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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滚可以,把人家的救命钱给了。” 陈小姚一愣,“什么救命钱?哦,你说陈伟良?包鞋都是他送我的,也是自愿的,我凭什么还?”陈小姚觉得贺济悯现在说的话就不可爱了,“现在就不能先想想我的事儿么?” “烦死了,”陈小姚站久了,脚跟发酸,就想往贺济悯身上靠一靠。 “说实话,我这双手救人习惯了,”贺济悯一手扶着陈小姚,贴着她的耳朵,“打人特不习惯,尤其是女人。” 贺济悯话没说完,脚尖就往陈小姚短裤下的膝窝上顶。 陈小姚的体重都靠在贺济悯身上,自然脚上就没防备,一个踉跄,膝盖就“哐”的一声磕在冰凉的地上了。 “贺济悯?”陈小姚反应过来就开始扭脸质问,“你干嘛?你——” 贺济悯捏着那张聒噪的嘴,自己拽着人往门上贴,“有点儿吵,麻烦安静会儿。” 陈小姚弯着腿以一种极不协调的姿势跪着,等她别过脸去看贺济悯的时候,才发现这人的眼睛里是她从来见过的冷漠。 “贺济悯,算我瞎了眼,你他妈跟邢濯简直一路——” 陈小姚的话被贺济悯用手在脖子上掐断了,贺济悯对着那张明明如此美艳额脸没有一点儿欣赏的兴致,直接强迫陈小姚把脸别过去,嘴就撞在门上,贺济悯听着对方支支吾吾几声,贺济悯站起来,自己伸手把门推开,然后对着印花的薄裙往上搁脚。 陈小姚又站不起来,只能用膝盖蹭着地面,被贺济悯“请”出去了。 任凭陈小姚在外头发疯似的乱叫,贺济悯在门里掏着耳朵,脸上堆笑,“人长得挺好,就是吵了点儿。” “邢爷喜静,”贺济悯添了句。 贺远卓看着贺济悯现在这么会来事,就把屋里剩的几个都让出去了,就剩了李梧桐。 贺济悯找了烟往嘴里抿,然后就打算现在做好自己替身的角色,还特地把邢濯边儿上空给李梧桐留出来,自己坐在边儿上听话。 然后就看见那头的李梧桐给杆子就往上爬,现在自己就做到邢濯边儿上了,但是照旧跟邢濯保持距离,“邢爷别生气,”李梧桐声音不大,但是都是委屈,“是我不好,有没有济悯哥有手段,碰见这样儿的可能只能受气了。” 李梧桐说话的是后低着头,好像因为愧疚,把耳朵憋得通红。 “梧桐性格就这样,不争不抢的,要是我早知道邢爷一直在找他,我早应早吱声,”贺远卓话读者邢濯说但是眼睛一直往贺济悯那头瞄。 贺远卓虽然话这么说,但是从邢濯开始找李梧桐开始,他就也跟着找,没成想还真就有了眉目,这人说来也巧,是以前一块儿混过的兄弟,但是家里最近不顺,就给长子李武琼改了名儿。 说原来的晦气,改成引凤梧桐。 吉利。 所以贺济悯还真就找到了,中间诸多调查,最后“训练”了这些时间,最后才把李梧桐搬出来。 要是李梧桐能跟邢濯多近乎近乎,自己就能多一个保障。 那头贺济悯倒是能听出来两人在这儿一唱一和挖苦自己,越听贺济悯就越想笑,但是现在还必须装出点委屈样儿,自己就往自己嘴里塞了块糖,自己低头瞧手机。 之后手机上就是文恩挺着急的几段消息。 贺董,晚上天儿不好,要是在开车注意安全。 后头跟着就是一条当地的预警消息 【B省特大暴雨红色预警】 因为酒店里环境相对封闭,所以对外头的动静听得也不是多清楚,屋里空调开得冷,贺济悯往沙发上窝了窝,就点开看具体消息。 “贺董。” “贺董。” 贺济悯听着自己被人叫了两声,就扭脸过去,看见台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酒,就自己看新闻的时间,李梧桐脸上就染了层红,现在连人都挨邢濯靠的近了儿。 只有邢濯前头的那杯酒没动。 现在红了脸的李梧桐正劝酒呢。 “邢爷,”李梧桐把酒杯往邢濯眼前送,“以前是我不懂事,我也不会说话,就是这杯酒,您能不能——” 贺济悯在沙发上看着,但是没多说话。 只不过手里给津南发了消息。 【您发起了共享位置】 对方那头倒是快,只不过马上就挂了,接着就来发消息。 邢爷没回家? 这天儿还在酒店? 不怕遭雷劈? 然后无缝衔接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贺济悯还轻微压低了声音,“津老板,开车过来躺。” 只不过贺济悯注意力在电话那头的声音上,就没看见对面邢濯往这儿看的眼神。 “别叫得这么亲热,”贺济悯自己调了个姿势,“我他妈让你过来接人,这点儿时间都没有,我现在被酒馋死了,等会也想凑两口,没时间送你兄弟回去。” 津南在那头一个劲儿说可他|妈别。 “别让他喝,邢爷自一直以为自己喝完酒贼牛逼,能大杀四方那种。” 贺济悯听着电话那头已经开始窸窸窣窣穿衣服了,像是边穿边说,“我那这件事骗他有十来年了,每次我说的可真实了,什么喝完酒他是沉默如王装逼如风,神见了他都得磕头下跪。” 津南说完自己都急了,“主要是我每次瞎编的细节还都贼真实,说了这么多年,我都差点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