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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却挣脱不开。兔子和人之间终归是力气相差太悬殊了,尽管对方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 正当喻兔打算一口咬上容舒的手背迫使他放手的时候,容舒先行一步咬住了她的脖子,一口见血,毫不留情。 脖子周围的白毛被染红,剧烈的疼痛伴随着一阵炽热从伤口处蔓延至全身。 喻兔感觉自己像是在被放在火上烤,火苗guntang燎人,窜起的火星溅到身上,引起尖锐的疼痛。 小容舒不会是突然想吃烤兔子了吧。 这是喻兔失去意识前最后的想法。 牙齿深陷入血rou中,终于将身上无处排遣的疼痛和快要炸裂的热意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容舒短暂的恢复了一点理智。 他松口退开,皱眉看着手中可怜兮兮已经晕过去的兔子,抿唇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正是之前用来装陈清羽心头血的那个。 容舒张嘴面不改色的喝下去大半,然后掰开喻兔的嘴将剩下的灌了进去。 喝下这个东西之后他们的情况明显有所好转,容舒挥手在洞口设下一个禁制,抱着喻兔向洞xue深处走去。 花朵谢了又开,树木抽条发枝,鸣叫的蝉儿换了一波又一波,诉说时光的流逝。 喻兔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她自从那天晕过去之后就一直处在一个一片漆黑的地方。 起初这个地方很热,烧的她像在烈日炎炎的沙漠下行走,低头是guntang的黄沙,抬头是炙热的骄阳,叫人生不出一丝希望。 后来她感觉自己喝进了什么东西,清凉感从喉咙一路到发梢指尖。 舒服下来的喻兔这才有精力观察周围的情况,令人惊喜的是,她竟然又变回了人,身上穿着的还是那件她穿进这本书之前的兔子睡衣。 喻兔并不想继续待在这个奇怪黑暗的地方,她开始尝试向各个方向走,但这纯黑的空间仿佛没有尽头,无论她走哪边都看不到任何光亮。 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周围没有任何参照物,身体也没有给她反馈,她感觉不到一丝的疲惫和饥饿。 黑暗真的让人压抑,致人疯狂。就在喻兔坐在地上快要绝望的时候,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光点。 喻兔仿佛看见了希望之光。 “小家伙,你能带我离开这儿吗?” 小光点在她面前转了又转,似是在表达肯定的意思,然后向前飞了几步,停下来看着喻兔,催促她快点跟上。 喻兔赶紧站起身跟上这个发亮的光球,奇怪的是这次她每走一步都感觉到了万分的阻力,每一步都走的艰难,身体总是走没两步就极其疲惫,迫使她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但纵使是这样也令喻兔欣喜若狂,她终于感受到自己还活着了。 每当喻兔停下来休息,小光点就会飞过来落在她的头上。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每次小光点落在她头上的时候,心情都会很沉静,有一种舒适放松之感。 一人一光点就这么走走停停,一路上不知停下来休息了多少次。 喻兔从最初只能走两步,到后来可以一直走出十几米。 她有种预感,马上她就可以离开这个恼人的地方了。 这次休息完后,喻兔直起身,小光点却没似以往一般跑去前面带路,它飞到喻兔跟前绕了好几圈。 喻兔伸出手,小光点落在她手上蹭了蹭,似乎是在不舍道别。 “我就快要离开这儿了,是吗?” 手中的光点当然不会回答她,它没有停留很久就又飞到前面去了,这次它飞得很快。 喻兔不得不小跑跟上光点的速度,这次的阻力比以往来的都大,身体仿佛被大山压住。 可是她不能停下来,前面的光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喻兔心中明白,如果这次跟丢了,她恐怕再也出不去了。 喻兔紧咬下唇勉强跟上光点,一股咸腥的铁锈味在嘴中蔓延。 终于前面的光芒越来越盛,喻兔软着腿加速穿过了那道光门。 山洞中躺了许久的少女睫毛微微颤动,醒了过来。 喻兔感觉全身上下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体内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 她爬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觉得神清气爽,如获新生。 “我这是又穿越了吗?” 一个身着月白色长纱裙,袖口绣着几只生动活泼的兔子,衣衫下身材玲珑有致,肌肤胜雪,眉目灵动,相貌甚甜的少女在洞xue中蹦蹦跳跳,头上腰间系着的毛球装饰随着她的动作一弹一弹,很是可爱。 容舒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他对于自己的兔子突然变成人这一点并不奇怪,事实上他对这只兔子变成人之后还是这么蠢这一点感到很奇怪。 涨修为不涨智商的吗? 兴奋中的喻兔并没有注意到容舒的到来。 容舒清清嗓子,脸色有些阴沉。 喻兔听到动静回头,就看到一个大帅哥臭着脸站在洞口。 不得不说,成年后的容舒比小时候更加好看了。一袭黑衣,身形修长,漆黑如墨的长发披散于肩,眉目如画,显露出一种张扬动人心魄的邪肆妖冶。此时他眉头微蹙,漂亮的桃花眼射出寒芒,直直刺向喻兔。 喻兔赶紧乖乖立正站好,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 容舒对她的认错态度略微满意,踱步走到石床边坐下,才开口道:“我本以为那药喂给你算是白废了,都打算将你丢出去喂山中的毒蛇鸟兽,看能不能收回点儿本。没想到你醒的倒是快。怎么?感觉到自己小命难保了?”