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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梁国坪是白筱菡的导师,当时听说白筱菡自杀后很长时间都在惋惜,还专门去白筱菡家看过她母亲。 “梁国坪是白筱菡的导师,白筱菡还有两个学长,他们两个两天前就代表学校参加学术会去了。”白瑶把她查到的简单说了一下。 郎朗说道:“白筱菡一个月前休学自杀,现场有女士香水的味道,甚至根据现场勘察得来的线索看,凶手应该不止一个人。” “可如果凶手是两个人,那他们的动机是什么?梁国坪和汪玉玲很恩爱这是梁国坪的同事们都知道的,可以排除情杀,谋财害命更是有些牵强,汪玉玲管着他们家的经济支出,他们并没有什么债务。” “仇杀动机也很牵强,梁国坪在长青大学的风评非常好,无论学生、领导还是老师提起他来都说他是一个很有涵养的人,不仅性格好,待人和善,对学生和工作认真负责,这样的人要想得罪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 “嫉妒杀害?” “嫉妒?长青大学最近没有什么评职活动,那更不可能了。” 楚行暮让方晓晴和吴凯林先回去,他去了尸检科找韩炀。 验尸房里,韩炀抱着他的凶器盒站在解剖台旁边,他已经站了快半个小时了,楚行暮推开门进去,“你是不是玩忽职守了?” “你这话我真不爱听,青市法医界谁不知道我韩炀爱尸体就像爱自己的洁癖。”韩炀把工具箱放下说道。 “整个青市的法医里也就你这么变态,验的怎么样了?” “外面验完了,颈部勒痕呈不整齐的条形淡痕,甲状软骨骨折,这是先掐后勒的,脖子上没有发现手纹,凶手可能戴了手套,手腕伤口深度都是两公分,凶手不会是拿尺子量的吧?而且割腕的凶器和造成胸口创口的凶器不一样,手腕上的创口是一刀一刀慢慢割的,像拿钝刀割rou一样,胸口这个宽五毫米深一公分的创口我实在看不出是用了什么工具,市面上我们能见到的这种尺寸的刀具很少。” “这个伤口的形状很规整,见过平头起子吗?我感觉跟平头起子有点像,但平头起子的支柱部分是圆形的,创口是扁平状的,而且起子没这么锋利。” “尸体上还有什么线索?” “我把他的十个甲缝都检查过了,没有发现肌rou组织和皮屑,膝盖、手肘都有淤青,手上还有几处擦伤,应该是反抗造成的,哦对了,他可能没有戴领带,我把他的衣服也检查了一遍,他身上只有一部手机和一个钱包,钱包里是一些身份证件和零钱,钱包里有一张照片应该是他妻子的。” “他妻子汪玉玲说他是带着公文包去上班的,但他的办公室里没有公文包,现场也没有。” “那个领带夹可能是凶手的,说不定凶手和梁国坪争执,凶手起了杀念但手边没有趁手的工具,他扯下自己的领带勒死了梁国坪,慌乱之下他拿着梁国坪的公文包和杀人凶器逃跑了,由于急于逃离现场,晚上光线又比较暗,他还不知道自己在现场留下了一个领带夹。” “教室里上了三道锁,还有女士香水味道,一个普通成年女性勒死一个中年男性的可能太小了,难道凶手真是两个人?” “凶手是几个人这个需要队长你们判断,我的工作就是把尸检报告写出来,帮你还原死者的死亡过程,我可以肯定的是勒死梁国坪和割腕放血的是同一个人,如果旁边真有第三个人围观,那可真是够可怕的。”韩炀弯下腰揭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尸检报告晚上下班前能给我吗?”楚行暮觉得这个验尸房的地板有点烫脚,在没看到韩炀有什么更奇怪的举动之前他要先跑,免得看到变态法医的尸检过程晚上做噩梦。 “我尽量吧,我今天本来约了人吃饭,结果又在验尸房待一天,楚行暮你这么压榨劳动力你还是不是人?”韩炀委委屈屈的说道,他好不容易看对眼了一个相亲对象,都二次约会眼看就能更进一步了,临时出了个现场他只能告诉对方改日再约,估计下次再约也是下一个相亲对象了。 楚行暮反正已经解决了终身大事,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在韩炀下刀解剖前说了句“组织现在正是需要你的时候”。 楚行暮回到办公室里,夏辞和唐哲也从赵佑为的公寓里回来了。 夏辞把从赵佑为公寓里搜出来的东西拿给了楚行暮,那封信被赵佑为保存的很好,信封上的字和信纸上的内容全部都是机印,靠笔迹鉴定查找凶手的线索断了,楚行暮让唐哲把信封拿去技术科提取上面的指纹,赵佑为住的公寓没有监控,所以想靠监控找出给赵佑为塞信的人基本不太可能。 “赵佑为、校工、汪玉玲、方晓晴、吴凯林,目前和案件相关的人就这几个,赵佑为是论坛帖子的发帖人,校工是发现死者的人,汪玉玲是死者的亲属,方晓晴和吴凯林是死者的学生,赵佑为和梁国坪并不认识,他发帖子只是为了关注度,满足自己的兴趣爱好,暂时排除嫌疑;汪玉玲虽然口口声声说她和梁国坪有多恩爱,可梁国坪死后汪玉玲的态度和做法有些奇怪,还需要深入调查一下;方晓晴和吴凯林二人都有不在场证明,排除嫌疑。” 楚行暮临时安排了一下:“小白和小唐负责找梁国坪的其他学生,不管在校的还是毕业的,赵忱查一下那个校工昨天晚上都去了哪里,顺便查查链锁的来源,郎朗你去汪玉玲家,汪玉玲昨天一整天都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凶手让赵佑为用白筱菡的账号发帖子,说明凶手肯定很了解赵佑为和白筱菡,夏辞你去一趟白筱菡家,找她母亲了解一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