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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瑶夫人目光一扫,看见凤琅掌中鲜红划痕,皱了皱眉,问:“怎么受伤了?” 萧羽屈指刮着脸颊嘲笑凤琅:“他笨,折枝花也能被划到。” 童倩天水文心院:“……草,我才笨!我想起有一次秘境历练,遇上几个散修,里面有个女的。老娘他妈杀了一堆凶兽,累得要死,怕血腥味熏到人弄干净了才去会合。那个女的啥都没干,就被凶兽吓得到处跑,摔了一跤手掌蹭破点皮,那几个男的一窝蜂围上去嘘寒问暖,恶心死我了!” 金鸣若木天城:“没错,萧羽就是这么恶心!” 童倩天水文心院:“???有病?我没说萧美人啊!他帮你们少城主呢你看不出来?” 凰瑶夫人一笑,摇了摇头:“转眼都是要成亲的人了,还这么冒失。来人。” 很快侍女端来清水、药膏,让凤琅坐在身边,凰瑶夫人低下头,与先前冷漠的模样判若两人,温柔地给儿子处理好伤口。 凤琅挨着母亲,人有些僵,抿紧嘴角屏住呼吸,像是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他有些慌乱的眼神找到站在一旁的萧羽,薄纱之下眼角微微湿润泛红,虚张声势一般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凤琅盯着萧羽,用唇语无声地道:心机! 萧羽朝他弯起眼角,晃晃手里的碧玉箫,在凤琅渐渐显露出不敢相信的眼神中,低头嘴唇凑近吹口轻轻吹响。 这碧玉箫显然是凤琅随身携带,常常吹奏的心爱之物。 玉手持箫,红唇抵着碧玉,那玉箫口是另一人的唇如吻般常常轻触的。 萧羽抬眸瞥一眼凤琅,眼中笑意似促狭又似忍俊不禁,琥珀瞳中点点微光撞进人眼中,便如雪棠花纤巧柔软的花瓣落在某人掌中,在手心轻轻软软地一点。 梦境外。 童倩天水文心院:“卧槽!” 何鹦若木天城:“卧槽!” 萧红薇萧氏:“这箫不是进屋前少城主才吹过?!” 金鸣若木天城:“不知廉耻!!!” 凤琅脸色红透,差一点跳起来怒斥萧羽不检点。 萧羽并不会吹箫,短短几个音吹得七零八落。 然而居然勉强听得出调子,正是之前凤琅在屋外吹的曲子。 凤琅听出来了,不觉一呆。 凰瑶夫人听见,抬头笑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吹这支曲子了?” 萧羽道:“母亲别笑我,我可不会吹。是凤琅说这支曲子是母亲最喜欢的,母亲在病中精神不振,他想学了吹给母亲听,天天在那练,听得我都背下来了。” 他走到凤琅身边,把碧玉箫塞回他手中,道:“我吹得不好听,母亲听听凤琅的。” 凤琅瞪着玉箫,又抬起头,耳尖透红地盯住萧羽,眼神万分纠结。 忽然,凤琅用唇语无声道:不要脸! 萧羽突然挨骂,愣了一愣反应过来,眯着眼睛看看凤琅,他抬起手,食指指腹点点自己的唇,再伸向玉箫,指尖携着吻,恶作剧地轻轻点在吹口上。 萧羽笑道:“夫君,愣着干嘛,吹曲子给母亲听啊。” 凤琅鬓边柔软黑发下耳尖鲜红,手指一颤握紧玉箫,差一点把玉箫捏碎。 梦境外。 应相逢万兽宫:“我不行了,我也脸红了……萧道友以前不解风情的人设到底怎么立起来的,这叫不解风情我们万兽宫的狐狸精都清心寡欲了,人族的你们都瞎吗?” 夏至天水文心院:“应道友,想想你们万兽宫少帝和皇龙渊的龙君。” 应相逢万兽宫:“啊,对哦……” 金鸣若木天城:“不要脸!不要脸!萧羽太不要脸了!” 萧红薇萧氏:“金道友,请注意言辞。你家少城主不先骂萧羽师兄,师兄岂会逗他?” 何鹦若木天城:“金师弟,先别闹了!” 凤琅转过头不再去看萧羽,瞪着玉箫仿佛有深仇大恨,僵了好一会儿,深吸一口气,缓缓将玉箫凑到唇边。 乐声悠扬。凤凰清歌三界无双,在乐器上的天分亦不逊于喉嗓,箫声如一缕香烟袅袅,如柔纱绕指,曲声一起,本就安静房间仿佛变得更安静了。 梦境之外,众人也安静下来。 一曲毕,凤琅才放下玉箫,便被凰瑶夫人拉住了手。 甚少与母亲这般亲近,凤琅吓了一跳,受宠若惊。 他僵了僵,低头露出腼腆之色,不自在地依偎在母亲身边。 凰瑶夫人抬起手,轻轻抚摸凤琅长发,笑道:“长大了。” 萧羽静静退到一旁,不去打扰他们母子亲近。 凰瑶夫人道:“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便是嫁给你父亲,最庆幸的却是生下了你。你的父亲四处沾花惹草,还想将外面的情人、私生子接来九重阙,真是做梦!娘的好孩子,娘守着这若木天城,就是想把它交给你,只有你才是这里的主人。” 低头看向凤琅,凰瑶夫人笑道:“好琳儿,有你在身边,娘就心满意足了。” 梦境外。 鹿树散修:“琳儿?” 容唯书圣:“凰瑶夫人当年产下的是双胞胎,凤琅原本有个jiejie,名字叫做凰琳,很早之前就死了。” 容唯书圣:“听闻凰瑶夫人早年与丈夫积怨颇深,因此缘故最厌恶男子,对待一双儿女也是偏心女儿,对儿子视而不见。女儿渡劫失败身死道消,当时便有传言说凰瑶夫人因丧女之痛变得疯癫。不过后来凰瑶夫人临死前还是定下凤琅为继承人,命族中长老辅佐,偏心和疯癫之说就以为是谣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