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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死死抓住她的手,像是蟹钳一样,把她夹得很紧,本来就很娇嫩的皮肤,如今因为这股大力一片潮红。 肖萌噎了噎,想叫他松手,目光刚转到他的脸上,已经被偏过头来狠狠盯着她看的燕北无形中“杀”死,想说的话也顿时都胎死腹中。 【请在三秒之内吹出彩虹屁来,否则宿主您的性命很是堪忧。】 肖萌:??? 肖萌:…… 人渣系统,还我命来! 肖萌深吸一口气,表情在瞬间都变得特别灿烂,望着这萧条的街景,她很想讴歌一下生命的美好。 “老板,早上好,你看这全新的一天,不管是天空、白云、大地,还是刚抽芽的嫩叶,因为没有你的衬托,变得失去了它们原本该有的色彩,也失去了生命力,是你将不可能转化为可能,没有你的这个世界,都将不复精彩。” 燕北只望着她,她也望着燕北,时间看久了,眼睛有点酸,只能轻轻眨了眨眼。 好像……效果……并不是特别好? 也是,肖萌仔细想了一下,她这拍马屁的功夫其实没有练到那么炉火纯青的地步,有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尬到难以听下去的地步,偏生有些话对燕北还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作用。 为保命,肖萌只好换一种拍马屁的方式:“今天的您也是如此的帅气,啊,这完美的五官,这英俊的容貌,这线条流畅又深刻的下巴,还有这性感到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的薄唇,简直堪称为人间雕塑般的艺术品。世界第一美男子大卫算什么,他见到您也只会自愧不如、脸红羞涩、想要钻入地表十万里。光芒,您就是那万丈的光芒。这天空中硕大无比的太阳,您的存在就是普照大地,艳压四方……” 肖萌一口气说完都不带喘的,然而收效甚微,燕北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盯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 “老板,我这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 “确实是有东西,”沉默许久的燕北,终于愿意发出声音,“脸色怎么这么红润?” “啊?”肖萌摸摸自己的脸,讪笑着,“有、有吗?” “有啊。”他的俊脸已经逼近,害得肖萌也不好往其他的方向躲闪,眼睛就这么直直对上他那双深邃漆黑的眼。 “说吧,昨晚睡得还开心吗?” 他搓着牙,一字一顿地问她。 这问话问得人心惊rou跳,仿佛要是敢说一句假话,他就立马用更恐怖的眼神锁死她。 肖萌如实回答:“挺舒服的,好久没这么舒服过了。” “是——吗——?”他又搓牙。 “到底哪里舒服?” “他的肌rou是比我发达,还是长得比我帅?” 燕北真想让她摸摸自己的,再比较他的,怎么说都该是自己的更胜一筹。 所以说—— 江归远究竟哪一点比他强? 她跟他睡? 她跟他睡! 肖萌都不知道他的脑袋里产生了怎样的联想,尽量避开他直视而来的目光问:“老、老板,怎么了?” “江归远是不是……”他一想到脑海里的那个画面,气得就能跳脚,终于问道,“你和他两个人一晚上究竟来了多少次!” 问出来以后他终于觉得心里舒坦,可是一想到接下来要听到肖萌的回答,心里又一阵阵钝刀子割rou般的疼。 他真想掐着肖萌的肩膀问,江归远那个臭小子到底哪里好,你就这么轻易的把自己……把自己的身体……给……给给给…… 啊,简直要炸了! 燕北气得真想揉自己的头发,只觉得太阳xue一个劲突突的疼。 瞅见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肖萌好像明白了他究竟误会了什么事。 画面一转,总算回想起她从房间出来时的情景,好像当时她腰酸背痛,所以揉着腰在走路。 肖萌舒了一口气,微微一笑起来:“老板,您误会了,我那是打扫了两个多小时的卫生,所以肌rou酸痛了……” 燕北皱起眉头,先是没反应过来,直到肖萌又说了一遍。 他终于意识到她究竟说了什么话。 燕北不确信地问:“你……打扫了两个小时的卫生?然后肌rou酸痛?早上出来的时候就扶着腰?” 肖萌:“是啊,太久不干这么重的活了,总觉得浑身骨头都散架了。” “那你穿着他的衣服该怎么解释?”燕北不满意。还想蒙他,他就这么好骗的吗? 肖萌认真说:“这件浴袍是新的,不信你自己摸一下,手感应该都能摸出来吧。像你们这种有钱人,不可能分不出新的和旧的。” 燕北尴尬地笑一笑,他还真的分不出来,这件浴袍新的旧的能有什么区别? 但他不能说出来,他得表现出他有钱人的身份,有钱人可都像“豌豆公主”一样金贵,所以:“那是当然的,你这件衣服我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新的。” “哇,我就说老板你很厉害了,就用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愧是暮城眼光出了名独到的燕总。”肖萌努力地鼓着掌。 话音刚落,就听燕北哈哈一声大笑起来,那笑声中竟是充满了不可一世的优越感。 不管怎么样,他就姑且相信她吧。 当着肖萌的面,燕北重新调整好姿势,摆出一个绝顶帅气的POSE,头发一甩,迎着风,他用手往后拨弄额前的刘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