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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骂谁是畜生?!”贺远卓强迫自己在贺济悯面前直了身子。 这次贺济悯自己站起来,把烟头往贺远卓肩膀上摁,朝着他耳朵轻笑, “说你呢。” 贺济悯说话的时候就摁着贺远卓的脑袋往地上戳,“怎么,以前不是经常往我脖子上骑么,跟汪春丽做的畜生事儿还少,在这儿跟我演母子情深?” 贺济悯一手掰着贺远卓的脸,另外一只手就掐贺远卓颈椎上,现在这个角度,贺济悯再稍微用点劲儿,贺远卓就能提前从书里消失。 贺济悯抬手把笔尖儿露出来,对着和贺远卓因为养尊处优变得细嫩的脖子上画了了戳。 一个带着蓝墨水的圆圈,里面放了个“烂”字。 手底下的贺远卓不怎么老实,文恩在边儿上又提醒,等会儿还有个班子会。 贺济悯自己收拾起来,把手里那根笔抽出来,甩了甩上头的血,插兜往外走,顺便交代文恩把开会的材料捎带着往会上送。 直到贺济悯出了门,贺远卓都还在地上趴着。 下午的时候贺济悯就就收到贺远卓回家告状的消息,文恩站在边儿上跟贺济悯做着汇报,“但是贺老爷对贺远卓没多大反应,嘴上安慰两句,就让人安排休息了。” 贺济悯人坐在圆桌边儿上想事,眼前就多了文恩一条胳膊,“您领带脏了,等会儿找一条替换。” 被文恩在边儿上说,贺济悯才低头往自己衬衫上竖着的靛蓝色的领带上看。 早上拿错了,是邢濯那条。 贺济悯自己捏着翻了个面儿才看见,上头有个已经干了的白点儿。 “贺董?”文恩在边儿上又提醒一句。 贺济悯才回神,“怎么。” “二期项目需要沟通的技术人员现在集团总部还没敲下来,贺老爷也说了让您自己先看着,有合适的可以一块儿推荐。”文恩收拾着桌上的文件,一边解释,“最近二期项目的一版方案放出来,就已经有合作意向公司往这儿打听消息了,”文恩把一摞摞公司资料往贺济悯前头摆,唯独把‘金田确幸’往上放。 金田确幸旗属金泽集团,集团执行董事沈仲烨。 这是文恩交代的背景材料,贺济悯边听边翻,顺便回忆书里关于这个名字的资料。 沈仲烨,沈仲烨。 贺济悯揉着眉心,他对这个名字没多少印象,他基本上能肯定,原书要么不存在这个人,要么就是无关紧要的背景人物。 “这人最近需要重点关注一下,”文恩说话的声音小了一点儿,弯着腰往下,贴着贺济悯的耳朵说,“最近跟贺远卓走得近。” “原因,”贺济悯嘴里馋,想摸烟贺濯就往屋里钻,贺济悯最后几就成了巧克力,咬着磨牙。 “沈家在B省也算有头有脸,早年丢了个弟弟,最近找回来了,”文恩点着手上的电脑,敲着查资料,“贺远卓在公司任董事的时候,沈仲烨的弟弟还在公司干了几天活儿。” 贺济悯听他说到这儿就差了句嘴,“沈子复?” “是,”文恩点头,“沈子复。” 之前在酒吧碰见做鸭子的,贺济悯的确在刚进公司的时候见过几次。 沈仲烨的弟弟。 “还有件事儿,”文恩伸手在电脑上点了下,“要是严格说起来,沈仲烨跟贺濯算是亲戚,即使关系稍微远了点儿,沈仲烨现在也有三十,弟弟沈子复小点儿,也就二十六七,现在沈家接回去这么个老幺,上下都挺重视,最近贺远卓个人跟沈仲烨走得近,加上这次二期也想参与,贺老爷原本就是对内外分得透彻的人,保不齐真就用了。” 文恩常年在贺国齐身边呆着,对他的脾气摸得差不多。 任人唯亲这事儿也干得出来,加上现在沈仲烨来路不明,贺济悯想着把贺濯招过来,指着文恩给的资料照片上的人给他看,“阿耀,这个人认识么?” 贺济悯自己撑着身子直起来,转着脖子口气极轻,“没谁,阿濯你说,认识么?” 那头的贺濯看见照片还真就点头了,“见过,沈叔叔。” “帮我买恐龙战队的沈叔叔,”贺濯垫着脚指着扭头说,“以前去我家玩过。” 贺济悯转头问了一句,“喜欢他么?” 贺濯没思考就说,“喜欢。” 贺济悯问了几句之后,就让贺濯出去了,然后伸手把文恩招回来,“你最近安排一下,”指着材料上的人,“我见见。” 文恩低头答应,然后伸手想把资料往回收,但是第一次拽的时候贺济悯没松手。 贺济悯的胳膊肘还垫在材料边角上,对着上头的照片现在正看得仔细。 贺济悯盯着照片瞧了一会儿,接着把头低下去,手指头跟着人的轮廓一块儿走。 照片上的人笑得和善,身材样貌也算一流,毕竟过了三十有点儿阅历,从那双眼里瞧得出来,人精人精的。 边儿上的文恩手放了半天,看贺济悯还没要松手的意思就想着自己先退回去。 然后就听见贺董问了一句,“你帮人口过么?” 文恩下意识问,“口?什么口?” 贺济悯抬头,指了指文恩下半身,“就是用嘴帮人纾解。” 文恩站着反应了一会儿,等明白了什么意思,吓得往后推了一大步,“我...我没有,不是...贺董,您别拿我开玩笑了,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