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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木听到“你也是那样”时微微一颤,点点头没再说话了。 朱玉凌摸摸下巴,心想新同学骨子里好像还挺正直的。 本来朱玉凌还挺担心汪戚要放大招,这位小公主靠着钞能力认识了不少“外头的人”,而且他爸在本市势力也挺大的,还特别放任这个傻缺儿子,真出什么事肯定是陆惟吃亏。 所以周末陆惟要离校的时候,朱玉凌特地嘱咐他在学校附近走的时候挡着点脸。 陆惟自然是当耳旁风了。 回学校的时候,还真就被人堵了个正着。 陆惟感受到了这几个人衣服上的湿气,再看看那下了一天雨至今还没散开的乌云,不由笑了:“守了一天?” “你什么意思?”有人推了他一把,“嘲讽哥儿几个呢?我告诉你,你让我们等得越久,你就越完蛋。” 陆惟抱着手臂:“换个地方敢不敢?” 对方互相对视了一眼,“嘁”了出声:“有种哈,你都敢,我有什么不敢的?” 他们堵人是在学校附近的马路上堵着的,因为下雨,平常这个点会出没的路边摊都歇业了,所以路上人不多,但毕竟也是监控区域,就算陆惟不说,他们也得找个没监控的地方。 结果陆惟把他们绕到大门口去了,离门口还有些距离的时候,有个人反应过来,连忙抓住他:“想跑?” 陆惟笑了下:“没,只不过,在这里比较刺激。”说着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脸上。 第7章 07 Bach:Gavotte en Rondeux 一辆不起眼的速腾在平时不开放的侧门停下,司机回头提醒:“东西拿好啊。” 郁启非“嗯”了一声,把书包背在一边肩膀上,正要开门,忽然顿了一下。 司机问:“怎么了。” “我同学。” 司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好像是有个人被一帮人堵了,顿时摩拳擦掌:“关系好吗?用不用我帮忙?” 这司机是由保镖兼任的,身手还是不错的。 郁启非还没说话,就见那帮人忽然一起往前走了,司机“咦”了一声,有点分不清到底是有人被欺负了,还是他们都是一伙的兄弟。 郁启非下了车:“不用了,您先走吧。” 司机却一下子严肃起来,隔着车窗嘱咐:“小非,要是有什么情况你可离远点,别管闲事,实在不行给我打个电话,你不能再出事了。” 郁启非点点头:“放心,几步路就进大门了。” 最近家里保姆请假,他mama亲自下厨,郁启非强颜欢笑地吃下去半碗,这会儿觉得有些饿了,他就从包里摸出一条巧克力威化饼,撕开包装。 走着走着,就见前面忽然打了起来。 郁启非牢记忠告,默默绕了个路。 最先动手的是陆惟,被打的人立刻松了拽住他袖子的手,整个人弯下去哀嚎,旁边的兄弟见他动了手,纷纷拉开了架势,然而这些动作在陆惟眼里都显得太虚张声势了。 他小时候练过跆拳道,不过他上学时基本没打过架,倒是之前这一年陆博容为了随时了解他的情况派人跟踪他,陆惟恼了,就找散打馆复健了一下,然后拿陆博容雇的人练了练手,练出了一点经验,对付这帮没什么真本事的“社会人”绰绰有余。 不过他之所以挑在大门口,自然不会是打算让自己记过的,所以除了刚开始那一拳,其余都只是被动招架,一边招架一边往门口的方向引。 结果接近大门口了,才发现:靠,保安不在。 都准备好扮演“被社会人士围攻欺负的弱小无助小学鸡”的陆惟立刻也不被动了,一脚扫过去踢开其中一人。 空隙被让出来,露出后面一张熟脸,脸的主人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把手里的威化棒咬出咔嚓脆响。 陆惟:“……” 是不是看别人手撕前任他还挺快乐的? 他有点无语:“报警啊。” 郁启非这才慢吞吞地拿出手机:“你确定吗?我觉得你快要防卫过当了。”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拨了。 刚把学校的名字报出来,就有人要来夺他的手机。 郁启非稍稍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随后用力往前一撞,那人重心不稳,顿时被他整个人的重量撞倒在地。 郁启非迅速挂了电话,翻了个身跪压到那人的背上,抱着对方的头狠狠往地上砸了一下。 他叼着威化棒站起来的时候,陆惟看着那位倒在地上没了动静的混混,一时不知从何评价,那帮人也懵了,场面一度静止下来。 郁启非“咔嚓咔嚓”把剩下的吃完,还不忘将包装纸顺手丢进旁边的可回收垃圾桶。 陆惟不禁发问:“你报警是为了自首的吗?” 郁启非:“肯定没事,我没用力。” 说着,混混们将自己的同伴翻过来,露出对方被砸得血淋淋的脑袋。 有人颤巍巍地去探了一下鼻息,好几个人的手齐齐摸在那人身上,活生生把那人摸醒了:“靠,让我静静装死不行吗,卧槽我流血了?” 郁启非缓缓挪到陆惟身边:“要赔医药费的话我之后转给你。” 正要走,陆惟冷漠地拎住了他的衣服后领。 十多分钟后,两人排排坐在派出所里做笔录。 陆惟:“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堵我,虽然我学过跆拳道,但是作为一个良好青少年,这种事肯定是第一时间找警察啊,但是我手机没电了,我就想去学校门口找保安,没想到被他们察觉了,就动起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