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闲散人生 第31节

    宋瑾看得很羡慕，表示自己也要，于是，出门前的额头吻，变成了每天的日常。

    这天，乔珍珍刚吃完午饭，躺在客厅沙发上看小人书，绿化项目组的谢组长就带着一个陌生人过来找她了。

    谢全现在对乔珍珍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她简直是他职业生涯的再生父母，不仅让基地绿化项目得以顺利开展下去，乔珍珍还建议谢全成立了一个专业的种子培育实验室，专门对各类种子进行优选优育，乔珍珍还答应可以为他提供好的种苗。

    如果这件事做好了，那就是他的政治功绩，而且成本投入也不大，正好也可以挂靠在鲲鹏基地名下。

    谢全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就申请了下来，还招聘了四个农业方面的专业人才，他自己兼任了这个种子培育实验室的负责人。

    之后乔珍珍就时不时拿一些种子过来送给他们研究，比如水稻、小麦、花生、红薯之类的。

    他们发现，乔珍珍送过来的种子品质都非常好，各项指标都很优秀，几乎没有哑炮，就是数量太少了，根本不能形成规模种植，只能满足研究使用。

    谢全想去找乔珍珍多要点，出钱买也行，但乔珍珍却说没有了，让他们自己培育去。

    乔珍珍建议谢全搞这个种子培育实验室就是为了能少依赖或者不依赖空间，咱自己就能培育出优良的种子，把技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能真正无所畏惧。乔珍珍可没打算拿空间里的种子照顾他们一辈子。

    谢全带来的人正是段一凡，他想收购乔珍珍地里的那些药材。乔珍珍一听此人还是云舒的对象，一下子来了精神，认认真真地打量了段一凡一翻。

    段一凡说话做事非常令人舒服，他感觉到乔珍珍在打量他，也不动声色任由打量，乔珍珍对这个人的印象还不错，便答应将地里的药材都卖给他，不过现在还没到收获的时候，要等到明年。

    段一凡也不急，只问可不可以先签个合同，那自然是可以的，绿化产业的法人是赵有才，这合同只能是赵有才来签，不过乔珍珍肯定是要在场的。

    于是，两人约好三天后去前进公社那边的绿化产业园签合同。段一凡一走，乔珍珍就去给赵有才打了电话，通知他准备好合同，以及签合同的有关事项。

    赵有才一放下电话就慌了，他这个所谓的乔氏绿化产业有限公司总经理只晓得种地，他们这边还没正儿八经地签过什么销售合同呢。

    于是，赵有才赶紧找到张宝钢帮忙，张宝钢就把自己的秘书借给了他，没办法，谁叫咱都是一个老板呢。

    本来这事乔珍珍自己也可以干，但她有意锻炼一下赵有才，明年开始地里的收成也能陆陆续续出来了，有些事赵有才总要面对的。

    约定好的三天时间还没到，第二天下午，宋瑾下班回来，后面就带来了四个人。

    顾老和贺山要过来吃饭，是头一天说好的，乔珍珍是知道的，还特地做了他们爱吃的菜，但后面怎么还有云舒和段一凡。

    宋瑾只能跟乔珍珍解释说下班的时候在基地门口碰到的，段一凡说刚好跟你也认识，说是什么合作伙伴，问能不能过来一起吃个饭。

    别人都那么问出口了，宋瑾还能说什么，只能答应了。

    为此，段一凡还从车后备箱拿来了两瓶茅台，说是刚好一直放在车上没用的，今天正好拿过来，给大家热闹热闹。

    所以说啊，段一凡这个人真的是很会做人，让人根本无法拒绝。拿了两瓶酒上门，就连顾老都开心得很，还说待会儿要跟小段同志好好喝一杯。

    人来都来了，乔珍珍也不可能真的不高兴，还额外又炒了两个菜，让大家吃得尽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段一凡在场，云舒也没有作妖，乔珍珍自然也不会故意找事，基本上都是他们几个男人在谈天说地。

    段一凡跟人打交道的手段很高明，既没有刻意讨好，也没有故意显摆，说话的分寸感把握得特别好，而且非常懂得察言观色和寻找话题，一顿饭吃下来，他们几个就好像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甚至，段一凡在跟顾老他们喝酒聊天的时候，还能时不时关心一下云舒，比如给她夹个菜啊，或者倒杯水啊什么的，简直就是面面俱到，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照顾到了。

    不过，乔珍珍却觉得哪里怪怪的，她真的很想问一句，段一凡，你累不累？

    黄三也是个人精，但绝对做不到段一凡这样的。乔珍珍觉得，段一凡以后肯定会成为一个很厉害的人，不，他现在就很厉害了，以后会更厉害。

    很快就到了签合同的日子，乔珍珍本想自己开车去公司，但没想到刚出家属大院，就看到了段一凡，他竟然特意跑来接她了。

    乔珍珍看过来的时候，他正站在车门边，笔直修长的大长腿显得人很挺拔，他在低头抽烟，头发有点长，额边的碎刘海耷拉下来，遮住了一半的眉毛，却显得眼睛更加有神。

    尤其是乔珍珍走过来时，段一凡突然抬头看向她，深邃的眼眸，专注的眼神，说实话，乔珍珍在那一瞬间有被帅到，甚至怀疑段一凡是不是在故意勾引她。

    但当乔珍珍仔细看的时候，段一凡又恢复了儒雅斯文的模样，然后很有礼貌地邀请乔珍珍上车，还为他刚刚抽过烟，身上可能带有一点烟味而道歉，真的是一个教养很好的人。

    乔珍珍甚至觉得他这个烟味一点都不冲鼻，还有点好闻，像某种香水，不过乔珍珍对香水没什么研究，具体是什么，说不太上来。

    签合同的过程很顺利，赵有才的表现出乎意料的完美，乔珍珍对他给予了非常高的评价，说得赵有才那张奔四的老脸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然后坦白了他找张宝钢帮忙的事情。

    乔珍珍却说：“干得好！学会找人帮忙也是一种能力的体现，继续加油！”

    签完合同，段一凡又邀请乔珍珍去参观他正在建设中的工厂，乔珍珍想着她反正回去也没事，就答应了。

    工厂才刚刚开始建，根本没什么好参观的，段一凡又开车带着乔珍珍在周边兜风，美其名曰是考察地形。

    看到周边一大片的荒地戈壁，段一凡又聊起乔珍珍那两千多亩地，还有她给大家提供种苗的事，言语间都是对她的赞美钦佩之情。

    乔珍珍没想到段一凡才来陕北没多久，竟然知道这么多她的事情，就随意说了一句：“没想到你打探消息的能力倒挺厉害的。”

    正在开车的段一凡闻言，迅速地看了一眼乔珍珍，见她只是随口一说，也就没在意，然后自然地把话题引到了别处。

    第37章 37、乔大王回村

    1982年春节放假前夕，基地这边又准备为留守员工及家属举办联欢会，不过，乔珍珍一家人就不参加了，因为他们准备回红旗大队。

    提前给乔老爹打了电话，一下火车，就看到乔大哥还有乔二哥在出站口等着了，他们是开着家里的货车来的。

    这辆货车还是乔珍珍特地让乔老爹置办的，因为是专门给乔氏辣椒产业基地运送辣椒的，所以钱是乔珍珍掏的。

    现在，乔老爹他们已经是红旗大队响当当的一户人家，家里不仅有彩电冰箱洗衣机，还买了车，整个大队独一份。

    不仅如此，下半年辣椒收割的时候，乔家老宅那是一车一车地往外运辣椒，承包了辣椒地的人嘴巴都要裂到耳朵根了，那段时间恐怕他们天天都躲在家里数钱。

    而那些还在犹豫和观望的人，只能眼巴巴看着别人数钱，馋得他们胃里直反酸水。

    好多人当时就跑去乔家老宅找到乔妈，让她无论如何答应今年必须要让他们家也承包点辣椒种植任务。

    但乔妈没答应他们，还说：“珍珍当初可是先来的咱红旗大队，想着都是乡里乡亲看着她长大的，就想多照顾咱一点。

    可哪想到咱这么不顶事儿，只给弄了一千亩，人洋鬼子等不及，要的多，珍珍只能去找了宋瑾单位那边的生产大队，好家伙，人家一下子就给弄了十万亩。

    人家那边既然第一年承包了，第二年自然也要承包的，所以，咱这边就只能看情况了。”

    大家知道，乔妈这是在怪他们当初不相信乔珍珍，他们自己也正后悔呢。听说乔珍珍今年要回来过年，大家又都盼着能去乔珍珍面前说一说情。

    于是，当乔珍珍他们坐着货车回来的时候，几乎是受到了全村人的热烈欢迎，弄得宋瑾他们都有点受宠若惊。

    就连今天刚好来红旗大队这边走访基层工作的长丰镇新任镇长苏红军，都在问旁边的村民：“这是谁来了？大家这么热情？”他来的时候，都没受到这么热烈的欢迎呢。

    “这是我们红旗大队的小公主，乔家的乔大王回来了，大伙儿高兴呢，不跟你说了，我也要去看看了。”说着，就一溜烟跑了。

    苏红军还没听明白到底是谁呢，正想再问问，就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此时，大队长乔老爹过来了，他心里有点嫌弃这个苏镇长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今天过来，害他都不能第一时间回去看他宝贝闺女。

    “乔队长，你来得正好，这是谁来了？”苏红军继续问道。

    乔老爹冷漠脸：“没谁，是我闺女回来了。”

    “你闺女干什么的？”

    “没干什么，就在家做饭带孩子。”

    苏红军：......

    当苏红军在乔家老宅见到乔珍珍之后，他就明白了为什么村里人都这么热情了。

    听到乔珍珍说起他们红旗大队这边的辣椒是专供京城辣椒厂生产乔氏辣椒酱，而且这乔氏辣椒酱还卖到了海外，苏红军突然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小乔同志，你难道就没想过在我们长丰镇也开一家辣椒酱加工厂？这样不就可以省去一大笔运输费了。”

    乔珍珍对此倒是无所谓：“开不开都行，主要是看有没有好地方，另外就是得有个有能力的人帮着管理，我是不可能亲力亲为的。”

    “这还不好办，我明天就给你去找地方。”苏红军见乔珍珍答应，一拍大腿，恨不得立刻去给乔珍珍滕块地方出来。至于管理厂子的人选，苏红军倒不担心，乔家这么多人呢，还怕找不到一两个管理的好手？

    长丰镇如今是真的穷，之前还有一些厂子，但由于常年亏损，要么直接倒闭了，要么就搬去市里跟别的厂子合并了。

    苏红军被派到这边一个多月的时间，走访了不少地方，了解到的情况比之前听说的更加严峻。

    长丰镇要想扭转局面，必须招商引资，而乔珍珍不就是送上门来的大肥羊么。既然让他在红旗大队碰到了，那就别想跑了，而且这里是乔珍珍的老家，也算是支持家乡建设了。

    苏镇长走后，乔家老宅又不平静了。

    乔老爹：“闺女，你真要在这边开加工厂？”

    “苏镇长既然这么盛情邀约，确实可以开一个，规模肯定不能像京城的那么大，但开个小一点的倒是没问题。”乔珍珍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这个事情还是可行的。

    “那你要交给谁管？”乔老爹这话一出，家里几个哥哥嫂子的耳朵都竖了起来，虽然手里的活还在动，眼睛也没往这边看，但很明显大家的关注点都在乔珍珍身上。

    “能者居之，做管理可不是表面那么简单，要是管不好，很容易出乱子的。老爹，你有什么推荐？”乔珍珍似乎没发现哥哥嫂子们的心思，一边吃瓜子，一边跟乔老爹说话。

    乔老爹抽了口烟，把三个儿子在心里面一一过筛，想挑选出一个最合适的人选。

    这时，乔妈就喊大家吃饭了。

    由于乔珍珍回来，中午大家都是在乔家老宅吃的饭，吃完饭，乔珍珍一家人就回自己家那边休息了。

    乔珍珍不在的时候，都是把钥匙交给乔妈打理的，在接到乔珍珍要回来过年的电话后，乔妈就带着儿媳妇将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被子床单也都是干净的。

    正当乔珍珍在舒舒服服睡午觉的时候，乔家三兄弟都围在乔老爹身边，想让老爹给句意见。

    “爹，你说小妹办厂这事是个啥章程？”乔大哥问道，乔二哥和乔三哥也不说话，只盯着乔老爹看。

    “这是你们小妹办厂，又不是我办厂，我哪有什么章程，等珍珍休息好了过来，咱们再坐在一起商量，你们三也别多想，无论珍珍选谁来当这个厂长，其他人都不许有意见，也不许伤了兄妹情份。”

    打发走了三个儿子，乔老爹心里也是愁，他想来想去都没能挑出一个最合适的，算了，这个难题还是交给闺女自己去搞定吧，他年纪大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乔大哥一回到家，媳妇张翠花就把他拉到一边，神秘兮兮地问道：“怎么样？爹是不是说让你来当厂长？”

    “没，爹说等下午小妹睡醒了，再一起商量。”

    “那就没问题了，小妹平时最尊敬我这个大嫂，每次给东西，给我的总比旁人多，说明小妹是看重这个长幼有序的，小妹肯定会选你这个当大哥的。”张翠花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

    乔老二和乔老三家也都在进行着差不多的谈话内容，嫂子们都觉得乔珍珍对自己是最好的，所以肯定也会稍微偏袒一下自家男人，虽然各自的理由不一样，但结论都出奇的一致，就是坚定的认为乔珍珍会选自家男人。

    男人们却完全搞不明白，媳妇的这个自信是哪里来的，在他们看来，小妹对几个嫂子都是差不多的。

    哥哥嫂子们在自家坐了一个小时，就坐不住了，干脆直接去了乔家老宅那边。

    乔妈看大家这个样子，也知道事情总要有个结论，于是就让孙子狗蛋去看看乔珍珍睡醒了没有，醒了就赶紧过来。

    乔珍珍倒没想到他们对这个事情这么积极，看样子是她之前把事情想简单了，厂子赚不赚钱倒不重要了，乔珍珍现在担心是无论交给三个哥哥中的谁，都可能会破坏家庭和谐。

    其实，苏镇长刚提议办厂的时候，乔珍珍心里想到的第一人选是张大丫，然后她和哥哥们可以投资入股，现在想想似乎行不通，三个哥哥们都在，她却找一个外人来当厂长，似乎不太好。

    乔珍珍看向宋瑾，露出了一个苦笑，宋瑾摸了摸她的头，无声地安慰她。

    都怪那个苏镇长，好端端提什么办厂，弄得自己现在左右为难。

    乔珍珍心里叹了一口气，看着正襟危坐的全家人，小心翼翼地说道：“今天上午听苏镇长说了那么多关于咱长丰镇的事情，其实我心里特别不好受，现在外面改革开放一片大好，咱这里怎么还这么穷。

    我回去之后就想了想，一个厂子不行，我既然有能力，当然要多多支持家乡建设，所以，我打算办三个厂，而且是三个不同的厂，然后就要辛苦三位哥哥一人帮我管一个。”

    宋瑾听乔珍珍说完，默默地给媳妇点了赞。不愧是霸气外露的乔大王，为了避免家庭矛盾，直接开口就是要办三个厂，艺高人胆大，就是这样不走寻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