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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严清鹤一时惊住,皇帝这东一头西一头他实在招架不住。外头的流言传得热闹也压得热闹,皇帝却一遍又一遍地向他明示立储的意思。立储是国之大事,本朝还有臣子为了立储要以死相谏的旧事。皇帝当然不会被臣下胁迫至此,如今没有嫡子,立长子也是无可争议的,但这事仍需与众人有个商议。 严清鹤不知自己是第几个得了确切消息的,更不知皇帝为何非要自己见这准太子。 不走么?朕可是专程叫阿禹来见你的。章颉仿佛看出他心中所想,又道,天气严寒,不便劳动你父亲,就算你先代他看看吧。 严清鹤觉得这话多少有些牵强,略一迟疑。皇帝便来拉他的手,语带嗔怪:怎么总是这样冷? 刘善就在不远处,严清鹤面上便有些发热,忙甩开皇帝跟了上去。 皇帝却似乎因为逗弄他而感到一丝愉悦,但很快又如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换了正经的语气道:这孩子倒是品性天分都很好的,只是性子有些柔弱了,有时甚至不及他阿姐果决。 严清鹤想说,先太子也是温和的性格。但他到底不敢说,只说:皇长子年纪尚小,能做到宽厚不冒进,也是很难得得了。 章颉点头道:他若能做到稳重,也是很好的了。 说话间便也到了门前,刘善为二人掀了暖帘,进到内室。 便有一个稚嫩的声音脆生生地叫父皇,迎上前来。 大皇子尚不足八岁,身量眉眼仍然是一团稚气。严清鹤没有见过婵娟公主,但现在看来大皇子眉目与皇帝并不是十分相像,大约是像赵贵妃更多些。 严清鹤从前想不出皇帝该是怎样与自己的孩子们相处的,但现在见皇帝摸摸大皇子的头,又问他近来日常,看着倒也亲切。 他想起自己这么大时,似乎都没有与父亲这样亲近。大约是因为父亲总是亲自教养自己,而多显严厉。但皇帝只需安排妥当,并不需身体力行,反而见面时关怀多于要求。 章颉问了大皇子近来读了什么,写了什么,大皇子一一答了。章颉便问严清鹤:你以为阿禹如何? 大皇子生养在宫里,父母也都是出挑的样貌,原就生得可爱。加之机灵懂事,严清鹤自然也喜欢。他便照实道:大皇子龙章凤姿,机敏睿智,自然极好。 章颉就笑:那比你儿时呢? 第十三章 严清鹤对皇帝突然的调笑已多少有了准备,他沉着应道:臣儿时顽劣愚钝,自然无法与大皇子相比。 顽劣愚钝?章颉道,朕可听闻爱卿自小谨慎机敏。 严清鹤只答:所赖父母教养罢了。 他看着大皇子,又想起自己的侄子,总觉得有些亲切,便又道:臣小时,大约也就是这样大的时候,有一回也落了大雪。臣与一群孩子们打雪仗,闹得过头了,砸坏了别人家的花瓶,最后还被父亲一顿责罚。 你这样沉稳,也有过这么闹的时候?章颉像是觉得很新奇。 寻常人家都孩子都喜爱玩闹吧严清鹤道,后来年纪渐长,又有了小弟,才懂事起来。 大皇子听得有趣,又见皇帝似乎心情尚佳,便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道:父皇,等我做完今日的功课,能与阿姐去玩雪吗? 章颉果然微微颔首:自然。 大皇子毕竟只是个孩子,虽然常常做出一副沉稳的样子,但闻言还是眼睛都亮了起来,兴奋道:谢父皇! 严清鹤见他一派天真的情态,忍不住笑起来。却感觉皇帝的目光似乎在盯着自己,便小心收敛了神色望过去。 皇帝果然还在看着他,话音里带点戏谑的笑:要你笑一笑,可真是太难得了。 严清鹤恍惚想起,皇帝从前似乎是说过要他别总苦着脸。说起来,这竟是皇帝在逗他笑了。从来都是别人围着皇帝卖笑脸,要皇帝来逗他欢心,这恩宠不可谓不深厚。但要承受这恩宠,代价也太大了些。 回了家,他先去见了父亲,将这天的事情挑挑捡捡,说了些能说的与父亲听。 严复良听罢沉思一阵,只道:稳妥行事,切莫张扬。 严清鹤自然应是。他不知皇帝这决定有几分是因为自己,但不管有没有,有几分,他都希望这事情影响能越小越好。京城里的人多是成了精的,一旦有些响动,总能把事情摸到一分二分。 严复良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高兴起来,反而又叹道:塞翁失马,难料这是福是祸啊 这件事情虽不可张扬,但另有一件事情却不必压着。严沧鸿称他带回来了好消息:陛下说要亲自给你指婚。 严清鹤尚来不及发表意见,顾锦先忧心起来。她一面为自己不能亲自经手儿子的婚事而遗憾,一面又担忧皇帝所指的并非良配。 严沧鸿劝慰道:娘,陛下指婚,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荣宠。 顾锦便道:什么荣宠,及得上一辈子如意?要你放下遥儿求你一时荣光,你就乐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