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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他睁开眼睛的刹那,不太清晰的望着镜子,却是在镜子里看着同样一个的男人。 他从背后伸出手抱住朝歌,微微倾过身子,朝歌脑海不甚明朗,但是他的身子已经做出反应,探过头,和男人吻在一起。 那个男人好像在低声唤着他:“朝歌,朝歌。” 朝歌听到自己的声音再问男人:“你是谁?” “陈匸,我是陈匸。” 朝歌睁大眼睛,这才看清男人的长相,混着温热水的男人,他有着刀削一样的脸型,还有一双微微狭长却是黝黑的眼睛,这双眼睛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那样幽深的看着朝歌,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厌,似乎除了朝歌,其他的一切这双眼睛都装不进去。 那男人温热的唇擦过朝歌的耳边,轻声说:“陈匸,朝歌,我是陈匸啊,你也知道的对不对?” “!!!” 朝歌眼睛一下清明,大脑也跟着清醒过来,镜子里的男人也顷刻不见。 而手上也留下了温热。 心还在砰砰跳个不停,朝歌呆了好一会,才低低骂了一句:“作为Omega开始想Alpha了吗?” 朝歌从浴室里出来时,正好碰到拄着拐杖出来的陈匸。 朝歌因为刚刚那幻想的荒唐,头发就随意地搓了一下,这会还湿漉漉的,他抬眼看着陈匸,陈匸也看着他。 瞬间刚刚的画面铺展在了眼前,朝歌的脸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 他本来就皮肤雪白,这会这个转变,堪称变脸。朝歌当然知道,毕竟现在脸上的温度几乎可以放一个鸡蛋煮一煮了。 陈匸一愣,在朝歌要绕过他时,拦住朝歌,刚说了一个字:“你?”就被朝歌粗暴打断,“我什么我?你肯定想问我脸为什么这么红,我从浴室里出来,里面那么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当然会被蒸得脸红,我敢肯定你要是进去你也会脸红。” 陈匸挑挑眉,“你?” 朝歌又快速打断,“我知道我现在脸也很烫,就像害羞一样,你可不要想多,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满脑子乱七八糟思想,躲在浴室里也不知道做什么怪事。” 陈匸看了看朝歌气鼓鼓地红着脸一副以证清白的模样,轻笑出声,他还什么都没说,他就已经都招了出来。 要不说朝歌这次绝对是这么多年来,脑子最短路的时刻呢,他见陈匸笑,更加想要掩耳盗铃,欲盖弥彰道:“笑什么笑?别以为你想得都是对的,我就说了,就算我真的在里面做什么事,也是理所应当的,毕竟我是个成年人了,你也没有理由笑,喂喂,你还笑!” “哈哈…” 陈匸从开始的轻笑,到现在也不再遮掩,笑容清朗,似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么轻松惬意笑过。 “陈匸,你别笑了!” 他看着朝歌有些气急败坏的模样,咳咳了两声,将笑容掩去,“没笑什么,你不要多想。” 朝歌转过身子,“我去做饭了。” 他在心里小声嘀咕道:其实陈匸不阴阳怪气地冷笑,真正笑起来还是蛮好看的嘛。 陈匸看着朝歌的背影,见他穿着自己白色的T恤,露出的雪白的脖颈,还有纤细的手臂,眼神愈加幽深。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客厅的电视,电视里的节目还是留在朝歌当初看得哈哈哈大笑的综艺。 那只买来的小狗一直围绕在朝歌身边,一会两只前爪搭在朝歌的腿上,一会儿转圈,将‘好吃到疯癫’表现的生动形象,朝歌蹲下身子,笑着揉了揉他的头,说:“小家伙,待会给你吃,先把大家伙喂饱。” 他以为陈匸在看电视,于是抬起手,指了指陈匸,却是看到陈匸不看电视却看他。 朝歌一愣,陈匸已经微微歪了头,说:“等你喂饱我。”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情形下,明明是很普通的对话,却偏偏让朝歌再次有些扭捏起来,竟让朝歌想到某种事情上了。 他摇摇头,确定绝对是发//情//期的影响。 要是不彻底解决一下吧,接下来也不知道还怎么麻烦。 说干就干,网上不是有很多解决发情期的omega工具嘛,今晚就在网上淘一个,也不管什么羞耻不羞耻了,正常的生理需要,又不是做坏事,朝歌这样安慰自己。 朝歌为了给陈匸补充营养,煮了不少rou,烧了不少排骨,也不知道咋回事,才半个月不见,陈匸那张脸又瘦削了不少,说是巴掌脸都不为过,这个男人不仅不会处理生活,而且还不会照顾自己。 饭菜都放到桌子上,朝歌将陈匸扶到桌子旁。 朝歌一边给陈匸夹菜,一边说:“你呀,多吃点rou补补,你看看你瘦的。”说着夹了块rou塞到陈匸的碗里。 接着,朝歌扒了几口饭,又夹了一块鸡腿给陈匸,“吃啥补啥。” 他又夹了青菜往陈匸碗里堆,“你也不要总是吃rou,要吃点青菜,荤素结合。” 他回过神来,才发现,陈匸正含笑着看他。 朝歌问:“笑什么?” 陈匸将鸡腿夹起来,吃了一口,“总觉得现在很好。就跟做梦一样。” 朝歌打哈哈似的回道:“我像老妈子似的照顾你,当然很好了。吃吧吃吧。” 陈匸说:“我也可以做一辈子的。” “什么?” 两人对视,陈匸盯着朝歌的眼睛,再次重复道:“这些事,你不想做的,我都可以做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