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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枫哥哥啊。 秋若枫温柔的说道,他知道安锦绣初次见他,便喊他枫哥哥,最喜欢他温柔的看着她。 每次这样,安锦绣就会特别的开心,可惜,他只有在有求与她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温柔。 峰哥哥。 安锦绣似乎是已经说服了自己,她来到这个异界就是为了还债的,本能的点了点头,乖巧的听秋若枫的话。 这手撩是什么做的,怎么没有钥匙口。 安锦绣小心翼翼的避开秋若枫的伤口,仔细的观察钥匙口在哪。 这根本就没有钥匙口,这是机关锁。 秋若枫垂着眼睫毛,有气无力的说,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一般。 那怎么办?我打不开啊! 安锦绣吃力的掰着只有一个小小缝隙的沉重的手撩,不知不觉中竟出了一身的细汗。 秋若枫斜靠在墙上,坐在铺了薄薄一层稻草的地上,冷眼旁观安锦绣焦急的满头大汗,心里暗暗嘲讽着:蠢货! 可是他不得不出声提醒,于是他柔声说:阿绣meimei,这个机关除了顾长雍,谁也打不开。 一语惊醒梦中人。 安锦绣猛然想起这里是顾府,而这个密室更是连接着扶安的卧室,身子不自觉的僵硬。 她咬了咬下唇,半晌,小声说道:我会让他放了你,你坚持一下。 安锦绣说完之后,便慌慌张张的跑了,从背影看,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秋若枫心里有些得意,又有些气愤,得意的是无论怎样,安锦绣都会向着他,无条件的服从他,让一国之主小心翼翼的对待自己,的确让人从心里感到优越。而气愤的是,为什么安锦绣就像是黏上了自己一样,甩都甩不掉,如今失忆了,可还是对他一如从前。 以前他还以为是自己长得好,让小丫头一见钟情,可是今日,他都难以忍受自己身上的腥臭味,可是安锦绣那个傻子就像没闻见一样。 她是个傻子吗?怎么他变成什么模样,她都不嫌弃他。 秋若枫想到这里,心中突然漏跳了半拍,让他有些心慌。 而安锦绣刚刚跑到拐角的地方,就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带着凌冽的凉气和淡淡的药香。 是扶安,被他发现了。 安锦绣就像做个坏事当场被抓住的孩子,她从来没想过为什么秋若枫被关在顾长雍的地牢里,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是顾长雍的错,但无论如何,她都要救秋若枫出去。 而用什么来形容顾长雍此刻的神情呢!就像冰山上的万年寒冰,冷凝的眉眼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这让安锦绣噤若寒蝉。 他万万没想到安锦绣居然打开了这么隐秘的机关,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故意支走他,就是为了寻找秋若枫?那她对他的感情不,不会的,安安,你不会的,对吧! 此刻的顾长雍就如同冰山里隐藏的火山,稍有触动,便能引得火山爆发。他的神情极冷,眼角却带着一丝腥红,黑漆漆的眸子里看不见任何东西。 扶安,你将他放了可好? 安锦绣犹豫了一下,还是拉了拉顾长雍的衣袖,小声的说道。 听了安锦绣的话,顾长雍只觉得胸口发堵,气血上涌,他强行咽下涌上来的血,勉强说道:陛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此人妄想谋反,罪不容诛! 顾长雍心中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攥住,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每一次只要一见到秋若枫,安安眼中便全都是秋若枫。无论他做什么事情,都得不到她半点关注,这些年,已然是这样,可如今,他们已经互许终身,竟是也没有分毫改变。 为什么偏偏是今天?老天爷真是会捉弄人。 顾长雍冷笑。 安锦绣一听急了,拽着顾长雍的衣袖,声音骤然提高:我命令你把他放了! 这话一出,二人都愣住了,顾长雍痛苦地颤抖,他一颗心被这两个字捅得鲜血淋漓。顾长雍怒极而笑,他猛的将衣袖从安锦绣的手中抽出,叠声道:好,好,微臣遵旨! 声音中竟听不出来半点生气的痕迹,安锦绣没有多想,只是露出一个笑脸,说:扶安,你别生气,他有什么罪名,我替他担着好了。 安锦绣本意思是这是她欠他的,若是替他承担,救他一命,以后倒也是互不相欠了。可是这话到了顾长雍的耳朵里,却听的他眼前发晕,她倒是好担当! 我还不知道原来陛下竟是个这么有担当的人。 顾长雍淡淡的说了句,徒留安锦绣在原地,他前去运起内力,将秋若枫的枷锁全部解开。 咔嚓几声,铁链应声而落,秋若枫只觉得心里一阵畅快,终于自由了,呵呵,可笑眼前这个男人,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呵! 秋若枫缓缓的爬起来,他手扶着墙面,勉强的站起来,一身污垢狼狈不堪,却还肆无忌惮的讥笑着顾长雍。 顾长雍在阴冷的密室里却渗出了汗珠,他本就伤寒未愈,这次施功,却是让他动用了温养心肺的内力,肺部传来的闷痛几乎让他喘不过来气。可是他表面却没有任何异常,背挺的笔直,负手而立,一身紫色衣衫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