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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子栖看向他, “你能答应真是太好了,定元一直总揽仙界事务,如果有不清晰的地方可以问他。” 这就连余卓最后可以找他讨论交接仙界事务的话都堵死了。 余卓抿紧唇没说话, 眼神垂下, 看着他的衣带。 其实虞子栖没有这个意思, 他只是单纯的想让余卓更快的接手仙界事务。总是占着这高高在上的、不属于自己的地位,让他一直不安。 “我还有事去找定元,”虞子栖说:“不打扰你修养, 我先走了。” 余卓喉咙堵塞,眼睁睁看着他匆匆的来,又匆匆的去。 落寞的眼神中露出受伤和愤怒,几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到一起,形成非常复杂的骇人眼神。 片刻后,那眼中狠意未减,余卓豁然转身进内室,门“碰!”一声死死关闭。 往里走,内室宽敞,但是摆设撤掉大半,紧闭的门挡不住天光,内室似然明亮,但是这光惨白一片,看起来非常萧瑟荒凉。 余卓看着矮桌旁空空如也的坐垫:“出来吧。” 坐垫缓缓凹下痕迹,上头显露出人形来,正是鲜少露面的闻笛。 余卓:“你听到了,他竟然为了魔尊要堕仙。” 闻笛沉默以对。 “仙尊对你有恩,把你从不见光的耗子洞里提到仙宫来,还破例封你为仙君。”余卓俯视着他,姿态高高在上,同看一直脏老鼠没什么区别,“你明知道他记忆受损,被魔尊蒙蔽,还眼睁睁的看着他堕仙。闻笛,你如今虽然位列仙君,但其实跟以前没什么两样,仍旧是畏畏缩缩的耗子。” 闻笛搭在身侧的手收紧了。 余卓:“你说仙尊同你约定过会再找你吹笛,如今等了许久都不来,可想而知原因。” 闻笛看着他。 “因为魔尊威胁他,强迫他,他为了仙界忍辱负重,所以迟迟不敢来。”余卓眼底的愤怒被他强制压抑,看起来眼圈都有些发红,声音也嘶哑起来:“他的记忆是错乱的,他可能把在凡间时同我的情意转嫁在了魔尊身上,所以……他才会任魔尊为所欲为,甚至入了魔障,想要堕仙!” 闻笛反问:“你怎么确定仙尊想要找回这些记忆?” “如果不想找回,为什么他第一次会找你帮忙?”余卓深吸一口气,把激动强压下去,“仙尊对你不薄,好好想一想,到底要不要帮他,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闻笛盯着眼前的矮桌,似乎陷入了考虑。 余卓垂着视线落在他头顶还有蜷紧的手上,眼中的嫉妒和愤恨藏在瞳孔深处,被眼皮遮盖住了大半。 良久,闻笛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 “可以。”闻笛定定盯着他,“但是你要答应我,不管出现任何情况或是不好的结果,都不能伤害他。” “我怎么可能伤害他?”余卓反问。 闻笛周身不动,坚定道:“答应我。” 余卓看着他,把轻蔑深深的埋藏在眼底,脸色青白不定,半晌恨恨道:“好。” 内室紧张的气氛不松反紧,达成一致之后并没有让彼此的关系友好融冰,反倒因为最后一句对话而变得更加紧绷。 闻笛收回视线不再看他,“仙尊常住魔宫,等他下次回来,我主动去找他。”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余卓瞥他一眼,“寻个时机,去魔界找他就是。” 闻笛扣着墨绿色的长笛,摇摇头,“魔界我没法去。” 余卓嘲道:“因为魔尊的追杀令?” 闻笛不语,余卓语气带讽:“你就被他当耗子一样追着打,现在你身体成了仙君,魂却还躲在耗子洞里不敢见光。” 闻笛侧脸绷成一块坚硬的石壁。 余卓撩袍坐在对面,散开的衣袍层层落下,挨到了闻笛放在一旁的长笛。 “想去你自己去,我不去。”闻笛把笛子收回来,放在身后。 余卓看着他的动作,眼神像是淬了冰:“说起来,这就算是你第二回 跟魔尊抢人了,一回生,二回熟。” 闻笛最烦别人拿传闻说事,那是他的耻辱。 “传言别随便听,那往往不是真相。”闻笛绷着脸嗤笑一声:“而真相是什么,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我不想知道!”余卓一敲桌子,脸上都是狠戾,“婚礼腊月十二那日他们成婚,到时仙界所有人都要去,你跟在一起就不会显眼了。到时候六界都有人在场,魔尊也不会特意去找你的茬,可以放心的去!” 大婚这个日子太重要又太特殊了。 它是仙魔两界友好和平的奠基石,近期的一切发展都在这基础之上发生。同时他又十分特殊,一半的人认为是魔尊逼迫仙尊,两人压根没有感情,就算结成道侣也只是单纯走个形式。另有一半就十分重视,认为姻缘难得,必定命中有红线相连。 闻笛哪一拨人都不属于,他更多的是听虞子栖的吩咐做事。 虞子栖让他修养,他就足不出户的修养,让他备战北海,他就跟着商云备战北海,让他统领仙界兵防,他就负责兵防。 所以乍然听闻婚期临近,他除了心底空落落的,竟然一时没有其他想法。 余卓说:“如果他真能想起来以前的事情,跟魔界划清界限,那就算你还清他对你的伯乐之恩了。” ‘还清’二字让闻笛生出来一些恼怒,但是他克制着未曾表现出来:“暂且如此,具体时间再定吧。”他不准备继续说下去,拿着长笛站起身来,“还有,恩情还清与否只有仙尊说了算,就不劳你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