瘪的四肢。这位老者，有点强呢。 “好厉害！”叶昭生手心手背翻动看了两遍，目露震惊，“您是怎么做到的？！” “小把戏哦嚯嚯。”对小年轻的反应还算满意，刘老大爷撸着胡子，看起了抢过来的金色课程条码牌，“这是云棘的课程码，你们从他老相好那里买来的？” 叶昭生：“老相好是指小玫姐？” 刘老大爷“嗯哼”了一声：“除了她还有谁胆子这么大，你能走到她的门路，很不错。” 叶昭生欲哭无泪：“您不是要收回去吧，我们花了好多钱呢！” 小芳紧张地揪住叶昭生衣领。 伽罗修抱手看两人。 被三人注视的刘老大爷：“收回？为什么要收回？能买到是你的本事。” 叶昭生试探道：“您不觉得这是作弊？会对其他考生不公平？” 刘老大爷把金色条码牌抛还给叶昭生：“哎呦小年轻，你真是太天真了，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 “这么跟你说吧，由于柒山城月鳄湖发生了遗迹坍塌，诅咒污染水源的一级危险事件，学院里部分老师被征调走了，所以原定于7月15号的初选，要推迟到8月10号才发放通知。” 刘老大爷一口气说完，坐下喝了杯茶，“你们这些由我做引导者的新生，都是提前收到消息的特权生，真要讲公平，现在你就不会站在这里。” 叶昭生：“诶？？”万分不解道，“既然都决定推迟了，为什么还允许一部分人提前进行初选，到时候一起参加不好吗？” 刘老大爷意味深长道：“因为学院里有些老师，就喜欢招特权生啊，不提前开放，怎么把你们跟其他考生区分出来。” 叶昭生似懂非懂，总之就很懵。 小芳听着两人说话都插不上嘴，主要是很多话他也不明白，人类的语言真是太难理解了！ “公不公平这件事你大可不必纠结。”刘老大爷道，“目前花城中分布的开课老师不到120个，8月10号后才会全部归位，那时候遇到的课程条码牌概率更高，选课的余地也大。” 刘老大爷喝着茶感慨道：“你们这批提前进入初选的人，要是提前把上限10个的选课位占满，都不知道是赚了还是亏了。” 伽罗修笑，看向叶昭生：“昭昭，某种程度上说，这算是你要的公平吧？” 尽管一些新生能提早参与初选，然而从林玫语提供的情报来看，目前能选得课程算不上多好。 所以对特权生来说，是提前把课程条码集齐，还是等通知统一发出后跟其他新生一起抢心仪的课，如何抉择也是种苦恼。 而从大局来说，用后续课程的选择余地，来换前期提早入场，这就是学院方对特权生和普通生源的一种平衡。 莫名其妙成为特权生的叶昭生：“？？” 虽然很难懂，叶小昭还是在努力消化，最后和小芳再次抱头痛哭，岛外人的世界真是太复杂了。 没等他感慨多久，主动暴露出这么多信息的刘老大爷露出了狐狸尾巴。 老人拿出一块瑰红色条码牌，和蔼可亲道：“小年轻，要不要加入我的课程呀。” “您的课？”叶昭生茫然。 围观群众伽罗修：“您不是说没有课程条码牌吗？” 刘老大爷脸不红心不跳：“人老了容易健忘，这不刚想起来。” 叶昭生拿着玫红色课程条码牌，念出上面的课程名称：“《厚黑学浅析》？” ※※※※※※※※※※※※※※※※※※※※ 中秋国庆小长假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