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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惟抽过纸巾仔仔细细擦干净,根据男朋友的反应默默给自己打了个九十八分。手痒地丈量了一下宴宴细瘦的脚踝,方才心满意足回到原位把人抱住。 男朋友还没有回神,眼尾染着通红,眼神失焦地望着他,长睫沾着未干的眼泪,勾得他忍不住吻了一下又一下。 “现在我们扯平了。”余惟黏糊糊蹭着他的鼻尖,颇有些得意地翘着嘴角:“而且比起露骨,我现在是不是还要略胜一筹?” 他的眼睛在夜色里亮得惊人,像是被砂石投出粼粼波纹的湖面倒映的月光,零星细碎,既有温柔,又有明亮。 温别宴恍惚着想要抬手摸摸,指尖才落到眼尖就被他捉住了手背,一吻珍而重之落在手掌心。 “宴宴,虽然我语文不好,但是我也知道,特别喜欢一个人就是会情不自禁的。” 他将温别宴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一字一顿:“当初的你和现在的我没什么两样,不对,我比你还要差劲,因为跟你比起来,我真是又怂又没定力,我才是最应该羞耻的那个。” “你怎么会以为我讨厌你呢?我好冤枉。你又好看又优秀,我特别特别喜欢,不合的时候也只是生气你为什么不愿意理我了,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啊宴宴。” “烦你就更不可能了,都说了我没定力的,你对我笑一笑,眨眨眼睛,我就恨不得跟在你屁股后面转一辈子,在我这里,你就是连呼吸都可爱到爆炸,又怎么可能招人烦?” 温别宴怔怔望着他,手心不断渡过来的温度温暖的叫人上瘾,他徒劳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一句话。 余惟专心致志继续纠正男朋友的恋爱观,帮他摆正他在这段恋爱里的位置:“而且什么轻浮,什么露骨,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啦?你那个算得了什么?不就一个亲亲一个抱抱?要换成是我,都恨不得把你从头到尾舔一遍!” 心里话之所以藏在心里,多半都是因为见不得人。 余惟老老实实把自己那点儿混账念头都抖罗出来了,自己就开始不好意思起来:“当然宴宴你放心,我绝对没有要实施的意思,就是很单纯很单纯地想想,你别觉得你男朋友是个流氓啊......” “不会。” 温别宴咬着下唇,忽然抬起肩膀用力抱住他,很不客气地将整个上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眼尾的红不但没有消散,反而得寸进尺满眼到了整个眼眶。 “不会的,我知道这不是流氓,只是特别喜欢一个人时的情不自禁而已。” 记得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说一个人一辈子的好运都是有定数的,攒一点就会多一点,花一点就会少一点。 他现在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已经透支掉了所有的好运,才能在这样合适的年纪遇上余惟。 不过没关系,他男朋友有这——么爱他,就是连下辈子的一并透□□也值了。 第77章 收个住宿费 温爸爸和温mama第二天午饭后回来了。 进了门,家里还有未散去的饭菜香味,应该是两个小孩儿刚吃完饭午饭,但是客厅不见人,卧室里也安安静静,门口玄关处两双拖鞋整整齐齐摆在一起,看来是出门了。 “是不是去散步了,还是跟同学逛街玩去了?” 温爸爸换好鞋子走进去,将袋子随手放在柜子上后被温mama瞪着眼睛一顿吼,悻悻摸摸鼻子乖乖拎去厨房放好。 “阿宴的衣服怎么挂在这里,别回头上学又忘了。”温mama嘀咕两句,将门口衣架上的校服外套取下来准备拿去温别宴房间。 温爸爸洗好手探头出来:“阿宴不是从来不会把衣服挂在门口的吗?你仔细看看是不是小余的?” 人到了年纪记性就是一阵接一阵,这一说温mama才反应过来,现在家里可是有两个小孩儿了。 为了避免千篇一律的校服会跟别人弄混,温mama自温别宴上学以来就有在校服衣领处的标签上剪掉一个小角做标记的习惯,低头翻看一眼,标签完整,确实不是温别宴的衣服。 “哎,搞错了。” 温mama摇摇头感叹自己这个记性,将袖口理理顺,抖了抖衣服正要挂回去,几张扁平的粉蓝色小包装并着两颗圆滚滚的东西掉了出来,吧嗒落在地上滚了一阵。 再仔细一看,是两颗巧克力,还有Omega用的气味阻隔贴。 “阻隔贴?这是给阿宴带的吧?” 温mama还没说话,温爸爸拿着两颗洗干净的苹果乐呵呵出来,顺手捡起滚过来的其中一颗巧克力:“小余这孩子还真贴心。” 温mama眸光一闪,唇角略略向上翘了翘,嗯了一声没说话。 将阻隔贴和巧克力捡起来原位放回校服口袋时,指尖触到一个坚硬的东西。原来贴心的小余不止带了阻隔贴,连阻隔剂也没放过,两手准备,万无一失。 “就是巧克力吃多了不好啊,这东西热量大,吃了还容易蛀牙......” “蛀什么牙,你懂什么?” 温mama不客气地从他手里抢回巧克力给人放回衣兜,语气上扬,颇有些满意又得意的味道:“阿宴有点低血糖,偶尔就得吃点甜食补充糖分,还大学教授呢,这都没考虑到。” 温爸爸举手投降连连应是,啃着苹果晃晃悠悠去客厅阳台看他养的一顺溜富贵竹。 “阿宴现在身体不舒服,散个步就行了,出去玩太久也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