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羽生结弦的安慰收效甚微。这天训练,许闻音的3s跳摔了,双腿滑跪到羽生结弦面前,顺势给他行了个大礼:“教练啊,全靠你了!”

    许闻音正牌教练·东北大妞·朱明丽:?似乎是我的好徒儿在求训练。

    自从把许闻音塞到省队,朱明丽可谓春风得意马蹄疾,走路也带劲儿了,连吼三节课都不带喘气的。

    笑话,她现在可是堂堂的省队选手教练,课时费直接翻倍哦~

    最近诸事顺遂,唯一让她烦心的的就是许闻音可怜的训练时间。

    许闻音每天只能挤出1个小时上冰……对于省队平均每天3-5个小时起步的上冰时间而言,这简直是儿戏。

    “省队不是一进队就一劳永逸了,是有考核指标的。”朱明丽严肃地对许闻音说,“成绩是一个个比赛比出来的,你不能就只在这干练啊!”

    “可是我这周要考试……上周已经请过假了。”许闻音的声音越说越低。

    “不是已经给你搞了三中的保送吗?”朱明丽才不管这么多,“女单最出成绩的15岁,你可得在冰上给我站住了!”

    许闻音自知训练时间少,只能一圈圈地给自己打劲,力求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完更多的训练组合。

    加大训练力度后,许闻音在回家的车上都是昏睡状态,作业就又做不完了。

    这天她又一次在台灯前睡着了,圆珠笔在卷子上划了一道长长的线。

    许mama作为高中老师,在她初中有几个认识的熟人。听完老师的抱怨,她扣下电话,走到伏案睡着的许闻音面前,一把抓起她的马尾辫。

    许闻音头皮被拉扯着,后脑勺一疼,短暂地醒来了。

    mama的眼神冰凉:“写不完今天的作业,不许睡觉。”

    “可是mama,我真的很困。”许闻音的眼睛还是迷蒙的。

    “音音,运动员是不能当一辈子的。”mama忍下心疼,在她再一次倒下时扯住她的马尾辫,“人要立足于世,一定是靠他的头脑。脑瓜子灵了,这辈子才算走得踏实。”

    可是我……真的困……

    从扯头发拉醒她,到戳她大腿拉伤的肌rou疼醒她。在mama的辣手下,许闻音半梦半醒间,终于把今天的作业囫囵写完了。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冰场里,羽生结弦皱眉。

    他此时刚转到枫叶国训练,每日和中国的时间相差12小时。见许闻音的时间,也从晚上的睡眠变成了中午的午睡。

    许闻音低垂着头,突然消失了,过一会又突然出现。羽生结弦抬头看向虚拟冰场内的时钟:的确是枫叶国时间的晚上10点。

    这时候,许闻音那边是早上10点,应该在上课?他心里浮现了一个猜想。

    待许闻音再次出现,他忙抓住了少女瘦削的肩膀。

    “许闻音?小睡猫!”他摇了摇她的肩膀,试图唤醒她。

    “不,不要摇,头疼。”许闻音声音娇娇的,但总算稳固在冰场里了。

    “昨晚去干什么了,上课打瞌睡?”

    羽生结弦扫一眼便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的皮肤白嫩,黑眼圈尤为明显。

    许闻音嘴一扁:“我妈逼我写作业……我真的好想放弃学业啊!”

    羽生结弦摸摸她的头上的软发,任由小姑娘抽抽噎噎了一会。过了一会,许闻音感到头上再次覆上了暖暖的手,那手还偏偏在她翘起来的呆毛上旋了又旋,旋了又旋。

    “干什么啊!”许闻音从羽生结弦指尖抢下头发,“不可以乱摸。”

    手指相触,羽生结弦先是微微缩回手,马上反手重新压住了她的脑袋。

    许闻音在冰上旋转,试图躲开他的压制。但结弦高她一个头,抚在她头上的手一动不动,只是冰刃随之转了一个微小的弧度,就随她的动作转了半圈。

    “摸头会长不高!”许闻音也顾不上掉眼泪了,试图抢下自己脑袋的控制权。

    “女单长太高可不是好事,快感谢我。”羽生结弦恶作剧得逞,勾起个痞气的笑容。

    偏生少年长得帅气,极富感染力。许闻音也情不自禁,随之露出一个微笑。

    “好了,不难过啦。”

    羽生结弦正经起来,温柔地帮她抚平头上的呆毛。见小姑娘还是情绪不高,他半蹲着平视她,顺手捏捏她的脸:“到底怎么啦,跟哥哥说说?我可是无所不能的羽生结弦哦~”

    “你帮不上忙。”许闻音眼底又漫上了泪光,“是我mama,和教练。”

    她草草抹掉眼泪,说起了自己被两边夹击之下的悲惨生活。

    “这样呀。”羽生结弦的声音柔和得像哄孩子,“一直在训练,我熟悉的人很少……但对付mama和教练这两个角色,我绝对有超高的熟练度哦,要不要试试?”

    “你……真的能帮上忙吗?”她眨着泪眼,面露希望。

    “你可以相信我!”他目光真挚。

    毕竟是世界级冠军的羽生结弦啊!许闻音破涕为笑,重重地点了点头。

    第6章 指挥

    两人盘腿坐在了冰上开始探讨。刚开始,羽生结弦还蛮认真地在点头附和。

    “……我妈说,一定要把作业都写完才能睡觉。但这样我上课太困了,根本听不了课,不是负面循环吗。”许闻音挥舞手臂,表达她内心的愤懑,“我跟她说话,她根本都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