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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济悯承认,到目前为止,从贺远卓这里和原书开始有了偏差。

    “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津南又提醒了一句,“严格说起来,邢爷还是贺远卓的师兄。”

    “他也念金融?”贺济悯这次才把头转过去。

    就被津南跟上一句,“再添个词儿。”

    “博士。”

    贺济悯挑了挑眉毛,往窗外瞧的时候,就看见鸿德一楼的两个人。

    贺远卓抱着一摞书,不知道在和邢濯说什么,画面一度看起来很和谐。

    因为楼层不高,周围还有一圈儿趴着瞧热闹的学生。

    “这不两个养眼的人杆子往那杵,就算是个禁欲的和尚都想往那儿挤,更何况本来就泡在酒□□堆里的这帮小崽子,”津南扒着垃圾桶把嘴里的烂糖吐了,自己抬脚下车。

    贺济悯则是快他一步。

    原本还围在一楼那儿瞧热闹的脑袋一个个都转过来,盯着贺济悯看。

    主要是因为人好看。

    原本大家以为屋里那两位就算得上活久见级别的,但是门口儿抬脚的这位就更是,直接粘不下来眼。

    主要是拥有退去稚气的男人的成熟。

    动作间的绅士,都周围的女学生滞了呼吸。

    “这人谁啊?”

    “我怎么看着也是朝一楼教室去了呢?”

    周围讨论的声音叽叽喳喳,一开始从门口儿的几个学生进来就说,“那个个子高高的,看起来特文气的人,是贺远卓他哥。”

    “但是长得不像啊,真是亲兄弟?”有人不信似的又开始朝里头看。

    “没细问,反正人好看就行了,他哥性格贼好,主要是人就有股子说不来的味儿,”小姑娘说到一半儿也挤着身子去看,“等会再多瞧瞧,这种多金温润的类型,都眼馋着呢。”

    嘈杂的人声一直从走廊窜出到门口儿,贺济悯就站在声音的风口浪尖,冲着屋里打调侃,“邢爷,邢老师,又见面了。”

    那声邢老师是贺济悯自己加的,路上津南还说,邢濯在这儿算是特聘教授,也正儿八经拿工资的那种。

    邢濯跟老师,至少就气质来说,差了八竿子不止。

    就说他身上没有一点儿文人气儿,就是身上掩不去的野性,也让他更像个随时进入狩猎本能的野物。

    所以贺济悯在脚尖儿从门口刚刚暴露开始,就已经察觉到了来自邢濯的不爽。

    “贺济悯?”贺远卓瞧见贺济悯的脱口的是他的名字。

    旁边的邢濯听见贺远卓这么叫,不动声色看了贺远卓一眼,然后实现又重新回到贺济悯身上。

    贺济悯倒是大方进去,顺了把椅子,就坐在两个人旁边,“要是早知道远卓的导师是你,怎么着我也得提上点儿体面去登门拜访。”

    邢濯侧过脸,没搭理贺济悯这茬儿,继续对着刚才手指在那一行,打算讲完就走。

    “你要是来签字的,就不该来这楼,”贺远卓刚才对着邢濯的好脸色在他哥贺济悯这儿就没了,“楼是隔壁,别给我耽误了。”

    “签字那事儿可以先放放,”贺济悯站起来,反身靠桌儿,手往桌上一撑,手臂交叉着往邢濯那儿缠,然后整个人站了邢濯两臂之间半块江山,两个人就这么脸对着脸,“邢老师,我瞧着这个弟弟你挺知道心疼的。”

    贺济悯半搂着一条胳膊,手掌弯了个弧扣在邢濯耳朵上,另一只手已经顺着那五根细长的手指错过去,眼就斜瞄在已经气得混圆的贺远卓身上,接着故意对邢濯笑,之后抓了邢濯一条胳膊往西装里头的衬衫上放,嘴里还委屈,“但是上次酒吧里你捏它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着心疼心疼我呢?”

    邢濯脸色变了,想抽手,但是贺济悯就是不让,还一脸“你这人怎么这样”的表情,说道,“不信?要不晚上给你瞧瞧,”贺济悯嘴往邢濯耳朵上贴,最后极轻地来了一句,

    “都肿了。”

    第16章

    的这种荤词儿,贺济悯还就光明正大的说了。

    就好像现在是在自己家,全无顾忌。

    但是那头的邢濯反应大,直接抽了手,翻了脸,“贺济悯,你有没有廉耻。”

    “没有,”贺济悯屁股一挪,人就坐在摊书本的桌子上,伸手帮着邢濯拉领口儿,“你瞧你,就碰一下,就能热成这样。”

    贺济悯也不是头一次发现,邢濯被人碰到的时候,总是会流汗,而且情绪上多少会有点儿燥,跟原书上说的,邢濯好净,洁癖到了一种病态,现在看来,设定也还在。

    贺济悯的视线又移到那双被软胶、禁锢着的双手上,软胶材质好,又轻又薄,就连邢濯骨节上的细节,都没能遮掩多少。

    贺济悯看着那双手,的时候常常在想,不知道软胶之下的掌心,能有多少温度。

    “走了,”邢濯不打算跟贺济悯多纠缠,只是从贺济悯那儿抽身回来,自己打算走。

    贺远卓下意识伸手扣在邢濯的胳膊上,“邢老师,我还有点儿问题,想再请教一下。”

    贺远卓的话说的快,动作也快,手想也没想就开始往邢濯手背上滑。

    可能是因为之前贺济悯的刺激,让现在的邢濯开始变得异常敏、感,就在贺远卓的手刚碰到的同时,接着就被邢濯甩开,并且眼里都是厌恶,“放开。”

    贺远卓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手就尴尬的放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