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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杀害一家四口 二日 老人遭蒙面男子刺杀 杀害亲妹埋在树下 以猎枪射杀养父 毒杀总经理 刺杀新婚妻子 三日 新小岩路上的杀人事件 勒毙女高校生 五日 银座,杂货商人命案 六日 江东,泥水工遭枕木击毙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同样是六日,还有一则司机开车撞死人后,假装载送尸体前往医院,其实又载回原处弃尸的报导。像这样,无论你在脑海中如何描绘恐怖小说或侦探小说:在现实生活中,却写不满一张纸。现实生活中发生这样的案子已经快令人发狂了,只要一想到自己也在这个世界的一角呼吸,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渺小了。」牟礼田补上这样的感慨。 正在阅读纸条的两个人,很难猜测这段话有什么样的意义,都露出诧异的神情。 事隔多年,迄今仍留在多数人记忆中的是,调查时间拖延很久的五日的银座杂货商人命案。但今年一九五五年三月初的杀人风潮,远远超过往年初春发生的异常犯罪比例,报纸也刊登「恐怖的连续杀人事件」【每日新闻.3.7】、「杀人事件已超过三十件」【读卖新闻3.16】的大幅标题,让人不禁为连日不断的凶案蹙眉。可是,明明去年才创下未曾有过的杀人新纪录,今年却又爆炸性地增加。拿一月到二月底为止的杀人或纵火案件来看,与去年同期相比,就已经出现二.五倍的成长。而且进入三月后,更是呈现血rou馍糊的惨状。 连续过度异常的杀人 案件调查赶不上案件发生的速度 等等报纸上的标题即使已在记忆中远去,但我们却千真万确地生活在这样一个疯狂时代。 本以为牟礼田取出的纸条会传达某种神秘的巧合,但在得知只是一般的报导内容后,久生立刻摆出推柜的动作。「虽然你费心拿出这张纸条,但这些报导我都读过了,没必要再看一次,重要的是,你不能快点想想办法吗?」 「快点想想办法?」 「真是的!虽然无法要求你像史上的名侦探那样快刀斩乱麻,但至少也该说一些让我们忍不住拍案叫绝的惊暴内容吧!」说着,久生用力朝牟礼田的身体打了一拳。 但牟礼田不当一回事,拿回纸条,摺叠成小方块。「你真的不懂吗?这张日历可是解开冰沼家事件的重大关键!这么说,奈奈,你是想先知道黑马庄发生了什么事吧?可是,如刚才光田先生说的,可能又会导致错误的判断hellip;hellip;」 「所以啊,就不要有错误的判断嘛!」她的语气好像我们都很愚蠢,「黑马庄的公寓只是六席榻榻米的套房单间吧?而且,这次的事件与冰沼家的事件不同,既有目击者,又有警方介入调查,我认为无论使用何种诡计,都不至于会有太离谱的错误判断。换句话说,只要掌握了皓吉如何从那狭窄的六席榻榻米密室脱困hellip;hellip;」 牟礼田厌烦地打断还想继续说话的久生,「如果你真这样固执,我也没办法,只好学学史上名侦探的方式说明了。首先,黑马庄虽然是六席榻榻米单间的廉价公寓,但我总觉得,那房间还有另外一个通往异次元空间的切面,也就是说,除了所谓构成房间的天花板、墙壁或地板的三度空间之外,肯定还有第四度空间的出入口,凶手可以从这里自由进出hellip;hellip;明白我的意思吗?」 36 第四度空间的切面 牟礼田不知何时收起刚才的纸条,然后像变魔术一样取出另外一张图。那是疑似黑马庄玄次居住的六席榻榻米房间俯瞰图。从天花板往下看,衣柜抽屉拉开、有男子仆倒在地。 牟礼田手指头弹着这张图,「虽然应该不需我提醒,但我还是要稍做说明,也就是天花板全漆上了水泥漆,墙壁也一样,连一条线穿过的缝隙都没有。窗户和房门也属墙壁的一部分不谈,地板则连榻榻米都掀起来检视过,每一块木板都没有移动过的痕迹。所以我们这么想,在这房间里,还有一个只有凶手才看得见、只有凶手才可以自由进出,像是任意门的开口hellip;hellip;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怪想法?这并非没有道理。裁缝师傅金造是目击者之一,从他口中间出了不少事情。他说皓吉那天来到黑马庄时,他刚好也在玄次的房间里,玄次拜托他帮忙卖掉布料。这时,皓吉进入房间,所以金造离开。不过,根据他瞄了一眼的记忆,皓吉一手提着自己的鞋子,另一手确实拿着装有东西的包袱。因为记忆有些馍糊,感觉上好像是文件包,又好像包裹着某种细长形状的盒子。但提着包袱是绝对可以确定的。这么说来,玄次死了之后,皓吉将包袱放在哪儿呢?他不可能提着他包袱跑到派出所。假设他途中未丢弃包袱,那包袱一定就是留在玄次房里的某处吧?但据我所知,尸体旁并无留下那种东西的纪录,因可以得知只有那个包袱不知消失于柯处。常然,房门在警方人员抵达之前是从内侧锁上的,后来警方以备用钥匙开启房门hellip;hellip; 这是一点。还有,皓吉大叫『他喝下毒药了』,金造和管理员阿丰婆婆跑到房间前面时,房里响起玄次用力关上房门,爬向衣柜,拉开抽屉的声音。根据金造所言,此时最后听到的声响不是拉开抽屉的声音,而是某种仿佛蛇在草丛中爬行的轻微声音,虽然短暂时间内确实听到,但毕竟因为事发突然,他自己也不太敢确定。然而hellip;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