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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请我当皇帝 第48节

    “哦?那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有什么讲究没有?”张顺作为后世人思维,凡事就爱问个为什么。

    “呃……祖师爷就这么教的,我们也就这么做,这哪有什么为什么?”那老汉有点尴尬,又迟疑了片刻才回道,“不过,按照老汉我的经验,这么做质量最好。老汉我也做过八辋十六辐的车轮,结果经常开裂,后来就不做了。”

    这有什么区别吗?张顺纳闷了。便拿起那九辋十八辐的车轮搁地上轱辘着,研究一番,结果还真被他发现原因了。原来这九辋的车轮,转到辋与辋的搭接之处的时候,车轮上方正好有一辋横着拉住车轮结构;若是车辋为偶数,便会出现车轮压到搭接处的时候,车轮上面也正好是搭接处,由于受力不均匀而容易断裂。

    张顺研究出来了成果,心中高兴,正要放下这手中车轮,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他记得前世看那晚清事情的电影电视之类的作品,他记得当时的西洋炮都是两个大轮子中间架着一门火炮。

    后世技术发展距今先进了二百多年,当有可取之处,自己何不命工匠也依法仿制一辆炮车出来,试一试效果如何?

    车轮正好是现成的,两副马车轮,直径为五尺,合后世尺寸为160cm。然后,按照张顺的要求,木匠门又找来一根坚实的榆木,将它削切干净,安装在车轴之上。

    随后,张顺命人抬过来三寸口径虎蹲炮,试着让木匠安装在跑车上。由于张顺铸造这些虎蹲炮的时候,并没有炮耳,只好让铁匠打出来三根铁条,将火炮箍在炮车的榆木之上。

    为了调整火炮的天然炮口朝向,木匠门又用斧子、刨子将搭在车轴的那一段削切平整一些,才把火炮箍了上去。炮车一体的火炮制作完成之后,差不多有了后世火炮的样子,张顺很高兴,连忙命令李十安拉着去校场试射一下,看看效果。

    结果,一炮下去,火炮轱辘轱辘后退了很远。张顺一看使着倒挺方便,就是没法抵挡后坐力。便下令让木匠在炮架的尾端凿开一个空洞,然后用大铁钉钉在地上,再次进行试射,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张顺不由兴奋的右手握拳一锤左手掌,心想:如此简单的结构,我居然都没有想到。有了此物,我炮兵必将无敌于天下!

    想到此处,张顺连忙又命令铁匠打造出来一些铁件,对该炮车结构进行加强,一般研究一番如何轻松的拖曳这种火炮。

    第119章 车辆

    张顺琢磨了许久,还不得要领,便重新捋了捋思路,心想:要么就采用牛耕的方法,两头牛或马,采取抬杠的方式进行拖曳;要么像牛车一样伸出双辕,搭在牛马身上;要么直接制作一对车轮,将炮架尾端搭在前面的车轴上便是!

    咦?张顺想到此处,不由大惊:这不就是解决了四轮马车转弯难的结构问题了吗!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同时把四轮马车的问题也给解决了。

    张顺真没想到这么简单的问题,竟然困扰了中国几千年。后世直到西方人来到中国以后,中国人才学会四轮马车转向系统。其实他的原理非常简单,就是后面两个轮子直接安装在马车上;前面两个轮子安装在一个车架上,然后把后面的车架通过一个车梁安装在前面车架的轴承上,就解决了转向问题。

    其实西方的转向系统也是这样设计,张顺偶然爆发出来的灵感,竟然和西方国家的转向系统不谋而合,正好说明了大道至简,殊途同归的道理。

    想到此处,张顺连忙找来原有的四轮牛车查看一番。结果发现原有四轮牛车既沉重又敦实,用料实在,结构简单。张顺便问之前搭话的工匠道:“这太平车,你可做的?”

    “有料就做得,没料就做不得。”那人倒是挺老实,实话实说。

    “哦?这用料也有讲究?”张顺看这玩意这么简单,心想不就是木头吗?这山西多山林,木头多得是。

    “有讲究,以白槐最优,次之榆木。冬季伐木,水杀一年;荫凉六月,熏烤十天,方能用的。”老木匠谈起木匠活,嘴巴倒是利索了许多。

    张顺疑惑地看了这老木匠半天,只道把他看到畏畏缩缩,才打消了疑心。若不是见此人胆小,张顺还以为这老木匠在消遣自己来着。

    原来张顺虽然在这个时代生活了许久,有时候仍然对古代生产的效率产生了高估的错觉。比如制作战弓就需要在冬季剖析干材,在春季煮角,夏季治筋,等到秋季再用胶、漆、丝三种材料,将干、角、筋组合起来。最后再在天寒地冻的冰冷季节固定弓体,这样才可以检验漆纹是否剥落。如此花费一年的时间,才能制作出一把良弓出来。

    张顺只是听说过做弓费时间,没想做辆牛车也这么麻烦。没有办法,手头没有现成的材料,张顺只得把主意打到改装的头上。他琢磨了半天,发现可以将原有的车轮卸下两个,将剩余的两个车轮放在中间靠后一些。

    然后将卸下的车轮削小一圈,做一个简单的车架出来,把原来的牛车车板搭在新作的车架上,即能够做成能够转向的四轮牛车出来。

    四轮牛车的车轮皆是实心,由辐板拼接而成,这也是张顺能让木匠将卸下来的车轮削小一圈的原因。张顺发现这四个车轮本身直径都不是很大,不过二尺五寸而已,也就是后世的八十厘米罢了,再加上车轮毕竟窄薄,若是道路泥泞,很容易陷入泥中出不来。于是,张顺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让木匠再加厚一下车轮,聊胜于无,好歹能增强一下车轮的坚固程度。

    张顺这边一圈折腾下来,基本是把原有的四轮牛车给改头换面了。折腾的十多个木匠团团转,拉锯的拉锯,凿木头的凿木头,一个个忙活的热火朝天。

    这时候,铁匠才将张顺要求打造的铁件送了过来。张顺命令木匠中负责铁活的人过来,将这些铁件给自家的炮车车架给钉了上去。这里有个术语,车轮是钉铁瓦,车辋是钉盖钉的车叫铁车;车轮是没有铁瓦、盖钉的叫木车。

    这样张顺的炮车变得更加坚固耐用了,等木匠给这个炮车安装上简单的双轮车架以后,张顺让李十安牵过来两匹骡子,拉着居然奔跑如飞。

    张顺见此,不由开心地说道:“飞骑铁炮,纵横天下!”那李十安听到了,高兴地对张顺拜了三拜,高呼道:“谢谢主公赐词!”

    张顺本是顺口一说,见李十安等人高兴,也不便打消他们的积极性,便笑着同意了。上次在大阳城“购买”了不少骡马,张顺正琢磨没地方用,正好可以调拨一批,给李十安的炮营使用。

    那李十安麾下正好有火炮三十六门,不过有一半是四十多斤的二寸虎蹲炮,车载肩抗皆能成型,倒无所谓。只是那一百多斤的三寸虎蹲炮较重,正好一门火炮拨发两只骡子拖曳。差不多三十六七头就能让自家的火炮如虎添翼,这一笔买卖怎么算是也非常值得了。

    李十安的二炮部队平白得了这许多好处,高兴坏了,连忙又找些布匹,做了两面竖着的旗帜,分别将张顺的“赐词”绣了上去。李十安一声令下,只见左边是“飞骑铁炮”,右边是“纵横天下”,威武霸气的紧。

    张顺看了,也豪气顿生,心想:我张顺穿越者也,又天命在身,何惧明廷清寇?如今我精兵千余,火炮数十,任他四海之大,我也去得,“紫金梁”、“闯将”之辈又能奈我何!

    一番忙碌之后,等到天色已晚。木匠已经做出来数门炮架,并改装了几辆牛车。张顺命李十安继续试用炮架,命陈金斗带来几个车夫前来试用新的牛车。

    结果,炮架试用方便,没有什么问题。新的四轮牛车转向灵活,大大加快了车辆的行进速度,只是有一桩缺点,却是车辆的载重能力降低了些许。不过比起机动性来说,载重二十五石粮食的牛车,降低到载重二十石倒还是能接受。

    好容易一天忙活完毕,这一次张顺饿得紧了,回去好好的吃了一顿饱饭,让李三娘、竹儿高兴的不行了。

    等到第二天,张顺准备再去辎重营,查看木匠制作车辆事宜,却迎面遇到一个熟人过来。张顺一看,心里一惊,此人竟然是邢氏之前和他议定的联络信使。

    张顺连忙将她拉到偏僻之处,问道:“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快就找了过来?”

    第120章 捉jian(上)

    那婢女嘟着小脸说道:“夫人让我告诉你,依计行事,今晚当在城外二十里的珏山真武宫外相见。稍微多备人马,以防意外出现。”

    张顺听了,既高兴又紧张,连声说好。然后,安排她告诉邢氏,“要多多注意安全,实在不行直接寻我便是,即使那黄来儿知道此事是我所为,又能如何?”

    那婢女听了,也不吱声,只是问道:“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张顺听她语气不善,连忙温声说道:“你也要注意安全,切不可立于危墙之下!”

    那婢女听了,白眼一翻,嗔道:“你这嘴甜的像抹了蜜一般,要不是我知道你连我名字称呼都不曾知道,我还真信了你的邪!”

    任那张顺脸皮如何之厚,闻言也不由讪讪。和人家春风一度不说,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好在这厮不要面皮惯了,眼看左右没人,伸手抱住那婢女就是一顿啃,嘴里支支吾吾说道:“我如何不知,你就是那‘好人儿’!”

    那婢女挣扎了一番,方才挣开,偷偷扫了一下左右,才羞红着脸用小拳拳对着张顺的胸口一顿锤,骂道:“真是个没脸没皮的冤家,我是服了你了。也不看看场地,就敢动手动脚!还‘好人儿’?你的‘好人儿’在家里等着你呢!我算什么?”

    张顺见她有了反应,便知道这气应该消了一半了,连忙哄道:“夫人是好人儿,你也是好人儿,我一般疼爱!”

    那婢女本来也知道自己地位低微,只是白白被他占了身子,心中窝气罢了。她本来年纪就小,对感情懵懵懂懂,被张顺软下身子,甜言蜜语三哄两哄,便遭不住了。

    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道:“爷,你别这么说,奴婢可受不起。我本来姓周,夫人叫我箭儿,爷能记住我这贱名就好!”

    “贱儿?”张顺一愣,奇怪地问道,“如何取得这种名字?”

    “不是卑贱的贱,是弓箭的箭!”箭儿笑道,“夫人使得一手好箭法,夫人是弓,那我就是箭,开弓没有回头箭的箭!反正音也差不多,我也不是什么高贵之人,喊贱儿也没啥区别!”

    张顺听了箭儿小小年轻说出这种话来,只觉得心中一疼,便轻轻将她挽入怀中,怜惜地说道:“人生无贵贱,只是不逢其时罢了,何必如此自轻自贱?”

    箭儿听了心中有些感动,但是仍然有些不服气地问道:“既然你这么说,为什么你敢自称天命在身,我们却是如泥瓦在地?”

    张顺闻言笑道:“天命即人命呐,我愿负重前行,救天下于水火,自有天下人随我一同救之。正所谓心怀一国为一国主,心怀天下为天下王,说的就是我这种人呐!”

    箭儿一个小姑娘哪里能狡辩过张顺?闻言,不由抬头注视了他片刻,轻声说道:“我心小,你心大,我心中放不下这许多,你心中放的东西多,地方大,能不能给我留一点点位置?”

    “可以!当然可以了,你要多大地儿,就给你留多大地儿!”张顺连忙保证道。

    那箭儿闻言深深看了张顺一眼,轻轻地在他脸上啄了一口,说道:“我就要这么大地儿!”说完便推开了他,转身跑了。

    张顺看着她的身影渐渐跑远了,良久无言,最终叹了口气,便回去安排接应人马之事。

    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张顺首先要把自己最勇猛的悟空带上,其次为了以防万一,将自家结义二哥萧擒虎也给带上。为了行动迅速,张顺思前想后,又把自家结义大哥陈长梃和他的骑兵带上。然后,把营中一切事宜安排给陈金斗和陈经之,方才离开。

    珏山距离泽州城不过十几里路,众人上午便早早到了真武宫外。张顺为了求安心,特意进了真武宫内,祭拜了一番真武大帝。

    明成祖朱棣当年起兵“清君侧”的时候,为了提振士气,曾经披头散发假扮真武大帝。到后来果然取得皇位,便大力提倡真武大帝信仰,是以明代各种真武宫,玄武殿之类的道观甚多。

    张顺祭拜完毕之后,带领众人四处查看一番地形,等待邢氏和那刘宗敏的到来。

    却不曾想邢氏哪里却出了些许岔子,原来这回营之人不是刘宗敏,却是那“翻山鹞”。刘宗敏这厮颇为好色,这一番出征之后,便早早向“闯将”黄来儿请求回营歇息。

    黄来儿知他的心思,自己本来就犹豫未定,哪想此人如此明目张胆,心中颇为不悦,便说道:“‘翻山鹞’本是先锋,最为疲惫,理当先回营歇息。你我且将事情处理完毕之后,一起回营便是。”

    那刘宗敏颇为不服,不过又不好当众说出自己的心思,只得忍了。所以,那邢氏让婢女箭儿通风报信之后,才发现回来的竟然是“翻山鹞”。

    不过,此人也颇为觊觎自己,邢氏想了想,反正自己一刻也不想待了,干脆那此人当掩护也是一样。于是,趁着“翻山鹞”到自己营帐中交符验合的机会,便对他使了一番眼色。

    果然那“翻山鹞”也是好色之徒,离开不久,便使亲信前来打探消息。邢氏表面假装不知,却暗中塞给那来人一块布条。

    那人回去将私信递与“翻山鹞”,“翻山鹞”急不可耐的打开一看,却见上面写着一行小字:“我闻珏山双峰捧月天下闻名,心向往之,不知将军今晚可否护送我前去一观?”

    那“翻山鹞”顿时想入非非,心想:“将军不在营中,夫人却邀我陪同前往,是何道理?反正‘闯将’黄来儿还需要两三天回来,我若做下他事,谅他也不知晓!”

    这边“翻山鹞”怎么准备不提。那邢氏等事情都安排完毕,才知晓这次刘宗敏没能够回营,是“闯将”黄来儿阻止了他。她一时间心生愧疚,坚定的心思又多少有点迟疑起来。

    正好此时箭儿回来汇报和张顺接头之事,邢氏便透漏了些许心思。那箭儿刚被张顺灌了迷魂汤,一颗心都放在他那里,哪里会不向着张顺说话?她便笑道:“夫人往日精明,今日怎么反倒犯了傻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做都做了,还瞻前顾后,岂不是自寻死路?”

    邢氏一听,立刻打了个激灵,连忙下令道:“是我糊涂了,马上依计行事!”

    第121章 捉jian(中)

    邢氏作为“闯营”夫人,出行在外,自是有一番排场。再加上她刻意安排之下,竟将“闯营”留守三四百能战之兵全部带走,只留下家眷老弱留守大营。

    至于自己的金银首饰、常用衣衫以及积攒多年的体己钱一并拿走。邢氏至此仍不干休,反倒利用自己日常管理老营的权限,又从账房那里支取了五千两银子。

    那管钱财粮食的老先生本来想拒绝来着,结果被手下账房劝道:“左右都是营里的钱粮,人家夫妻俩的财产,你把着是什么意思?不怕回头给掌盘子吹一吹枕头风,安排人查咱们的账目?”

    那老账房一听,还真是这么个理儿,便大手一挥,大大方方的支付了五千两上好纹银。这明代度量衡是一斤十六两,五千两纹银有三百多斤,足足装了三口大箱子,才装得下来。邢氏命手下十来个女卫抬了,一并带走不提。

    这边“翻山鹞”得了私信以后,连忙着急自己麾下最信任的将士四五十人,让他们准备马匹铠甲武器,一会儿出发。大家伙刚刚出征完毕,皆疲劳不堪,纷纷说道:“将军何事如此着急?且等兄弟们歇息一番不行吗?”

    这“翻山鹞”为人桀骜凶悍,素来眼高于顶又不近人情,闻言不由骂道:“军情如火,如何耽搁的起?若是误了大事,哪个担得起如此大罪!”

    他麾下将士听了,分辩不得,只得以令行事。个个重新披上沉重的铁甲,跨上疲惫的战马,提溜着武器弓矢前来汇合。

    “翻山鹞”一见麾下亲卫铁骑如令前来,心中喜欢,便一声令下,驰出大营营门。铁骑激起的尘土把“闯营”守卫呛的够呛,大家伙不由纷纷破口大骂。

    结果刚骂完一会儿,夫人竟然也带着大批人马财物出营而去。众人见了,不由议论纷纷:“这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怎么营中主事之人纷纷离去?”

    这时候就有人猥琐的接话道:“这你还看不明白吗?明显是‘翻山鹞’这厮勾搭上夫人了,两人这是私奔呢?”

    “嘘!你胡说什么?不想要命了吗!”

    “人家做的,咱们还说不得不成?”

    “你需知咱家‘闯将’是什么人物,若是被其听到,恐怕死都不得好死!”

    且不说营中守卫妇孺如何议论纷纷,那“翻山鹞”离了闯营大营,便踏入了泽州城。“翻山鹞”带着骑兵从城里接道路过,忽然听到了自己的外号,他竖起耳朵仔细一听,原来是城中童子在唱歌谣。

    歌谣曰:“今也叫,明也叫,一叫叫出个‘翻山鹞’!‘翻山鹞’呱呱叫,有鸳无鸯真可笑!”

    “翻山鹞”听了,不由暗骂一声晦气,一个该死的童子,唱个歌谣都能带上自己。若不是自己怕误了夫人的“大事儿”,便拐过去砍了这个小畜生!

    那“翻山鹞”铁骑出了泽州城,歇息了片刻,便等到了众人簇拥的邢氏。这邢氏本是边地人士,无论男女骑马射箭的本事和游牧也没什么差别。甚至因为边地物资更为充分一些,反倒有些人这般技艺还能压草原沙漠游牧一头。

    那邢氏身着红衣,携软弓长箭,和往日温柔的样子比起来,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一时间,“翻山鹞”都看呆了。这下子“翻山鹞”麾下的亲卫铁骑如何不知这鸟人的心思,不由纷纷暗骂:“这厮自己风流快活,却是断了我等的出路!若是让‘闯将’知道,怕不是一番清洗下来,这可如何是好?”

    这“翻山鹞”本是霸道惯了,哪里管麾下这些人如何想?只是色眯眯的迎了上前,夸赞道:“人都道夫人聪明伶俐,却不曾想还是个女中豪杰!”

    邢氏一副受用的模样,摆了摆手,客气了几句,便说道:“‘翻山鹞’,这次奴家要依靠你了!你别看我麾下这人马众多,其实都是没见过血的新兵,打不得打仗。这次奴家任性,想去看一看那珏山的风景,有劳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