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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维努斯、塞斯提乌斯、布鲁图及昆图斯?菲利普斯都呆呆地坐在那里,又是米特拉达梯大帝。rdquo;塞斯提乌斯用空洞的声音说道。 我对此深表怀疑,rdquo;从震惊中回过神后,卡尔维努斯敏捷地答话,塞斯提乌斯,你和我一道出发。昆图斯?菲力普斯也与我们随行,让马尔库斯?布鲁图留在这里管理塔苏斯。rdquo;塞斯提乌斯脸上挂着威慑的表情转向布鲁图,使得布鲁图不由的退缩了几步,至于你,马尔库斯?布鲁图,你听清楚我的话mdash;mdash;mdash;在我们离开这儿的这段时间内,没有什么债务需要追套,你明白吗?你可以在我们不在时全权处理塔苏斯的一切事务,但是如果我们知道你像一个专横而贪婪的扈从一样从罗马民众及地方税民身上强取民脂民膏的话,我发誓,无论你有多大本事,我也会将你绳之以法的。rdquo; 还有,rdquo;同样不喜欢布鲁图的塞斯提乌斯说,西里西亚之所以没有训练有素的军团,全是你的过错,因此你在这期间的主要工作是招募并训练新兵mdash;mdash;mdash;听到没有?rdquo;他转过身问卡尔维努斯:恺撒怎么样了?rdquo; 遇到点麻烦。他让我派第三十八军团和第三十七军团去援助他,可我不敢那么做,塞斯提乌斯。我也不敢肯定,恺撒是否想让我解散那些已经熟悉和适应亚那多利亚的部队。因此在第三十七军团休假之后,我会将它派往恺撒,而第三十八军团则跟随我们北上。我们可顺便在西里亚海峡的入口处将第十八军团带上,然后再向欧塞贝亚?马扎卡和阿里奥巴斯王挺进。我会派遣一位使者前往伽拉忒亚的德奥塔鲁斯王处命令他尽全力收集粮草,然后在欧塞贝亚?马扎卡下游的哈里斯河畔与我们会合。我也会派人到佩加蒙和尼可美狄亚去,昆图斯?菲利普斯,你找几个文书随从我们mdash;mdash;mdash;行动!rdquo; 即使已经做出了行动计划,卡尔维努斯依旧为恺撒担忧。是否恺撒又用他那套惯用的方式提醒他,在亚那多利亚将会遇到麻烦呢?可能也是出于同样的直觉和预感,他让我派遣整整两个军团去亚历山德里亚协同他作战。也许没有了这两个军团,将会极大地妨碍他进攻阿菲利加省的作战计划。因此卡尔维努斯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到佩加蒙请米特拉达梯大帝的另一个儿子(不是法尔那西斯王)处。 当佩加蒙的米特拉达梯收到卡尔维努斯的信时,他欣喜若狂。现在他终于可以向这个世界的新统治者表达自己的忠诚了。他要让每个人都看到,自己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依附者。 我要自己指挥这支军队。rdquo;他对妻子贝勒妮斯说。 相关阅读第4节:第一章(4) 第4节:第一章(4) 你觉得这样做明智吗?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我们的儿子阿尔基劳斯?rdquo;她问道。 阿尔基劳斯可以在这儿管理我们自己的领地。我总是在想,或许我继承了我父亲的一点精湛的军事才能,所以我禁不住想亲自指挥这支军队。除此之外,rdquo;他又说,我曾经生活在罗马人当中。因此吸取了他们某些值得称道的组织才干,这正是我伟大的父亲缺乏的,也是最终导致了他败落的原因之一。rdquo; 2 哦!多好啊!这是恺撒对自己忽然从亚细亚省和西里西亚省的繁杂事务中脱身后的第一个反应。是啊!现在终于可以摆脱那些无处不在的地方官吏、官僚、财阀和地方税民团的阿谀和干扰了。 雷厉风行的人常常也是深思熟虑的思想者;而恺撒也正是这样一个厌恶懒惰争分夺秒的思想者。 在记忆中,这几年他似乎已经习惯用第三人称来思考问题,这可是他自然天性和人格的严重分裂。因为如果用第一人称来思考问题,那么现实生活中种种的残酷、苦涩和无奈,那些永远无法洗雪的耻辱,都会活生生地在内心中涌现出来,并无休止地折磨自己。因此他常把思考的主体看成是第三人称的恺撒,当思考的每件事都带着一层与自己毫无利害关系的面纱后,第一人称我rdquo;就不存在了;痛苦也就失去依附的主体而自行消亡了。 恺撒终于明白,即使他为罗马付出了那么多,但他依然不会得到允许以和平的方式戴上那顶桂冠mdash;mdash;mdash;庞培大帝终其一生求取的那顶桂冠。由于一小撮自称为波尼rdquo;mdash;mdash;mdash;有德行的人rdquo;mdash;mdash;mdash;发誓要让恺撒在罗马空手而归,他们恨不得将恺撒拖下马,寻机毁掉他的前程,将他制定的法律从法典中废除出去,将他赶出罗马终生流放。以毕布卢斯为首的这伙人,当他们妄图毁灭恺撒的决心稍有动摇时,总能从那个叫嚣不停的懦夫mdash;mdash;mdash;加图mdash;mdash;mdash;那里得到强硬的幕后支持。就是这帮波尼rdquo;逼得恺撒在余生中不得不永久地为自己的生存而抗争。 当然,他自己也清楚自己为何会遭到这伙人的排挤;他不愿费心去想这帮波尼rdquo;们到底想要怎么样,这个问题对他来讲简直愚不可及。有人告诉恺撒要是他能对波尼rdquo;们仁慈一点,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公然嘲笑波尼rdquo;们的愚蠢,他们或许就不会像现在一样那么盼着他垮台了,可这些规劝对恺撒根本不起作用。他直率惯了。恺撒有恺撒的性子,他从来不会虚伪地阿谀这些小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