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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215节

    然而樊瑞却感受到了必大将陡然暴涨的神威,心中一片狂喜:啊哟,樊某却是走了狗屎运,前番铜牌化金牌,今日神将也是大补一剂,嘿嘿,他还想收回去么?若是再吃了这鸟这蛇,该能成长到何等地步?哈哈,樊某的机缘谁知竟在这里,这般看来,便是张天师真的来了,樊谋也未必便输啊!

    有了这个念头,哪里还肯容对方收了朱雀、腾蛇?当即运起全部法力,一面催动兽魂拼死缠住,一边顶着必大将,向另外两只强大式神奔去!

    真个是:白虎张狂朱雀刁,骑龙大将齿如刀。担心樊瑞升级慢,奉上泰亲经验包。

    第388章 世事常因聪明误

    樊瑞奔的虽急,两大式神却退的更快,朱雀长唳,腾蛇振翼,拦阻兽魂尽遭荡开,樊瑞看在眼中,急得大叫:“相好的,何必如此小气,好歹留下一只如何?”

    安倍泰亲惊怒焦急,手中飞快结印,大喝声中,劈手打出老大一团火球。那些灰绿兽魂被击中,便如雪狮子见火,顿时化去一片。

    曹cao这时看出端倪,果断道:“时迁,帮一把樊瑞,莫让那鸟儿蛇儿跑了。”

    时迁一点头,摸出弹弓,一枚铁弹打出,正中安倍泰亲人中,打折门牙两个。

    安倍泰亲捂着嘴倒下,满口流血,召唤式神的咒语也顿时中断。

    那两个式神速度一慢,樊瑞早已扑上,必大将扯住腾蛇就往嘴里塞去,吸溜吸溜,不多时便吞入腹中,伸手又扯住了朱雀,安倍泰亲双目流泪,口中漏着风叫道:“浑蛋,岂敢做出这等事来!”

    说罢爬起身,双手结不动明王印,强行冲入千百兽魂中,抢至樊瑞身前,拔出短刀就刺,樊瑞喝道:“动家伙么!”脚下飞快退后,手起处,流星锤訇然而至,正打在胸膛上,但听一片骨裂声中,这个强大的阴阳师倒飞出二三丈远,兽魂一拥而上,啃噬了他的魂魄。

    这时必大将也将朱雀吞下,周身气息暴涨,蓦然从樊瑞头顶蹿出,自家飞至那伙阴阳师中,挥锤乱砸,那些阴阳师惨叫连连,次第软倒,周身不见伤痕,呼吸早已全无。

    樊瑞哈哈大笑,长发飞舞,正如混世魔王无二,掐诀念咒,收了神通,兽魂尽数归入聚首金牌,必大将也得意洋洋消失在他头顶。

    曹cao笑道:“樊兄弟这一战,想必获益良多。”

    樊瑞抱拳道:“多谢哥哥们相助,哈哈,经此一役,道行虽然未涨,术法却是大进,小弟如今看的明白了,哥哥乃真命主,我等随哥哥左右,便是顺天应仁,好处自然无穷。”

    他这番话说出,听在众人耳中,都是一动,想及追随曹cao以来经历,都不由暗自点头。

    曹cao笑道:“那有什么真命主,不过是兄弟们齐心协力,故能成事罢了。且休多说,去捉白河要紧!”

    一行人又往前奔去,奔行一程,望见朱雀门大开,藤原长实焦急道:“啊呀,白河逃出大内里,我等人数寥寥,偌大平安京,怎地寻他?”

    正急切间,却见门后转出数人,为首一个,头戴二尺立缨冠,身着黄栌染御袍,腰束石带,脚踏彩履,十五六岁模样,细目浓眉,满脸兴奋之色,一边飞步走来,一边高声道:“中纳言,做的好!听闻你带兵杀来,朕早早便藏在这里,看我祖父欲逃何处去。”

    时迁听了,低声赞道:“嘿,这个小天皇倒是挺聪明。”

    藤原长实“啊哟”一声惊呼,翻身下马,急步上前拜倒:“中纳言藤原长实,参见天皇陛下!”

    回头对曹cao道:“此乃我国鸟羽天皇陛下,大家快快前来参拜。”

    鸟羽天皇望见曹cao等人,见他们一个比一个高大雄伟,都是浑身染血,杀气腾腾,不由流露出一丝惊骇之色,随即强自按捺,挤出一丝笑意道:“这便是吓得我祖父遁逃的中华天魔王和十六鬼神么?果然威风凛凛,你们这次立了大功,朕必会厚厚封赏。”

    曹cao抱抱拳,笑道:“如此,武某且代兄弟们多谢陛下美意。”

    鸟羽天皇见曹cao没有拜他之意,心中失望,强自微笑点头,又看向藤原长实,有些急切道:“得子也回来了么?如何不带她一并来见我?”

    藤原长实想将女儿许给天皇,乃是人尽皆知之事。

    对天皇而言,其正室藤原彰子与白河有染,以前年幼懵懂尚还不觉,随着年纪渐长,越发觉得此为奇耻,早就存心易之,如今白河败逃,正得其时,只是为了藤原家的支持,必然还须选一个姓藤原的女子才好,而随着藤原得子此次回京,人还未至,美貌之名早已传开,由不得鸟羽不心动。

    藤原长实倒不曾想到天皇在此时问起,微微迟疑,强笑道:“兵凶战危,故此让她且留在城外等待……”

    鸟羽天皇点头道:“你这安排很是妥当。”随即往门外一指:“我那祖父逃往源氏府邸,天魔王,还请你速速去捉了他,否则他若逃出平安京,召来各国守护的北面武士,又要多费手脚。至于中纳言,你且带我去看看你家得子,一路凶险,她想必也怕的厉害。”

    他口中虽说了个“请”字,但口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且随即就关心起女人来,曹cao身后兄弟,都不由面露怒气。

    曹cao一笑,看向藤原长实:“岳父,贵国这位天皇,虽一直被他爷爷架空,但如今看来,却是很有主见的聪明人呐。”

    藤原长实神情变幻,呐呐不言。

    鸟羽天皇却是皱眉道:“中纳言,他叫你甚么?莫非是朕听错了?”语气已有些不善。

    曹cao莞尔。

    这个扶桑国的少年天皇,让他忽然想起一位旧交——汉献帝刘协。

    刘协九岁被董卓拥立为帝,曹cao接其至许昌时,也正是鸟羽天皇这般年纪。

    在老曹记忆中,刘协也是个很聪明的人,当初董卓之所以扶他登基,便是初至洛阳时,迎面撞上回宫途中的刘辨、刘协,刘辨年纪更大,却吓得两脚战战,话也说不出清楚,刘协则不慌不忙、应答如流,董卓因而生出废立之念。

    董卓死后,三辅大旱,谷价腾贵,人相食,刘协得知,放太仓米豆,令侍御史侯汶煮粥救济,但饿殍依旧不绝,刘协疑侯汶侵占公粮,侯汶不认,刘协命人取米、豆各五升,当面煮熬成粥,得粥两大盆,证实是侯汶作弊,责以廷杖五十,诸司皆服其能,不敢行贪墨事,饥民乃得赈济。

    而在老曹“奉天子以讨不臣”,权势愈大后,刘协也搞出了许多诸如衣带诏之类的花样,给老曹添了不少麻烦,曹cao知其聪颖,不愿为傀儡,故而种种举动,皆包容之。

    毕竟他也是十几岁过来的,知道人在少年时,总有一种“他行我也行,他不行我也行”的自信之气,所谓“少年心事当拿云”。

    只是所以能容刘协,除理解其心境外,更主要的原因,还是老曹本身乃是汉臣,世食汉禄缘故。

    至于面前这个外国少年嘛,老曹自然懒得让他。

    “天皇陛下。”老曹走上两步,和蔼笑道:“如今白河法皇逃走,院政崩溃,正是你夺回皇权之良机,你此时不召见各家权臣,去看个女子做什么?再说,藤原长实的女儿已做了我武某的女人,你虽是扶桑皇帝,武某的女人,却也不是你该觊觎的。”

    这番话颇不客气,鸟羽天皇闻言大怒,但身边人手不多,一时不敢发作,他紧紧咬着牙,怒视曹cao半晌,强自抑制怒气,挤出一个很不好看的笑容:“哈哈,天魔王说笑了,你杀敌无数,立下大功,朕自然会有封赏,若喜美女,多少没有?只是那藤原得子,满京都都知道她是要进宫的,被你横刀夺爱,朕却有些失了颜面。”

    曹cao点头道:“十余岁的少年人,又是天皇,能够做到制怒——虽然很勉强,但也的确不容易了。岳父,你若想独揽大权,这个天皇,怕不是甘居人下之人呐。”

    鸟羽天皇听出不好,不由退后,惊声道:“你如何敢口出这等大不敬之语……”

    曹cao猛然打断他话,面露狰狞:“我又非是扶桑人,更未食你俸禄,何须敬你?”

    话音未落,仓啷啷宝刀出鞘,随即插回,脸上狰狞敛去,淡淡看向藤原长实:“还是在皇室找个小一点的孩子,做天皇才好。”

    藤原长实恍若未闻,呆呆张着口,望着鸟羽脖子上一道红线,渐渐变深。

    鲜血渐渐渗出,片刻,少年天皇的头颅缓缓滑落。

    没了脑袋的阻挡,血喷出老高。

    天皇几个从人肝胆俱裂,发一声喊,扭身就逃,不必曹cao开口,众兄弟云涌而上,刀枪齐举,一发剁成了泥。

    杀戮终于让藤原长实惊醒过来,惊恐望着曹cao,结结巴巴道:“你、你,贤、贤婿,如何将天皇也杀了?”

    老曹摇摇头笑道:“岳父所言差矣,我一个汉人,何必要杀你们天皇?分明是白河逃走时遇见天皇拦阻,一怒杀之。啧啧,这个白河私通孙媳在先,杀死亲孙在后,真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藤原长实听罢目瞪口呆,看了看鸟羽落在地上的人头,终于反应过来:“是,贤婿说的是,不料白河这厮,竟然如此霸道!”

    曹cao闻言一笑:“罢了,闲话回头说,我且带人去杀了白河,贯忠、廷玉、解珍、解宝,你四个护着藤原先生,让他去找皇后商议,且扶持鸟羽天皇的长子登基。啊呀,原来如此,白河杀他孙儿,却是为了给儿子开路,哈哈哈哈!”

    长笑声中,带着人匆匆出朱雀门去了。

    藤原长实一跺脚,带着许贯忠等人,转身向皇宫跑去。

    真个是:白河逃窜朱雀门,鸟羽装逼枉销魂。世事常因聪明误,能识实务有几人?

    第389章 城头变幻大王旗

    老曹带着一干兄弟,顺着鸟羽天皇生前所指方向追去。

    大内里左右皆是精舍,扶桑权贵,多居于此:藤原氏所出诸姓,多居其左,其右则多为平、源、橘诸家。

    曹cao等杀至右边,放眼望去,家家闭户。

    曹cao微微沉吟,自己就这么几个人,这般多人家,难道一户户搜过去?干脆看向时迁:“兄弟,此时此刻,还要看你本事。”

    时迁笑吟吟一报拳:“哥哥放心,且等小弟消息!”将身一拧,使个“小燕儿钻云”,蹿上人家屋舍。

    这时天光隐隐见亮,显然黑夜即将过去,一众兄弟都仰头看戏,见时迁如一道狸猫般在人家屋脊上轻捷奔走,这里侧耳听一听,那里探头看一看,左右也就半炷香的功夫,便见他忽然立住脚,伸手往下指了一指。

    曹cao众人大喜,当即走去一看,只见那宅邸门前一块匾额,上书四字:“清和源氏”。

    曹cao抬头看了一会,嘱咐道:“姓源的几个兄弟,都是忠义之士,他家妇孺若不加抵抗,我等不要伤害。”

    众兄弟都道理应如此,周通要逞英豪,飞起一脚,踹在大门上。

    若是木门,挨了这一脚,门闩绷断,自然两下大开,偏偏他家这门,都是细木细竹编成,这会儿黑乎乎看不清,若是打起火把细看,便能看出图案斑斓美丽。

    可是美丽固是美丽,坚实却不坚实,被周通一脚踹个窟窿,那腿直陷进去,周通哪料到这门如此不受力,一时身不由己,被卡在了门上上下不得,吓得惊叫:“啊呀,中了计也,哥哥们救我!”

    也不怪他惊慌,门后如有埋伏,此时轻轻一刀,整条大腿都要遭人卸下,宝贝都要断上半截,岂不大遭其糕?

    段景住孟康两个连忙上前,抱着身子拽了出来。

    周通恼羞成怒,举起画戟乱劈,把好好一扇大门劈成了一堆柴禾,恶狗般抢入,放声大喝:“白河法皇,人家源家三个将军,为你战死两个半,你是好汉子的,便出来同你周大爷单挑,不要藏在家里,连累人家妇孺。”

    曹cao紧随着涌入,却见门中是老大一个庭院,小桥池塘、假山树木,应有尽有,地面铺着白沙,映衬在熹微淡淡的晓光下,别有一番静寂空幽之美。

    过了庭院,便是连片房舍,都是离地半尺的大屋,老曹曾听玉藻前陈说过,扶桑贵族好居大屋,屋中再建小屋,以木板、竹帘、席垫等等,勾勒不同用途的室内空间。

    这时迎面大屋,拉门猛然被人拉开,源赖信大步走出,站在檐下怒容满面:“竟要赶尽杀绝么?来啊,吾源氏的男儿,还没有死绝呢。”

    他赤着上身,左臂缠着纱布,显然刚刚裹好伤口,右手持着太刀,愤然望着曹cao一行。

    话音落下,屋后传来一片妇孺们隐忍的垂泣声。

    史文恭欢喜道:“啊哟,竟是你这厮!之前那箭没留下你,不料你竟敢自己跳出来!”

    孙安亦兴高采烈:“快把剑鞘献出,乖乖投降,我求哥哥饶你不死。”

    源赖信举刀喝道:“我源家只有战死的武士,岂有投降的男儿?赖信之命,便在此处,若要取的,自己来拿!”

    源家家臣武士本来不少,只是都随他兄弟在宫城战死,如今偌大源家,只有他独自以受伤之躯守护。

    曹cao怜其忠勇,微微犹豫,拦住了待要上前的孙安,劝解道:“源将军,螳螂刀法虽高,终究不能挡住大车前行,武某好意劝你,莫要效那螳臂当车之举!”

    源赖信怒道:“你等本是宋国人,来我扶桑,勾结叛逆,破军杀将,已是恶意之极,还说什么好言相劝。若是外国人去你大宋杀了宋皇,你又待如何?”

    曹cao摊开手道:“只要不伤百姓,实话实说,武某乐见其成——你若不信,随我归宋,我领你入宫,你去宰了皇帝,武某绝不皱一下眉头。”

    源赖信不料他如此惫懒,呆了一呆,摇头道:“原来你在大宋,便是个无君无父之人,也罢,你这等人,自然不知道何为忠义。”

    曹cao微怒,心道我和云长乃是好友,云长他忠肝义胆、义薄云天,你说我不懂忠义?

    顿时仰头大笑:“罢了罢了,你这厮,只知愚忠,不知大义之所在,难怪听不懂我说话。”

    源赖信怒道:“我如何便不懂大义所在?”

    曹cao瞪起眼喝道:“汝若懂得,岂不闻‘君择臣、臣亦择君’?白河法皇此人,论大义,他强夺天皇权柄,论私德,他yin辱孙媳,为人可谓无品,为君可谓无德,无品无德之外,又复无能,派人谋害弱女子玉藻前,被我救下,延请大天狗鬼一法眼来刺杀我,堂堂法皇,杀几个人,一而再再而三不能成事,平安京四千雄兵,我带着十几个兄弟,数十个骑兵,拢共不过百人,便将他皇城杀穿,真可谓无能之极也,无能之外,更加无勇,狼狈鼠窜到你源家,浑不思你家男子都为他战死在宫城之上,难道还指望你家妇孺保护他么?你说,此人无品无德,无能无用,你若识得大义,岂会任由此等败类cao纵国家权柄?”

    源赖信正欲辩驳,忽听周通神气活现叫道:“啊呀,哥哥,我知道白河为什么来源家了!”

    他便想说:我家乃是忠臣,来我家岂不理所当然,还没开口,便听焦挺好奇道:“因为太无能了,慌不择路?”

    周通摆手摇头,笑道:“非也,非也,哼哼,你想这厮,连孙媳妇都要粘手,可见是个老色鬼,他必然是打听到源家男子都死了,要找你家妇女快活快活,源赖信,我要猜的不错,你家怕是有什么著名的美人吧?哎,可惜这鸟法皇却没想到,你这厮居然活着回来了,你信不信,我等要是不来,他想必先杀了你这碍眼的汉子。”

    源赖信心中一惊,心想他怎知道我妻子、嫂子都是平安京有名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