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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老师,我打破了玻璃,在这朵玫瑰凋零前爱上了你。” 冷风吹散了音调,但模糊不了言语。 池殊盯着那朵半萎的玫瑰看了许久,整个脑子像是泡在温水里,什么思绪都找不到,只知道这是如临仙境般的舒服快活。 池殊手有些抖,他在口袋里用力攥了攥,确认不会抖到像帕金森病人那般后才伸出来接过那朵花。 有些人一捧花不行,但有个人一朵花就足够。 “边老板,虽然有些迟了,但好歹不晚。”池殊将花插进口袋里,半萎的花瓣藏于浅灰色的毛呢中,剩下的那一半鲜活也可以烧的热烈。 说完池殊走下台阶,去扣住边厌的手,挺凉,但没关系,池老师很热。 池殊不仅手上热,心里热,脑子里也热,冲着陈辉笑了一下:“男朋友,边厌。” 又转头看着边厌,带了点儿解释,也带了点儿轻哄:“朋友,陈辉。” 不说前男友什么的,刚才炫了这么一回,再说前男友实在是太糟人心,池殊做不来这事儿。 更何况,到底是什么关系,三人都看得出来,圈子里的人总归是有些敏感的。 陈辉紧了紧怀里的花,有那么一瞬间他在怀疑池殊是不是为了摆脱他故意的,但眼前这两人间那种浮动着的爱意气息不能有假。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彰示着彼此是对方的唯一爱人。 陈辉看了一眼池殊,又对上边厌的目光,眼眶有点疼,但能压住涌上的情绪,他点了点头对边厌说了声你好。 也没等边厌回话,其实有点儿不礼貌,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转头对池殊说道:“我先走了,晚上还要值班。” “好,路上小心。”池殊也觉着这让弄得人有些狼狈,话语里带了点儿歉意。 不过陈辉就算心里内里觉着狼狈,也不会在边厌面前表现出来,坐进出租车前背影都是清绝笔挺的。 看得边厌心里挺不得劲儿。神情间沾了点儿斗败的不爽。 池殊看了他一眼,嘴角是压不住的笑意,伸手刮了刮他的耳廓,问:“怎么找到这儿的?” “栗傲带我来的,”边厌毫不犹豫出卖了队友,他转身看向池殊,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里露着控诉的委屈,“池老师太多人惦记了,都追到校道上送花了。” 没等池殊回话,边厌又扣住他的手,低头嗅了嗅他的手腕:“而且池老师都还没和我吃过一顿正儿八经的饭。” 炙热的呼吸连带着嘴唇的摩擦触碰着最敏感纤薄的皮肤,池殊呼吸一滞,瞬间被弄得浑身瘫软,整条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了。 “吃,我们现在就去吃。”都这样了池殊哪里还能端着,伸手拉过边厌的脖子,抬头从眼皮一路吻到嘴唇,“想去哪儿吃?” 边厌顺着动作搂过他的腰,低垂的眉眼间沾上朦胧的软意,低头回亲着含糊道:“池老师晚上不是还有晚自习?” 这可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池殊决定逗他一下,撤开唇,佯做苦恼哎呀一声:“对啊,我这晚上还有晚自习明天还有早自习的,没时间怎么办?” “晚上,晚上来。”边厌也不装着了,急了。扣着池殊的腰将他拉回来,又低头吻他,贴着他的唇说话,“池老师晚上来。” 太腻歪了。但池殊喜欢。 池殊又伸了只手,整个人直接挂在他脖子上,抬头加深了这个吻。 在温度交缠间,喘息着说道:“行,池老师晚上来。” 第38章 联考归联考,周末考归周末考,这是两个完全不交融的体系。 虽说还是考,但池殊这次没按以往的时间来,跟黄闻打了声招呼后便直接将听时报的时间占了,提前四十分钟开考。 但无论怎么提前,那实打实的一百二十分钟是不能少的,池殊就坐在讲台上盯着时间走,头一回尝到了什么叫做心急如焚。 好不容易熬完,便急忙收了卷,喊课代表上台来维持秩序等着班主任过来,再将接下来的一些任务安排好后便抱着卷子出了学校。 校外的商铺灯光连片,池殊抱着包急行于中不留恋任何一片光影,一路匆匆地到了烟铺门口,推开了门。 许久未闻的风铃声摇起,暖湿的烟草气一层层裹来,散了满身的寒气。 池殊将包放在柜台上,没像往常一样拖把椅子坐过去,而是直接绕道柜台后面,从后抱住了边厌,将脸埋在他宽厚的背胛上,透过棉质卫衣去嗅被他体温蒸氲的香气。 “怎么这么早?”边厌摸了摸他的手,有点凉,便腾出一只手给他捂着,另一只手给滤嘴上爆珠。 这有点明知故问了,但池殊愿意说甜的给他听,拿鼻尖蹭了蹭:“想早点见到你,就赶着上完课来了。” “那倒是我不对了,”边厌听着这话,将手中未成形的烟一丢,转身搂着他,“没在池老师来之前把工作做完。” “对,是你不对,把陪我的时间用在工作上。”池殊压过去,在灯光下吻住了他,用手将那些烟啊滤嘴什么的往后拨,拨到边厌碰不到的地方。 边厌被弄的舒服极了,根本没多想,直接破了原则,还卷什么烟啊,陪人都嫌时间少的,把烟草朝干燥器里一堆,转身就把店子关了。 两人一同上了楼。 上次说的边厌做饭那就得他做,也没弄什么复杂的,他估摸着池殊喜欢吃甜的就做了个瑞士芝士火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