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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阳看了一眼沈言,然后对江枫肖迪等人说,“这和我接下来要告诉你们的事也有关,咱们坐着说吧。” 陆阳写过很多同人文,描述能力很强,将自己和沈言回幽幽谷后见到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们,而在他们还未能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说,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所以我不能再继续和你们一起进行试炼了,我要回师门找白露长老,带她下山看看能否救治忘忧。”陆阳说,“作为你们的师兄,我的这个决定非常不负责任,但是我相信你们一定都能理解我,如果换做你们在我的位置上,也肯定会和我做下相同选择。” 肖迪想说什么,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望着陆阳急得直挠头。苏泠儿与苏巧儿对视一眼,只有她们二人才明白对方刚刚想了什么。而江枫却沉沉地垂下了头,没有说话。 陆阳又看了一眼沈言,得到对方的视线后,心下稍定,“你们不必如此,我和你们不一样,本来我就无所谓能否成为高级弟子,我志不在此,苏师妹你们当是知道的,我真正想做的是什么。这件事也算变相的坚定了我的决心,让我走向我真正想走的那条路上去。” “而最重要的,是这样做有机会让忘忧好起来,我不想也不会愿意放弃任何一点机会。”陆阳说。 江枫忽然深深地喘了口气,陆阳有些担忧地看向他,他知道江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明白这所有发生的一切,江枫肯定都会将错拦在自己身上,他甚至可以猜到江枫现在想说什么,却又因为什么而不能说。 如陆阳所料,江枫现在确实很想说让他回去吧,让他来承担不能继续试炼的后果,让他来接受此前所有努力白费的结局。可是他也确实没有办法说出口,因为林拾郁还在为非作歹,他肩负的罪不止忘忧一条。 看气氛有些低迷,肖遥忽然说道,“其实我们这边有些好消息,还未告诉陆兄。” “什么?”陆阳知道肖遥是在缓解气氛,对他感激地笑笑。 “上一次江枫设下一局,重伤了林拾郁,被林拾郁抓走那些孩子,也被我们救出来了。”肖遥说,“他们都回到了各自的家中。” “太好了。”陆阳说,“那曹光茂呢?你们有想好怎么对付他吗?” 肖遥说,“我倒是有一计,但是有些阴损,说出来怕让你们觉得我有负逍遥公子之名。” 陆阳笑了,“我从来就没觉得你很逍遥,你说吧。” “那你附耳过来,我先对你说。”肖遥对陆阳招手。 陆阳只好走过去,听肖遥对他说损招,谁知陆阳靠过去后,却听到肖遥说,“陆兄,你那毛领并未遮住那些痕迹。” 陆阳:“……” “去你的!果然阴损!”陆阳推开肖遥,气冲冲地走到沈言身边坐下。 肖迪好奇,“师兄,他说什么了。” 陆阳还在气鼓鼓,整个人疯狂炸毛,“不关你的事。” 肖迪委屈巴巴,哼哼唧唧。 陆阳更气了,一把把自己的毛领取下,露出满是吻痕的脖子,大大方方地让所有人看见。 “如你们所见,我和沈言是一对。”陆阳说,“这次我回师门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办法和他在一起,所以,有任何胆敢靠近他的男男女女,一律格杀勿论,我兜着!” 众人:“……” 沈言也默默地取下了自己脖子上的毛领,虽说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众人明显感觉他松了一口气。 所有人又把视线挪回了陆阳的身上,之前有毛领挡着,他们其实也只隐隐约约看到一点点,而且陆阳仿佛对这事非常战战兢兢,好似特别看重一般,所以大家才会一次又一次调侃他。 谁知陆阳取下来了,而这一取下来,所有人都沉默了。 沈言平日里看着挺禁欲的一个人,不显不显,居然那么狂野。 了不得,了不得。 众人又聊了会儿,到中午时,开始准备制作午膳。 陆阳抢先拉着江枫去树林捡柴火,众人都知道他是有话想对江枫说,所以并未打扰。 他们俩一路安静地往前走,时不时捡几根木柴,直到他们路过一条小溪时,才前后停下脚步。 “江枫,你的那封信真的伤到了我的心。”陆阳说。 江枫再次道歉,“再也不会了。” “当我看到信上的内容时,比被林拾郁伤害痛千万倍。”陆阳说。 江枫:“……” “你打算怎么对他?”陆阳问,“他是你的父亲,实话说我不想你杀了他或是怎么样,我只想你快快远离这一切,让我们来做这件事。” 江枫有些动容,“为何?” “因为我宁愿背上你杀父仇人的名号,也不希望你被人骂弑父。”陆阳说。 江枫:“……” “你知道这区别在哪儿吗?”陆阳问。 江枫小声说,“因为你比起名声更在乎我?” “不。”陆阳摇头,“而是我坚信就算我们杀了林拾郁,在你的心里也不会看我们是杀父仇人。” 江枫:“……” “江枫,别在自己身上背那么多没意义的东西,你觉得我们在乎他是你的父亲吗?”陆阳说,“别傻了,我们唯一担心的,是假如我们伤到了林拾郁,你会难过。” “从始至终林拾郁于我们没有任何意义,他伤害了许多人,其中有许多都是我们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所以我们一定会反击。这一切对我们来说,并不会因为他是你的父亲而改变什么,不管他是谁的父亲,在我们眼中他都只是林拾郁,只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可怜可恨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