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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九江郡人人都传,太子殿下的赘妻乃平民女,没想到与她竟出自同一个县。 祝莲眯着眼,往日倒没有听过这一号人物。 听听这人说话不着边际的样子,这特么是个煞笔吧! 她心中怒火中烧,眼内俱是轻蔑。抬眸打量她,眸中鄙视更甚。 眼前之人如滩烂泥般,瘫在椅子上,仪态全无,说话阴阳怪气,不懂识人颜色,戴着面具虽看不清面容,但她整个人笼在樱花色的大氅下,显得弱不禁风。 这样一辣鸡一样的蛀虫竟然能被前太子殿下看上,看来前太子也不过是个名不副实的哥儿。 他既然教育不好自家赘妻,她大凤朝赘后先帮他tiao教一番。 祝莲上前两步,抬手一巴掌快而重的向谢琼暖的脸上打去。 咬牙切齿道:“既然你我相识,meimei还戴着面具做甚?jiejie帮你取!” 凤明奕冲入荣意阁二楼雅间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幕,他手中飞速的弹出一颗串珠,正中祝莲扬起的手心。 双眸寒心四射,怒喝道:“你敢!” 三双眼睛齐刷刷看向门口,太子殿下拔出长剑,俊美无铸的脸上黑黑沉沉,紫眸扫向祝莲,如看个死人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祝莲直播吃气球吧 第74章 门外大敞, 凉风灌入屋内。 屋内的几人不约而同的打了声寒噤。 凤明奕眼神阴鸷的定在祝莲身上, 他身形一动, 已是到了近前。 影三与一众影卫迅速的进入戒备状态,手搭在腰间的长刀上, 堵在门前,却无一人将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拦下。 凤明奕此刻动了大怒,他整个人如一柄出窍的剑, 锋芒毕露。 挡在谢琼暖身前, 侧首沉声问道:“妻主,可有伤着?” 谢琼暖摇头, 抓起他没有握剑的手, 安抚的绕了绕他的手心。 凤明奕抿唇,厉眸滑过祝莲,隔的近了,看清了眼前之人的容貌,他深紫色的眸子愈发暗沉。 是她!祝莲! 新仇旧恨, 一并上头, 太子殿下修长的手指握紧剑柄, 若不是他家妻主紧紧抓住他的手掌, 他可能自己已经削下了祝莲这女人的头颅来。 祝莲吃痛的捂住被珠串砸中的手心,再次抬起头,便对上凤明奕那双阴阴沉沉的眼。 她心口一窒,后背生出阵阵寒意。 那样阴鸷的充满弑杀欲的眼神,迫的她不自觉向后连退数步, 撞上了身后的八仙桌上。 桌子晃动,置于桌面的茶杯移动,茶水溢了小半个桌面。 一直专心烹制手中茶水的青年男子,终是抬起来头,他脸上挂着抹温润的笑,看也没看跌倒在地的祝莲,侧身冲着凤明奕温声道:“公子息怒!方才鄙□□主无状,冲撞了您,在下带她向您二人赔罪。” 他嘴上说着赔罪的话,可脸上的神色却无关痛痒。一双黑眸扫了眼凤明奕,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凤明奕并没有回头,他那双紫眸无波无澜,定定的注视着跌倒在地的女人,对于屋内男子似是而非的道歉,置若罔闻。 祝莲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 方才的惊鸿一瞥,让她将眼前威胁她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她一手扶着八仙桌的桌腿,一手捂住嘴巴,双眸中除了惊吓,更多了止也止不住的焦虑。 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心脏不受控制,几乎要停掉节拍。 她深吸一口气,指着眼前之人,说话的声音打着颤音儿:“祝明奕?你是祝明奕?” 太子殿下低头觑了她一眼,唇角崩成一条直线,声线冷入骨髓:“祝秀才记得在下便好,一年前我家小厮绿生之死的账尚且没有与你算清,今日你又欲掌掴我妻主。新仇旧恨,可不是你夫郎一句赔罪能抵消的了?” 凤明奕说完不着痕迹的瞥了眼不远处自称祝莲夫郎的男人。 太子殿下怒火上涌,可察言观色的能力丝毫不减。 虽一直对着祝莲说话,可这雅间内,分量最重的是一直烹茶的男人。 屋外守着几十个侍卫,听呼吸吐纳,俱是身怀武艺的高手。 烹茶男子的身份非富即贵,只需一眼便呼之欲出。 凤明奕紫眸中滑过一抹流光,仔细看了眼八仙桌对面男子那张平淡的脸。 唇边忽的勾出一抹讥讽的嘲笑,易容之术,他二师姐司医最为擅长,他虽比不上她,可幼时被师姐当成实验品,易容的次数多了。自己也成了半个内行。 能拥有几十位高手保驾护航的人,除了那位,在年节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在九江郡,他还真想不出还有谁? 呵!凤楚生倒是好心思,瞒住了他派在城门守卫的所有兵士,倘若今日不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用祝莲当挡箭牌,自己恰好懂得易容之术,他许还不知道此人已经进入了城内。 只是,如此大张旗鼓的在大街上掳走太子赘妻,不是他这四弟往日的风格,他何以如此明目张胆? 凤明奕心中千回百转,眼角余光,飘向自家妻主戴着兔子面具的那张脸,忽觉出门之前,强迫她戴上面具的重要性。 谢琼暖察觉到自家夫郎的视线,抬头,双眸含着一丝狡黠,小手指在他的手心狠狠的刮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